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總感覺人和狼這種生物之間有很多的共同性。
比如都屬於那種羣居性的生物。
但在兩個不同的生物羣體當中,也幾乎都存在着另類獨行的個體。
他們在通常情況下都比較喜歡單打獨鬥,不願意與其他的人聚集在一起。
就好像一隻只願孤膽前行的狼一樣。
至少面前的這個神祕人所給予我的就是這麼一種感覺。
當那把漆黑長刀被他從背後的竹筒裏抽出來的那一刻,看似樸實無華的色澤卻給了我一種凌厲的感覺。
明明神祕人在持刀的時候刀刃並沒有朝向我,但我仍舊感覺彷彿下一刻鋒利的刀刃便會從我的脖頸處劃過。
然後伴隨着尚且溫熱的鮮血噴涌,我只能眼睜睜的感覺着自己的生命流失走向死亡。
看來神祕人不僅僅是在道術的方面能力出衆,哪怕是在肉體武力的較量上也絕對不會落於人下。
絕對是我所羨慕的那種全才的類型。
倘若不是因爲我們雙方之間的立場不同,我當真希望能夠和這個神祕人在死纏爛打的情況下當個朋友。
畢竟像這種類型的人完全就是不可遇還不可求啊。
就在我僅僅只是微微出神的下一刻,神祕人的身影就瞬間的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前方。
再次看到對方那瘦削的身形時,他已經處於寺廟那邊了。
這簡直就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你剛纔看到他的動作了嗎?”
我詢問一直緊盯着神祕人的楚楚,女人與生俱來的謹慎應該能夠促使她發現某些細節。
不過可惜的是楚楚最後搖了搖頭。
“這人的速度真的是太快了,我確實在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忽略任何地方,甚至連眨眼都沒有去做,但還是沒有看清楚。”
“當這傢伙抽出刀準備動的時候,我就僅僅感覺到眼前一花,然後對方便已經出現在了寺廟附近。”
楚楚在陳述事情的時候已經無法掩蓋住語氣當中的驚歎,倘若不是她還明白身處的立場,估計就能在這一瞬間成爲對方的粉絲了。
不得不說如果實力方面能夠強大的話,魅力完全可以突破顏值的界限。
既然對方不允許我們插手,那至少從這個位置旁觀下面的動靜還是不被約束的。
我主要還是想看看自己和這種強者之間的差距究竟出現在什麼地方,所以迅速瞪大了眼睛不敢忽略掉即將進行的戰鬥中任何一處細節。
不過站在寺廟前面探討問題的那些假和尚就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憑空出現的神祕人一樣,沒有人將目光分給湊到他們面前的神祕人。
彷彿是站在旁邊的神祕人就是一團空氣。
我自然不可能認爲這是那些假和尚的原因,很明顯應該是神祕人施展了什麼辦法。
“難不成是幻術嗎?”
或許換在以前我並不會聯想到這一方面,但是奈何筒子樓那邊如此大面積的幻術帶給我了很深厚的印象。
所以在一瞬間就聯想到了幻術。
而且越細想我便越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有很大的可能。
甚至說或許筒子樓那邊的幻術就是這個神祕人施展的。
當然暫時這些只不過是猜測罷了。
不過楚楚也認同我這個想法:“說不定到也有這個可能性,畢竟這方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實在是有些太巧合了。”
“作爲這麼大的一個組織,總歸不可能只有這個傢伙可以用。”
而且單單隻從神祕人的實力方面便可以看出,他在組織當中很有可能擁有話語權,對於這種小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親自出手纔對。
若是僅僅只出現一兩處巧合的話,那麼整件事情完全可以歸納爲巧合的類型當中。
但是當這麼多的巧合聯繫在了一起,再用巧合來形容的話就顯得有些糊弄人了。
神祕人明顯就不是那種喜歡讓人一擊斃命的類型。
像這種實力強大且內心或許有些扭曲的傢伙就比較喜歡玩獵物遊戲,他仗着幻術爲掩護對方看不清楚自己,輕而易舉的就把這些假和尚全部玩弄在掌股裏面。
“話說咱們在剛纔的時候是不是忘了提醒對方什麼事情?”
楚楚看着底下那羣被神祕人玩弄的團團轉的假和尚,突然開口向我訴說道。
但是我一時之間並沒有想起忘了什麼:“你還是把話給我說明白吧,我現在腦子混亂到有些想得起來。”
“咱們來到這裏可不僅僅是爲了將這些傢伙繩之以法的,這只是後來纔有的事情呀,咱們明明是過來尋找那個老頭的兒子纔對。”
而且現在老頭的兒子就在那些被神祕人戲耍的獵物之中,指不定在戲耍結束以後就隨手被神祕人給解決掉了。
那麼我們來到這裏完全就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我猛然一拍自己的大腿:“你說我怎麼會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現在也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提醒他留個活口。”
況且看情況對方正在興頭之上,指不定在現在去打擾神祕人的話,他一個不高興直接順手把我們兩個也給解決了。
而且我們也沒有可以和神祕人比擬的幻術,他是出去以後很有可能直接被那些假和尚挾持當作人質。
不管怎麼看出去都是件很不划算的事情。
我們此時雖然來到這裏的主要目的是尋找老頭的兒子,但是還不至於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就浪費掉自己可貴的生命。
並且在一切事情都結束了以後,我肯定還是要遵從張澤凱的意願將對方挾持到巡捕局裏面的。
倘若那個時候老頭的兒子採取任何方法反抗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有讓他逃走的可能性。
當我逐漸在心裏面將所有的優劣點全部列出來以後,對於出手拜託神祕人這件事情開始產生了些許的遲疑。
至於這個時候神祕人已經開始直接動手了。
我眼睜睜的看着凌厲的刀身從這些肉體凡胎的身上劃過,神祕人完全沒有向我們隱瞞他出刀的方式,因爲他的手法已經迅速到完全讓我們看不清楚的地步。
我一直以來都認爲自己的視力已經很好了,但是直到現在這一刻我才感覺到果然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至少我向來認爲是優勢的方面,擺在對方的面前仍舊顯得這麼的拙劣。
簡直就好像小孩子在玩過家家一樣的可笑。
淒厲的慘叫聲從這片死寂的樹林裏面響起,夾雜在其中的還有無數的叫罵聲。
唯一沒有存在的聲音便是求饒。
這些假和尚好像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所以在面對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攻擊時,唯一採取的措施就是沒頭沒腦的進行反擊。
當然不會有任何的起色。
楚楚向來不喜歡看到這種血腥殘忍的場景,直接咬緊下脣扭過頭不去看這個地方。
“你們這邊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察覺到有股不熟悉的靈力從這裏爆發。”
本來原本一直龜縮在石頭那邊的張澤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們的旁邊。
我向他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生怕我們這邊的聲音會被下面的那些人給聽到。
當然這些只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
寺廟附近的那些傢伙哪裏還有心情去觀察附近的聲響,畢竟現在他們自己本身就已經應接不暇了。
與其在乎還有什麼人潛伏在旁邊,還不如仔細想想該怎麼讓自己的小命從神祕人的手裏面保留下來纔行。
張澤凱眯着眼看着下面在戲耍着那些假和尚的神祕人:“這個傢伙是誰?他身上瀰漫出來的那些靈力應該就是剛纔我察覺到的。”
“實力很強,至少如果要讓我們兩個進行單打獨鬥的話,我絕對不是這人的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