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
聽到衛家二字，乞丐猛地擡頭，眼神中閃過寒光。
商鋪掌櫃被這眼神嚇了一跳。
心中忽地涼了一下。
定睛再看，就是一個乞丐。
身上的裹着的獸皮都磨出了一個個破洞，上面的獸毛早都不見了蹤影。
隱隱約約知道是獸皮，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麼獸皮。
“看什麼？滾！”
掌櫃的話音剛落，只聽耳邊傳來咔嚓一聲，腦袋一震。
接着，一股窒息感襲來，想要挪動身體。
忽然間發現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身體。
“衛家人都要死！”
掌櫃定睛一看，乞丐嘴角撇到了耳根子後面。
心道，這笑容好像一個人……
記憶中，這人早都不存在了。
“廢物少……”
“還記得我，留你一個全屍。當初欺負我的，我會一個個慢慢讓他們死去，包括你們的家人。”
衛陽湊到掌櫃耳邊說道。
唰~
掌櫃眼睛忽地瞪的大大的，然後直挺挺躺在了地上。
死前，他眼神中盡是疑惑。
少爺！
他真的是那個廢物少爺麼？
他怎麼還活着？
他怎麼能殺得了我？
做夢麼？
“掌櫃的你怎麼了？”
店中夥計發現掌櫃躺在地上，連忙奔過來。
細細一瞧，掌櫃的臉色發青，連忙將掌櫃抱起來。
接着又發現掌櫃的喉嚨不知何時被人擊碎了。
夥計朝周圍掃視了一圈，什麼人影都沒有發現。
掌櫃的可是御靈境武者。
連反抗呼救都來不及被殺了，是聖級武者麼？
一個小小的聖級武者竟然敢當街殺他們衛家的掌櫃的。
反了天了！
“不好啦~”
當夜，衛家在外許多店鋪中的掌櫃管事被殺。
倖存者都是十二年裏，新入衛家的夥計。
次日，整個衛家陷入一片驚慌中。
衛家一邊尋找支援，一邊收攏族中高手。
處理完所有事物的長老，紛紛回到大堂中商量對策。
“我們到底得罪誰了？”
“被殺的管事的，還有聖級高手。一樣，連呼救都沒有。”
唰~
所有人臉色變了。
連聖級高手都沒有呼救的機會，動手的人難道是半步至人？
他們傢什麼時候得罪過一個半步至人了？
“據我所知，這位管事是被折磨致死。骨頭被一點點捏碎，死前都沒有機會叫出一聲！”
又有人補充了一句。
轟~
整個堂屋中所有衛家人如坐鍼氈。
折磨致死！
死也罷了，死前還備受折磨。
要命的是還沒機會呼叫。
得罪這樣的高手
這樣的殺人方式太變態了。
如果他們遇到這人之後，該怎麼辦？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麼？
嘶~
堂屋中所有衛家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靜！
一時間，所有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好啦！米管家不見了！”
院子中傳來一道叫聲。
城中某處角落中。
衛陽眯着眼。
身側地上躺着一中年人。
死魚眼盯着衛陽。
恨~
後悔！
害怕！
各種神色在眼中同時刻爆發。
“是不是很後悔當初沒有殺了我！”
衛陽淡淡道。
這米管家不是別人。
正是當初派人將他丟進柴房，不停折磨他的那個小管事。
米管家嘴裏發出嗬嗬~叫聲。
身體蠕動了幾下。
“我一人被軟禁一個小院子中，已經夠慘了。你們還把我丟進拆房裏，每日折磨。現在反過來了，我折磨你一下，你就恨我成這樣？”
衛陽淡淡道。
似乎在講述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故事。
“嗬嗬~”
“別叫了！我本來好好的一個衛家少爺，就是因爲天賦出衆悟性極高，你們夥着幾個叔伯廢了我雙腿。這筆賬，我也會一一算着呢！放心，他們每日受到的折磨不再你之下。”
咔咔~
衛陽伸出手在米管家退下輕輕捏了一把！
嗯~
米管家額頭冷汗噴涌，身體蠕動更加劇烈了。
盯着衛陽的眼神更加惡毒。
“別想着反抗，也別想着衛家能有人給你報仇。他們當中最厲害的充其量不過至人武者，而我已經虛境二層了。”
唰~
米管家的眼神猛地收縮了一下，迸發出深深的不相信。
怎麼可能？
這個廢物少爺竟然成了虛境！
見鬼了麼？
他不是被廢了麼？
這廢物離開衛家不過十二年的時間，怎麼可能？
“不信？算了！實際上，在衛家的時候我已經在修煉，你們扔我進拆房的時候，我已經是後天武者。在柴房近兩年的時光，我已經成了御靈境。”
說完，看了一眼米管家。
見到米管家表情懵逼，衛陽臉上露出笑容，接着說道。
“哈哈~想不到吧！離開衛家，我就僞裝自己不是修士，知道鼠人逼迫才爆發出先天武者修爲！是不是夠夠陰？這都是衛家教我的。另外也感謝你們拿兩年往柴房關一些妖獸。讓我逐步驗證另外一套功法。”
衛陽緩緩講述着。
米管家逐漸聽了進去。
咔咔~
就在米管家忘記痛苦的時候，涅陽再次動手捏碎了另外一條腿的骨頭。
“嗚嗚~”
豆大的汗珠眼淚涌出，與嘴角的口水混在一起。
“這麼快又忘記痛了！呵呵~我可是整整被你們折磨了兩年。你知道嗎？虛境高手都有重塑自己身體的一次機會。我的廢腿就是在這兩年的時間裏，被你們這麼折磨之後，修爲到了虛境都毫無辦法！”
衛陽似乎又陷入了回憶。
到了虛境，雙腿能不能恢復也不重要了。
青陽山脈上空。
李牧一步步向前，沒前進一步就是幾十公里。
最終，李牧停留在一處山洞中。
“這裏估計是最近半個月他停留的地方吧！”
撥開厚厚的積葉，李牧皺眉。
積葉中留着幾處毛髮。
看起來好像是什麼妖獸在此地休息。
李牧撿起毛髮細細看了一眼。
髮根乾枯，毫無生氣。
這是獸皮上的毛髮脫落，而不是在妖獸活着的時候被蹭掉的毛髮。
神識中，積葉裏所有毛髮都是如此。
隨後，李牧緩緩退出洞中。
沿着痕跡看了一眼，李牧皺眉。
這傢伙下山了？
難道是繞道？
“人類，你終於出現了！”
唰~
就在這時，幾道身影忽然出現將李牧圍了起來。
“滾！”
李牧道。
在他出現這裏的時候，就主要到旁邊埋伏的幾個虛境獸人。
不難看出，這幾個是想在這裏伏擊那個人。
這是將他當成那個人了。
“叫我們滾？你殺了我們那麼多族人，今日就是死期！”
鼠人虛境大怒。
“幾個蒼蠅嘰嘰歪歪！”
李牧一掌推出！
轟~
空中爆出一朵血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