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他現在盯着的,是那一張火山石牀。
那張牀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是比起普通牀來奇怪了一點,但應該也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吧。
“怎麼了?是哪裏出問題了?”我疑惑地問景炎道。
“你先看看能不能站起來。”景炎沒回答我,卻是扶着我站了起來。
我試了試我的手腳,很靈活,和沒受傷一樣。
看來景炎的紅霧對於療傷,也很有效果。
不對!
景炎好像跟我說過,他的紅霧,只能作用於有靈力的東西身上,讓那東西失去效用。可我這普通的摔傷,怎麼會有效果?
難道說……
這不是普通的摔傷?
確實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可這裏除了我和景炎之外,確實也沒有其他人了啊?
怎麼突然感覺,氣氛變得靈異起來了呢?
我有些忐忑地看着景炎,低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突然從這石牀上面摔下來?”
我只希望,這一切是我多想了。
或許,就是我這些天準備考試太過於疲勞,纔會不小心從上面摔下來。
要是再發生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覺得我就沒有辦法用平常心來面對了。
我真的已經夠累,人生也已經夠混亂了,哪裏還經得起別的折騰。
“你別想太多,是這石牀的緣故。”景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對着我低聲回答道。
隨即,他指了指石牀,冷聲道:“這石牀雖然你看起來很普通,但其實,它是吸收了天地靈氣,變得很有靈性。所以有些時候,會產生和人類一樣的感情。”
“和人一樣的感情?”
我看着這塊大石頭,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很多貓貓狗狗花草樹木能修煉成精我還算能理解,可一塊石頭都能有靈性,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上一個我知道的有靈性的石頭,怕就是孫悟空蹦出來的那塊了吧。
難不成這塊石頭裏,還能再蹦一個出來?
“是啊,很難想象吧,一塊石頭都能產生感情。我想,這大概是因爲我常年枕在上面,它吸收了我身體的靈性,所以就變得有些特別了吧。“景炎輕笑着說道,隨即目光沉了沉接着道:“一塊石頭都能有感情,這其實就是我這麼執着地想要擁有人類情感的原因。我太想知道,人有了感情之後,會有什麼不同了。”
原來,這就是景炎想要蕭昱澤的情感的原因。
他一切不可思議的舉動,現在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你的意思是說,真的是這塊石頭對我下手,所以我纔會摔下來?”我勉強笑了笑道。
看向石牀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
“這些年它一直都和我在一起,也一直都是我陪在它身邊。突然之間我身邊有了別的人存在,它嫉妒的心理,自然就產生了。你也知道人有了嫉妒心理之後會做什麼事,它有這樣的舉動,也就不奇怪了。”
“原來是這樣,我猜這石牀,肯定是個女的。搞不好啊,她都喜歡上你了。”我對着景炎笑了笑道。
“她就算是喜歡我又怎麼樣,我還能跟張牀過一輩子啊。”景炎頗爲無奈地笑了笑道。
隨即,看着石牀臉色沉下來道:“不過她既然敢出手傷你,肯定是留不得了。”
說話間,景炎身體周圍的紅霧,再次蔓延開來。
“等會兒,你該不會對個石牀都要動手吧。說出去你也不怕別人笑話。”我看着景炎,很是無奈地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石牀。我景炎睡過的牀,那可是堪比神物的。”
真的是,說不了兩句話這人就飄了。
我翻了個白眼,看着景炎道:“你也說了是神物,難道你就要這麼毀了嗎?也太可惜了吧。反正你以後也不住在這裏,把她留着不就行了嗎?山高皇帝遠的她又傷不了我,幹嘛要把她給毀了。”
“你還真是大度,都以德報怨了。”景炎瞥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我還真不是什麼以德報怨,我只是本着一顆愛護貴重物品心而已。
搞不好這塊石頭孕育一下,能產生一個奇蹟也說不定呢。
要是就這樣隨便被景炎扼殺在搖籃裏,未免也太可惜了。
“隨便你吧,反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景炎對着我冷哼道。
“所以要怪都怪你,沒事幹嘛要讓我來體驗你的石牀,要不是我命大的話,不死也被摔殘廢了。”我對着景炎很是無語地說道。
雖然已經是知道是誰做的妖,可剛纔的場景,還是讓我覺得有些後怕。
“接下來你要帶我去哪裏?該不會還有什麼成精了的桌子板凳吧?”我翻了翻白眼,對着景炎苦笑着說道。
“放心吧,不會了。”景炎看着我,對着我保證道:“如果知道這石牀這麼不聽話,我都不會帶着你來這裏。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讓你經歷第二次了。”
“話說,你剛剛怎麼睡得這麼死,我不管怎麼叫你,你都沒反應。”我好奇地問道。
“不是我睡得死,是你的聲音和動靜,都被這石牀想辦法給屏蔽了。要不是她這麼對你,我會想要滅了她嗎?”景炎的目光,再次冷下來。
生怕他一個不高興,真的就毀了這石牀。
要是任由他暴戾的性子發展下去,到最後怕是殺瘋了就收不了手了。
“好了好了,我現在都已經沒事了。你還要帶我去哪裏就去吧,這地方這麼大,可有的參觀了。”
說着,我不由分說地拖着景炎往外走去。
好在景炎也沒一直糾結在這件事上,和我一起往外走了。
這片原始森林真的是很大,大到我無法想象的那種。
更讓我覺得驚悚的是,獅子老虎豹子這些我只能在動物園看到的猛獸,居然也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還有我最害怕的,蛇。而且還不是平日裏的見到的那種小蛇,而是有我腰身粗的巨蟒,給人以一種窒息的壓迫感。
走了沒多遠之後,我就不敢動彈了。
“怎麼了?你害怕?”景炎看着我慘白的臉色問道。
“是啊,難道還不夠明顯嗎?”我說着,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
可我也知道,這笑比哭還難看。
因爲我清楚地看到,離我大概兩三米的遠的地方,就有兩條黑色的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