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爵……”
“爹地,發生什麼事了,你和楚叔叔吵架了嗎”
小天聽到引擎聲,從自己房間走出來,再一看走廊上只有傅西爵和心雅,楚律邢明顯離開了,而爹地的面色也不怎麼好,不禁問。
傅西爵轉身,原本冷厲的面龐變得柔和,揉了揉,“沒有,楚叔叔接到律所的電話,情況有些急,所以爹地也有點擔心。”
“是這樣啊。”小天輕籲一口氣,然後道,“那楚叔叔能解決嗎”
“應該能。”
“那小天,媽咪切了點水果,你先喫水果,然後再做作業”心雅適時出聲,端着果盤上前,精美的面上帶着柔和的笑。
“好啊。”小天立即點頭。
心雅走進了小天的房間,經過傅西爵時,輕柔道,“西爵,那你先忙,我陪會兒小天,然後再給你切盤芒果。”
女子的笑和煦優雅。
傅西爵眼眸微愰,點頭。
大約半小時。
心雅推開了傅西爵的書房門。
傅西爵沒有在辦公,而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大片的黑暗籠罩在前方,將他黑耀的眸子澱得更深。
小白也蹲在他的腿邊,彷彿不解外面有什麼好看的,歪着腦袋,時不時地哼哧兩聲。
但當心雅進來,小白立即如臨大敵,後退着縮到了傅西爵的腳後。
心雅眸子閃過惱,緊了緊五指,笑笑上前,“西爵,我切了你愛喫的芒果。”
傅西爵緩緩扭頭,英俊的面上沒有表情。
心雅將果盤放於書桌,柳眉輕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小白見狀,突地蹭一下躍到了牆角,離兩人都好遠。
傅西爵的眸子,從小白,掠到心雅的臉,深深地盯視。
心雅嘴角的笑意僵住。
“你不喜歡小白”傅西爵嗓音低沉地問。
心雅脣瓣輕咬,突地眸子一紅,說,“我不是不喜歡小白,而是我有點怕狗,一開始我被囚禁的時候,因爲我不聽話,他們除了打我,還放狗咬我……”
傅西爵聞言瞳眸劇烈收縮。
心雅撩起了長裙的下襬,露出腳踝上方的一道疤痕。
那疤痕,應該是很久了,早就結疤,顏色也很淡,但依舊能看清,是兩個牙齒的痕跡。
“那些是獵狗,黑色的,張着獠牙,好凶。”
“我哭,可它們還是朝着我吠。”
“本來那些人估計也就嚇嚇我,但其中一條狗特別兇,它掙脫狗鏈,朝着我撲過來,一口咬住了我的腳。”
“我當時嚇暈過去,從那以後,我看到狗都特別怕,就算是小白這樣的小狗。”
“可。我儘量不靠近小白,這樣我就沒有那麼害怕。”
“可有一次小白蹭到我的腳邊,我想起那條咬我的狗,我恐懼極了,就踢了小白一腳。”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幕被楚律師看到了,他剛剛走的時候叫我向你解釋……”
“西爵,你是不是在怪我可我真的不是故意踢小白的,我只是太害怕了……”
心雅說到最後眼淚撲簌撲簌地流。
傅西爵眸底掠過自責,一把抱住她,“抱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不,都過去了,我現在能和你在一起,已經是最開心的事。”
心雅淚眼朦朧地擡頭,又道,“西爵,不要把我怕狗的事告訴小天,小天很喜歡小白,我們不要把小白送走,我也會試着不怕小白的,你相信我,我可以的。”
傅西爵眸光疼惜,他剛剛竟然還有一瞬,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該相信那段視頻。
可他的心心怎麼可能真的踢狗。
她只是怕狗。
“抱歉。”
傅西爵又收緊了健臂幾分,“如果你怕小白,不要勉強自己,我相信小天也會理解你。”
“可我不想小天爲難。”
心雅牽起笑容,“西爵,其實我真的不要緊的,因爲小白現在也不會主動靠近我,我其實沒有那麼害怕的,最重要的是小天,他那麼喜歡小白,我們不可以讓小天傷心的。”
“那你在家的時候,我儘量讓小白不靠近你。”
“嗯。”
心雅點頭,抱住傅西爵,將臉靠在他的胸膛,而那他看不見的脣角,得意勾起。
她就知道楚律邢那個傢伙不喜歡自己。
果然什麼相親全是藉口,竟然還弄了只狗來試探她。
但那又如何,還不是被她三言兩語化解。
也幸好她以前是真的被狗咬過,真是連老天爺都幫她。
這時,書房門被突地推開。
小天急急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