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星眼神立即變得憤怒,她用力地拍打着傅天凌的胳膊。
“啊,啊……”
喉嚨裏發出痛苦掙扎的聲音。
可爲什麼不喊救命,或者解釋?
傅天凌猛然鬆開宋曉星的脖子,皺眉問,“你是啞巴?”
宋曉星立即坐起身,並且拽過被子,把自己包裹住,雙眼通紅地看着傅天凌,然後緩緩點頭。
手中比劃什麼東西。
傅天凌不懂手語,但從宋曉星憤怒的眼神中,他猜到,大概是罵他是強殲犯。
難不成,自己誤會她了。
但其實,宋曉星也是瞎比劃,只是眼神到位。
“如果一切都不是陰謀,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傅天凌沉聲道。
無盡的苦澀,在宋曉星心中蔓延。
她搖搖頭,表示不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示意傅天凌出去。
傅天凌蹙眉,“我在外面等你。”
起身出去後,傅天凌來到客廳,忖了忖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送一包避孕藥過來。”
臥室裏,宋曉星剛準備鎖門,聽到這句話,動作一頓。
昨天沒有做措施,如果真懷孕了,這孩子是不應該留。
鎖上門,轉身,宋曉星想撿起牀上的衣服穿上,神情微怔。
這衣服,還是昨天她和傅天凌喫飯的時候穿得那套。
傅天凌要是看到她穿的這身衣服,會不會懷疑?
宋曉星皺眉,忖了忖,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將衣服反過來。
穿在身上。
雖然不舒服,也有些怪異,但總比被傅天凌發現比較好。
穿好以後,宋曉星走出房間。
傅天凌坐在沙發上,見她出來,眉頭微蹙,“你衣服穿反了。”
宋曉星沒有理會,走到茶几前,拿起剛纔傅天凌讓人送的藥,直接送入嘴裏。
然後當着傅天凌的面,張嘴,伸舌頭,示意她沒有將藥藏起來,是真的喫下去。
“啊啊啊。”宋曉星食指和中指,做兩條腿走路的姿勢。
又朝傅天凌擺了擺手。
轉身欲走,手腕被人攥住,她擰眉擡頭,正好對上傅天凌探究的目光。
“啊啊啊。”宋曉星掙扎着的想要讓傅天凌把手鬆開。
但傅天凌越攥越緊。
“你現在不能走,我的人馬上就會調查清楚。”傅天凌冷聲說。
剛纔小啞巴的一串動作,做得實在是太乾脆利索。
正常的女人,遇到這種事情,就算不報警也會大吵大鬧。
可眼前這女人表現得太冷靜。
倒是讓傅天凌覺得有些奇怪。
宋曉星一聽還要等着,撐大了眸。
她已經百分百確定,昨天那通電話不是傅天凌打的。
傅天凌也是被算計的。
而算計他們的人很可能是赫連夜。
所以真要等着,讓傅天凌發現她的身份,不就等於落入赫連夜的圈套麼。
猛地宋曉星咬住傅天凌的手腕,用的力氣不小。
傅天凌感覺自己手上一陣鑽心的疼,但卻沒有鬆手。
這感覺讓他想起昨天晚上。
自己似乎也被人咬過,而且那時候他聽到的聲音,還是宋曉星的。
是錯覺麼?
宋曉星怎麼會來這裏。
“松嘴,我只要你再留一個小時,聽懂了嗎?”傅天凌道。
宋曉星瞪着圓鼓鼓的眼睛表示,當然不可以。
可嘴裏都傳來一陣血腥味,傅天凌還是沒有將她鬆開。
宋曉星的牙口都算了。
怎麼這麼硬氣。
宋曉星皺眉,目光落在傅天凌的下盤。
默默地在心裏跟傅天凌說了一聲抱歉。
擡腿毫不留情地往那裏出踹去。
果然這次傅天凌鬆了手。
宋曉星立即往外跑,壓根不敢回頭看傅天凌。
估計傅天凌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小啞巴敢這麼踹他。
逃出酒店,宋曉星立即回到公寓,使勁拍着魏池房間的門。
片刻後,房門打開。
穿着一身睡衣,明顯剛起來魏池,打着呵欠道,“大早上在叫魂啊。”
“葉竹呢。”宋曉星直接推開魏池大步走進去。
客廳空無一人,但臥室的門是開着的。
宋曉星立即走過去了。
“誒,你等下。”魏池想阻止,但已經來不及。
宋曉星走進去以後,看到的是一片雪白。
雪白上是青紫。
明顯是發生了什麼。
“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宋曉星尷尬問。
躺在牀上葉竹,隨手將牀上的薄被蓋在自己身上。
打着呵欠,單手撐着腦袋,看向宋曉星,“我在自己房間裏穿什麼衣服。”
這讓宋曉星無法反駁,乾脆紅了臉。
葉竹又打了一個呵欠,湛藍色的眸子,在宋曉星身上掃視了兩圈。
葉竹臉上立即露出意味不明的笑,“看來昨天晚上你過得挺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