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木笙眸色微緊,立即掏出手機打給那位祕書。
那位祕書姓劉。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劉祕書的聲音,“三少爺,請問你打我電話有事嗎”
阮木笙道,“劉祕書,阮氏有個項目出了點問題,可我不懂項目上的事,所以麻煩你立即回公司一趟。”
“可我現在正要去國外出差……”
“沒關係,國外的項目不急,這個項目卻很急,你立即回公司,幫着處理這個項目。”
“那好吧。”
電話掛斷。
劉祕書的聲音聽上去也沒有任何不妥。
但保險起見,阮木笙還是又打電話給了機場,自己有個同學,父親是機場的高管。
阮木笙拜託那位同學,想辦法盯梢劉祕書,如果發現劉祕書沒有按所說的離開機場,就立即阻止劉祕書上飛機。
而果然,那位同學回電說,“木笙,你說的人真的進登機口了,但我爸爸找理由把他攔下了。”
“謝謝,改頭請你喫飯。”
阮木笙掛上電話,有打給阮氏的保安,“你們派兩個人,去機場把劉祕書帶回來。”
“好的,三少爺。”保安領命。
阮木笙想了想又道,“對了,把劉祕書帶到公司新的倉庫,我一會兒就趕過去。”
說完阮木笙把電話掛斷,又看向喬以軒,說,“嫂子,劉祕書已經被攔下了,很快就會被帶回來。”
喬以軒輕籲一口氣,說,“那保險櫃先鎖上吧,我們見完劉祕後,再把這些資料交給警察。”
阮木笙頷首,將鎖上保險櫃後,倆人離開青城製藥。
片刻,阮氏集團,倉庫。
一個穿着西裝戴着領帶的中年男人,戰戰兢兢地被摁在椅背上。
喬以軒和阮木笙走進去。
“三少爺,你這是幹什麼,就算是公司有事,也不用像犯人一樣把我抓回來吧”
劉祕書面色微微不悅道。
喬以軒拿出一份文件,放到劉祕書的眼前,冷冷問,“這是在保險櫃的夾層裏找到的,我想你應該不會不認識吧”
劉祕書的瞳孔在看到那份文件後,猛地一縮。
“這是阮總的文件,上面還籤這阮總的名字,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劉祕書眼眸閃爍,說。
“我可沒說,這上面是大哥的簽名。”喬以軒審視着劉祕書。
劉祕書臉色微變,說,“這在阮總的保險櫃裏找到的,不是阮總的簽名是什麼。”
阮木笙開口,“劉祕書,雖然你模仿大哥的字跡非常像,但你的筆畫走勢是往下走的,而大哥是往上,這個只要找專人鑑定,就能知道真假,所以劉祕書,你撒謊是沒有用的。。”
劉祕書眸色驟然一沉。
“所以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爲什麼要仿冒大哥的簽名籤那些文件”喬以軒嗓音犀利,問。
劉祕書眸光更爲閃爍,“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麼,那就交給警察來定奪吧。”喬以軒說完,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劉祕書急了,紅着眼道,“不要、不要打電話給警察,我說,我說。”
喬以軒冷冷看他。
劉祕書道,“喬小姐,其實,其實我是爲了我的家人……”
“我的孩子得了白血病,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我揹着阮總,以他的名義加快實驗的進度,並且拉一些無辜的人,做人體試驗……”
“我只是想治我的孩子,我沒有想到只是加大點計量,那些人就都一個個死了。”
“喬小姐,我也不想的,你原諒我吧。”
原諒。
爲了自己的孩子。
就枉顧其他人的命。這是一句原諒,就可以的麼。
“劉祕書,難道你的孩子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麼。”
喬以軒嗓音微冷,劉祕書說不出話來。
喬以軒又問,“所以,病房裏的那具女屍,也是你埋的”
“什麼女屍”劉祕書聞言一愣。
“101病房的女屍,大概一個周前死的。”
“對、那個女屍也是我殺的。”
劉祕書在短暫的愣怔後,立即咬牙道,“我也不想的,可誰讓她發現了我在僞造阮總的簽名。”
喬以軒覺得剛剛劉祕書的愣怔表情有點奇怪,但他下一句承認的話語又接得很快,而且,僞造簽名和人體實驗的事都是劉祕書所爲,那女屍的事,劉祕書也沒有必要說謊。
喬以軒忖了忖,道,“木笙,我們把劉祕書送到警察局吧,順便看看大哥。”
阮木笙點頭,心中同時振奮。
這樣,應該就可以洗脫大哥的冤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