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沉重的重量令人心驚。
林薇薇想要說話但脣瓣被堵住。
粗重的喘息聲,帶着急切的吮咬。
大掌沿着她的曲線,撕扯她的病號服。
沒錯,她是穿着病號服趕出來的,而病號服很薄,她聽到了裂帛的聲音。
她惶恐極了。
想推,卻根本推不開。
“不,傅西爵,你快清醒一點……”
林薇薇用力撇開臉,但剛說一句話他的脣又覆了上來。
動靜似乎再次驚嚇了樹上的鳥,她聽到樹葉顫動的聲音,此起彼伏。
但更顫的是她的人。
痛,好痛。
她的面色慘白。
她幾乎無法置信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當他的脣咬上她脖子的時候,她其實已經可以說話了,但她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呼救嗎,根本不會有人進到這片樹林,而事已至此,再喊有何用。
她只是忍不住地有些難過,覺得自己,好心卻做了壞事。
她和傅西爵之間本來是假的,可如今卻這樣,等明天,她要如何面對傅西爵,以及,小天。
童稚的嗓音,在腦海迴盪。
林薇薇眼眶通紅。
而不知不覺,她的身體竟不由自主升起異樣的感覺。
腦中的畫面切換,變成一片白芒,一如她曾經做的那個,和傅西爵纏綿的夢。
她開始分不清現實和幻覺。
她混沌、混亂,最後暈厥。
再睜開眼的時候,是因爲身邊的人動了動,她被驚醒。
擡眸就對上一雙冰冷的眼。
他此刻是抱着她的,他的襯衫其實穿的還算整齊,只是她,身上布料一塊一塊。
林薇薇看到他擰眉,然後猛然推開她。
她的心臟刺了一下。
身體因爲被推,翻了個身,地上都是粗糙的樹枝和泥土。
她後背地方,因爲劇烈摩擦,全是破皮的血痕。
傅西爵瞳仁縮了縮。
腦中閃過昨晚的畫面,有些是清楚的,有些是模糊的,而對林薇薇,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沉沉看着她身上碎裂的衣衫和血,緩緩坐起身,那黑瞳沉浮,解開身上的襯衫丟給她,“怎麼回事。”
林薇薇抿緊脣,把他的襯衫穿在自己身上,垂着眼說,“小天看到你母親包裏的藥片,以爲你母親得了什麼病,把藥片拍給我看,讓我問問醫生,醫生說是椿藥,我就拜託王警官定位了你的手機……”
林薇薇的嗓音沒什麼起伏,一如傅西爵的臉,看不出情緒。
只是久久,他盯着她低垂的臉,面無表情道,“這件事別告訴小天,還有,你可以提三個要求。”
還真是他的風格,雷厲風行冷酷冷漠。
他知道錯不在她,所以用最成熟的方式,將這件事畫下一個句點。
都是成年人。
她也不是什麼失了身就萬念俱灰的年紀。
只是爲什麼心裏有點沉
林薇薇深吸了一口氣,學他的語氣道,“傅總放心,我也不想小天多想什麼,至於三個要求,等我想到,會向你提。”
“嗯。”
傅西爵沉沉一字,站起身,朝前走。
天光微露。
應該才清晨六點多,細碎的陽光從樹林間灑下,傾瀉在傅西爵的身上。
他就穿着白色的背心和西褲,身姿健碩,又因那光影而顯得迷離。
林薇薇有一瞬間的恍惚。
因爲不知爲何,腦中晃過他同樣穿着背心的樣子,但是是正面……他抱着她,撓他癢癢,她笑得前俯後仰,視線晃動間,看到他身後的窗外,陽光正好,樹蔭層疊,一如現在的光影。
她是上次後腦傷,幻了臆想症嗎。
林薇薇眉頭緊鎖。
傅西爵久久沒有聽到身後聲音,不禁回頭。
他看到她依舊站在那裏。
她身上是他的白襯衫,下襬很長,正好遮到她的大腿,她本就瘦,這會兒看着更加嬌小。
光影將她的臉打的有些朦朧,凌亂的長髮垂在她的肩頭。
他的心忍不住悸動了一下。
他的她,曾經最喜歡穿他的白襯衫,她喜歡在醒來的時候捏住他的鼻子,然後他就撓她的胳肢窩,她會笑得前俯後仰,銀鈴般的笑聲從她嘴裏溢出,讓他忍不住地再吻她。
意識到自己竟然將這一刻的林薇薇聯想成了她。
傅西爵面色陡沉,猛地轉身,快步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