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也是眉頭緊皺着看向了我,沉重地嘆了口氣道:“現在連問題根源都沒找到,要怎麼解決?”
我知道周朗說得很對,可說實話,我真的是忍不了了。
痛,太痛了,偏偏連暈死過去都不能,我真的是太痛苦了!
“在你……你們想到……辦……辦法之前,能不……能先把我……弄暈過去,不然……我真的……撐不住了。”
我朝着客廳裏酒櫃的玻璃看了一眼,裏面那個頭髮凌亂臉色慘白的人,真的是我嗎?
再加上穿的一身白衣裙,說實話,看起來真的和鬼沒什麼區別。
本來想着好好打扮一番,讓蕭昱澤看到不一樣的我。結果現在狼狽成這個樣子,真的是太丟人了。
周朗率先走了過來,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謝……”
話還沒說完,周朗一記手刀就劈在了我的後腦勺上。
我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臥槽,這個周朗,真的是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
我不知道自己暈過去了多久,不過即使是昏迷的狀態,還是能隱約感覺到疼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總算是悠悠睜開了眼睛。
冷,實在是太冷了。刺骨的寒冷包裹着我,我渾身都在顫抖着。
是誰把冷氣開這麼低的,都要凍死我了。
我轉頭看了看,卻發現這是一間很古老的房子。
從房梁到桌子椅子,從衣櫃到牀,全都是木頭做的,一看就很有年頭了。
而且這些木頭,看起來和周朗拿的那塊藏有禁書祕密的烏木很像。
不過,這麼古老的屋子,也沒有裝空調,我怎麼會這麼冷的?
很快,我便找到了問題的源頭。
我躺着的地方並不是牀,而是一大塊像冰塊一樣的東西。但應該不是冰,是冰的話,我睡在上面怕是早就化掉了。
不過,這東西真的是太冷了,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我連忙是從這東西上起來,正準備下去,身體內那密密麻麻的疼痛,立馬又傳來了,嚇得我立馬又躺了回去。
躺到這奇怪的牀上之後,雖然冷得不行,但疼痛卻是沒有了。
冷死和痛死比起來,我自然是選擇前者。
不過,我之前可是在周朗家,而且因爲一股奇怪的疼痛,已經痛到生不如斯的地步。可是現在,我怎麼會在這裏?
這又是什麼地方?
正想着呢,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一個女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她身材火辣,穿着一條星空藍的緊身裙,一頭紅色的捲髮到腰間,臉上更是畫着精緻的妝容。
媚而不俗,我一個女人看着都覺得招架不住,更別說那些大豬蹄子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她看我的時候,眼中是有敵意的。
“你醒了,我去告訴帝君。”
女人冷冷掃了我一眼,低聲說完便退了出去。
帝君?
什麼鬼?
這麼古老的稱呼,我該不會是突然穿越了吧?
一覺醒來就到了異世界,我該不會是中了穿越小說裏那些俗套的情節吧?
我的腦子裏,已經在迅速腦補那些看過的小說了。
剛剛那女人說什麼帝君,那我是成了後宮佳麗三千人中的一員了?那接下來,會是什麼劇情?我是要和剩下的兩千九百九十九個女人搶破頭,只爲那個男人多看我一眼嗎?
頭疼!
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夫一妻制,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到底是什麼鬼啊?”
我扶額長嘆道。
話音剛落下,門被再次打開,進來的,是一男一女。
是剛剛那個女人,還有……蕭昱澤。
這和我暈倒之前一模一樣的打扮,我應該不是穿越了吧。而且我現在才醒悟過來,這個女人打扮得這麼現代,我怎麼可能是穿越了?
“蕭昱澤?”
爲了確認我真的沒穿越,我試探性地喊了聲。
“你躺在牀上別動,周朗去找他師父研究那本禁書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在這之前,你就先在這琉冰牀上躺着。”
有周朗又有蕭昱澤,看來我真沒穿越。
我總算放下心來,對着他點了點頭。
可這琉冰牀真的是太冷了,我怕我扛不住。
“這上面真的很冷。”我看着蕭昱澤,委屈巴巴地說道。
蕭昱澤目光一沉,看向身邊的女人道:“若雅,你先出去一下。”
“好的,帝君。”
叫若雅的女人對着他恭敬地頷了頷首,便出了房門。出去的時候,還特地將門關上了。
帝君,我對這個稱呼真的是太好奇了,忍不住對着蕭昱澤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她爲什麼要叫你帝君啊?”
“只是個稱呼而已,不重要。”
他淡淡說了句,朝着我走了過來,並排躺在了我身邊,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掌,和我十指緊扣着。
被他抓住手的瞬間,我隱隱感覺到哪疼痛感又傳來了,不過並不是很痛。與此同時,還有一股熱流沿着我的手掌處蔓延開來,沒多會兒,我便覺得四肢都暖和起來了。
很舒服。
所以哪怕有點痛,我也就忍了。
人不再那麼難受之後,我的腦子也跟着清明瞭起來。
“蕭昱澤,我仔細想了想,我開始感覺到痛,是你……你親了我之後。後來,你只要和我親密一些,我就會覺得更痛。就像剛剛,我明明只是冷並不痛了,但你一牽我的手,我又有些痛了。這不就是不要讓我靠近你的意思嗎?如果我們的猜測沒錯,這真的是噬魂蠱製造出來的疼痛,那肯定是和江靈有關的。有沒有辦法從她那裏問出點什麼來,要是周朗找不到解決辦法的話,我這麼一直躺着也不是辦法啊。”
“她什麼都不會說的。”蕭昱澤目光沉了沉,冷聲回答我道:“因爲知道我不會殺她,所以她才這麼肆無忌憚。她說了,既然不能讓你死,就讓你生不如死。”
這個江靈,真的是個蛇蠍女人!
“我和江靈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她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悶聲問道。
“她做什麼都不重要,你只需要相信,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蕭昱澤這回答,明顯是避重就輕嘛!
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一個個都不願意告訴我,非要把我一個人矇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