“我會讓人保護好你,你好好休息。”傅天凌嗓音冷沉說完,滑動着輪椅出去。
聞堰朝顧茵道,“我們警方也會保護顧小姐的安全。”
顧茵不語,目送着倆人出去後,神色漸冷。
嘴裏緩緩吐出一個名字,“黑澤……”
此刻,她眼神裏是恨,是怕,是悔……
另一邊傅天凌回到自己病房,拿出手機,吩咐手下,去調查一下,這半年顧茵行蹤。
等他打完電話。
聞堰道,“你不相信顧小姐說的話?”
作爲一個警察,聞堰當然發現了顧茵話裏的漏洞,可正是有了這些漏洞,才讓顧茵說的話,更有真實性。
一個沒有漏洞的話,往往是在腦海裏經過千錘百煉,特意加工過的。
傅天凌沉聲說,“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對於任何人說的話,以及做的推測,他都不會相信。
他知道,這有些自負。
可正是這些自負,曾經讓他在商場上,規避很多陷阱。
聞堰對傅天凌的話,不置可否。
很快傅天凌的手下便傳來了關於顧茵的消息。
一切差不多如同顧茵說的那樣。
半年前她獨自開車去往酒店,之後的酒店錄像被人銷燬,看不出什麼。
可之後顧茵深居簡出,並且顧氏私底下還在找,好的婦產科醫生,甚至還請了專門調理身體的營養師。
可在一個月前,顧茵突然消失。
有人威脅顧家不準大肆宣揚,否則就要了顧茵的命。
顧家的人,只能在私底下尋找。
聞堰這裏也查到顧家的報警電話,不過當時顧家很快便撤銷報案,說顧茵找到。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說明,顧茵的話是真的。
可那些人抓走顧茵是爲什麼?
是爲了顧茵肚子裏的孩子,想用孩子威脅傅天凌?
目前想來只有這種可能。
但爲什麼選擇顧茵?
傅天凌臉色沉着,拿出手機,對着手下說道,“保護好顧茵,繼續追查宋曉星的下落。”
是夜。
醫院裏走廊裏,除了來往的護士,一切都靜悄悄地。
顧茵所在的病房門,被人悄悄推開。
一個帶着口罩的護士走進來。
傅天凌派來的,守在門口的保鏢,沒有攔住。
進了病房,護士目光落在病牀上的顧茵。
爲了讓病人休息得更好,病房的燈是半開着。
再加上顧茵側着身子。
護士並沒有看清顧茵的面容,她走過去,從托盤裏拿出一劑藥劑,注射到,輸液的瓶子裏。
藥劑混入輸液的瓶子,又順着輸液管,流入顧茵的身體裏。
護士見任務完成,很是滿意。
“小姐,你準備去哪?”一道好聽的男生響起。
護士瞠目,看着病牀上突然轉身的‘顧茵’,可這根本不是顧茵,而是由聞堰套了病號服和假髮假扮的!
護士立即想逃。
但剛纔放她進來的兩個保鏢,也立即闖進病房,手裏拿着槍對準着她。
護士腹背受敵,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她用力一咬牙。
聞堰想阻止,但已經晚了。
護士兩眼翻白,倒在地上。
聞堰和兩個保鏢,本來想上前查看什麼情況。
可忽然,聞堰發現護士的身體裏,似乎有什麼在涌動。
“別靠近。”聞堰急忙攔住兩個保鏢。
只見護士身體裏,那涌動的東西,幅度越來越大。
下一瞬。
護士的身體,竟然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化爲一灘血水。
真的是血水。
一個巨大黑色蠕動的蟲子,正在這堆血水裏。
若不是剛纔他們親眼目睹,護士活着時候的模樣。
都不敢相信。
此刻眼前的這攤血水,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
那個蟲子,似乎喫飽了一般,身子涌動着,打了一個飽嗝。
然後……嘭……
蟲子的身體炸裂。
有鮮紅的血,濺到聞言和兩個保鏢身上。
“快脫掉衣服。”聞堰急聲說。
他立即把身上的衣服脫掉,但兩個保鏢,便沒有他這麼迅速。
有一個胳膊,稍晚一步,那鮮紅色的液體,竟通過衣服,滲到他的胳膊上。
“啊。”男人慘叫,將胳膊上的衣服,撕掉。
卻見他胳膊上,似乎也有什麼東西在涌動。
想着剛纔那女人殘忍地死壯。
聞堰面色一凝,拿出一把刀,快速砍斷男人的手臂。
那手臂也在片刻的時間,化爲血水。
保鏢痛得昏死過去,但好在命保住了。
另一個保鏢,急忙把他送到急救室。
也就是這麼幾息的時間,一死一傷。
聞堰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如此恐怖的蠱蟲,如此狠辣的手段。
望着眼前,血粼粼的病房。
聞堰沉沉地閉上眼睛,傅天凌從外面進來,望着病房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