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師,早上好。”
kris擺着手打招呼,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
“早上好。”
林薇薇受到感染,脣角也揚起。
adderley笑,“我帶了烤爐,中午的時候可以野餐。”
林薇薇頷首。
車子緩緩駛出別墅區,最後停在盧森堡公園門口。
而盧森堡公園有四百多年的歷史,是巴黎的標誌性公園之一。
這裏不但風景美如畫,還有很多著名思想家或者詩人的題詞或者雕塑。
所以每天從世界各地慕名而來的人很多。
林薇薇拿着東西下車,看着眼前生機盎然的公園,不禁眯眼露出一抹笑,感覺連心情都明媚極了。
kris走過來,說,“林老師,我們去哪裏寫生”
“去公園的池塘吧,那裏環境不錯,而且也適合野炊。”林薇薇道。
kris眸子一亮,點頭,“聽說那裏還有鴿很多子,到時候我們也可以餵它們。”
adderley勾脣,“kris天生就喜歡這些小動物。”
林薇薇頷首,她也很喜歡小動物。
三人很快來到了公園池塘邊。
kris架起畫板,拿起畫筆,開始對着池塘畫畫。
“你這裏可以重一些,對,這樣才能營造出水波的動態感。”林薇薇坐在一旁指導。
kris點頭,按照她的提示,微微用力了一些。
時間一晃,到了中午。
adderley已經架起了爐子,開始燒烤一些肉串和蔬菜。
“adderley”倏爾,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
adderley擡頭,便見阮向南拿着相機走了過來。
“還真的是你,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阮向南停在爐子前,輕笑道。
adderley眉梢微挑,“我以爲你忙着和女朋友談戀愛,今天怎麼一個人來公園”
“我是來這裏拍兩張照片,回去給設計師們做素材用,你呢,和家人野炊”
阮向南看着一地的燒烤工具,問。
adderley笑了笑,“今天正好來陪kris寫生,順便燒烤。”
阮向南含笑,“我也好久不見kris了,他在哪,我去跟他打招呼。”
“在池塘那邊,對了林小姐也在,她現在是kris的臨時素描老師。”adderley解釋道。
阮向南聞言一訝,輕笑,“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adderley頷首,帶着阮向南來到了池塘邊。
“kris,林小姐。”阮向南走近。
林薇薇擡眸,微訝,“阮先生,你怎麼來這裏”
阮先生笑笑,“我來收集些素材,沒想到遇到adderley,聽說你們在這裏,所以專門過來打聲招呼。”
“你是上次在街上把我認錯的人”kris站起身,歪着頭問。
阮向南笑了笑,“嗯,其實我們以前是鄰居,我經常來你家找adderley,你還一直叫我向南哥哥。”
kris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抱歉,我出了車禍,這些事都不記得了。”
“沒關係,你現在健康就好。”
阮向南笑了笑,下意識落在kris畫的畫上,“這是你畫的,你將來想考藝術學院”
kris靦腆地點頭,“嗯,我也想做設計師,但現在畫的還不是很好。”
阮向南走上前,細細觀看着,說,“其實結構上很完整,只是筆法上,有些稚嫩,下次你可以這樣試一下。”
說着阮向南拿起一根不用的畫筆,凌空在kris面前展示了一下。
kris見狀,立即驚訝,“剛剛這裏林老師也是這麼教我的,我正想改呢,向南哥你也是學畫畫的麼”
阮向南笑了笑,“我其實和林小姐一樣,也是設計師。”
“那真是好巧。”kris感慨。
林薇薇也笑,“其實阮先生還有自己的工作室,在畫風上比我更成熟,kris你不如趁現在讓阮先生多指導你一些。”
“嗯,好啊。”
kris很高興,立即拿起畫筆,就着剛剛阮向南指導的地方,開始修改。
阮向南輕笑,“對,就是這樣,線條收尾的時候可以再上挑一些。”
kris點頭,坐下來,拿着畫筆的試了一下,果然效果很好,他驚歎,“真的有用。”
阮向南笑了笑,這時手機響起,是公司新招的助理打來的。
他接起,問,“怎麼了”
新助理問,“老闆,與fn的合同您放哪了我找不到。”
之前因爲辭退季凡辭得突然,所以新來的助理等於也沒有做到任何交接,有些事情偶讀不清楚。
阮向南很耐心地解答,而過程中,他的視線也時不時看向kris正修改的畫。
kris改的很認真,一筆一劃,刷刷刷。
而阮向南看着看着,卻突然一愣。
因爲他注意到,kris執筆畫畫的,是右手。
這對普通人來說當然再正常不過,但在他的記憶裏,kris其實是個左撇子。
小時候,kris不管玩球還是寫字,都是用左手。
很多次他去找adderley,看到kris在一個人畫畫,然後就是用左手。
adderley糾正了kris很多次,讓他寫字和畫畫時要改成右手,但kris一直沒改成。
後來直到他搬家,kris差不多也都12歲了,kris寫字,還是用左手的。
但現在……18歲的kris,卻是很熟練地在用右手畫畫。
一個人12年了,習慣用左手寫字。
然後一場車禍,失憶,就能讓他突然變成右撇子嗎
阮向南莫名,想到了曾經傅西爵對他說了一句話……現在的kris是假的,而adderley,是恐怖組織的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