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在教室內找了一個略微靠後排的位置，負責授課的老師還沒到來，他就抽空打量周圍的同學。
讓葉明覺得詫異的是，周圍的同學面容飄忽不定，完全沒有確定的形象，他們的軀體也在這變幻不定的雲霧中漂浮改變，葉明看過去時，這團雲霧自然而然浮現出葉明心中最理想最完美的人像。
看男性時，男性高大俊美、軀體強健，並且有的威嚴霸道，有的溫和儒雅，女性的話秀美柔和，時而溫柔似水，時而冷冽如冰山。
總是會像葉明最爲心儀的方向靠攏。
“海市蜃樓？”
葉明皺着眉頭看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羣學院的學生身上都施加了一個恆定的海市蜃樓的神術。
葉明最開始沒注意，仔細看時才能夠發現他們的樣貌變幻不定，然後會漸漸恆定爲一個人心中最想看的樣子。
“還能這麼玩？還是說這是學院傳統？”
葉明想了想，沒想明白，但爲了讓自己合羣，反手也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一個海市蜃樓。
剛剛施加完，葉明左側一位女性學員就豁然回頭，看向葉明，饒有興趣的道：“你怎麼才施展神術？新來的？”
“你是？爲什麼這麼說？”
“饒秋溟，至於爲什麼這麼說……學院入門規矩之一就是所有學員都要在自己身上恆定海市蜃樓，以更好的招收信徒。”
“更好招收信徒？”
葉明詫異的反問一句。
“對啊，以海市蜃樓的神術，可以成爲所有神中最完美的那位，個人形象非常之好，自然可以招收到神明級別的信徒，所有加入蜃樓學院的人都是爲了這個，難道你不是？”
“呃……”
葉明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他已經用這個神術來傳過道，只是不是在神域，而是在大唐世界。
還是蜃樓得確很強，能夠讓對方看到心中所思所想。
十八層地獄、百鬼夜行都是海市蜃樓所造成的，甚至李世民所看到的他父母兄長都是由海市蜃樓幻化而出。
只不過在神祇星各種神術被壓制，展現在外的海市蜃樓落在葉明的眼中就是一團團的霧氣。
呃，在他看來並不完美，反而是有點滑稽和古怪，而葉明凝聚目力時，也能夠透過那羣霧氣，看到霧氣之下對方的真容。
那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瓜子臉，櫻桃嘴，容貌精緻小巧，如同一個瓷娃娃，在外貌上挑不出什麼問題。
神明都這樣，以葉明的審美來看，就沒有長得醜的。
“咯咯咯～”
饒秋溟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似乎在笑葉明的單純。
其身外的霧氣不斷變化，將要形成葉明心中最美好的女性形象，甚至於她的說話的聲音都隱隱有所變化，溫和而又淡雅，同樣在朝葉明理想中的那位女性靠攏，讓葉明心中忍不住生出親近之感。
如果不加以阻擋，甚至會對其心生仰慕，然後生出不顧一切的爲其付出的感覺。
但當葉明精神凝聚時，卻自然而然看到饒秋明的陣容，那不斷翻騰的霧氣也重新化爲一團水霧，只是在其身邊環繞。
葉明的眉頭忍不住皺了皺，有點明白爲何蜃樓學院的人都會在身上恆定施加一個海市蜃樓了。
施加海市蜃樓之後，就如同後世開了美顏濾鏡，而且不但美顏臉，而是360度無死角的美顏，身形、樣貌、聲音、氣質……
而且這樣的神術對神都有用，很容易就能夠吸引神。
讓一位神成爲自己的信徒，得到的可不單單是一位神，還有那位神的信徒以及其背後的資源。
葉明不由想到他在看蜃樓學院資料的時候看到的種種傳聞。
蜃樓學院並不是主流的戰爭流學院，而是類似於上一世的明星主播一樣的傳道型學院，利用海市蜃樓的加成，成爲很多人心目中最爲完美的樣子，直接吸收神作爲信徒。
傳言之中，蜃樓學院的那位背後存在最高掌控者是一位神王，也有人說其是一位主神，但其背後卻佔着其他神系的神王。
當然，只是傳言，甚至於連蜃樓學院幕後存在，是男是女都沒人清楚。
因爲蜃樓學院的那位初代院長在傳言中海市蜃樓之境界達到巔峯造極的領域，讓人難以分辨出是真是假，甚至連其是否存在都沒人能說得清楚。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其不是上位神，而是置自身達到了主神境界，以身合道，融入了天地運行規則之中，掌握了相關的規則。
至於是否更強，沒人清楚。
“這是學院的規矩啊，難道你覺得我這樣不好看嗎？要是願意，我們之間可以來一場純潔的戀愛啊……”
饒秋溟其本身的聲音就悅耳動聽，聽在耳中讓人分外舒服，只是背後卻有幾聲低笑傳來。
“呵，又去騙新人，傳道也要分點場合吧？”
“這綠茶味也太濃了，談場甜甜的戀愛，你的戀愛對象已經有十八個了吧，還要再加一兩個嗎？”
“學院讓我們傳播各自信仰，可沒有讓我們的學院裏傳播。”
葉明神色一動，那幾位的都是女聲，雖然有刻意的壓低，但以神明級別的敏銳聽力，其聲音和在耳邊直接說沒有差別。
饒秋溟的神色僵了一下，卻很快恢復如常，依然笑意盈盈。
“怎麼樣，小弟考不考慮一下呢？有空的話我們還可以一起研究海市蜃樓的神術模型，我看你的蜃樓模型還有幾個地方不是很連貫，我們可以一同討論一下。”
葉明看了一下饒秋溟的術法，其中在身姿、身形方面比葉明自己所練習而成的蜃樓模型要優化很多。
而且在饒秋溟做楚楚可憐的動作的同時，相應的術法也在改變，讓她的身形更加柔弱，表情更加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惜。
如果是神國範圍在五十萬平方公里以內的下位神，氣血不夠強悍，神魂意念不夠強的話，有很大可能會被直接迷惑，真的認爲饒秋溟非常之可憐，認爲周圍的人在惡毒的抨擊她，心中生出很強烈的保護欲。
“茶道滿分啊！”
葉明心裏感嘆，臉上卻露出純潔的笑容。
“可以啊，有空可以一起討論！”
饒秋溟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嘴角恰到好處的微微翹起，更顯俏皮和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