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兩人再次愣住了。
是啊！
五殿下的生命高貴，他們的命就是賤命麼？
憑什麼五殿下被殺，就要派他們來複仇？
憑什麼？
兩人情緒崩潰。
李牧搖搖頭。
折磨了這麼久，總算成功了。
如果是普通人，幾天幾夜不睡，早都崩潰了。
面前這兩個東西，李牧折磨了近一個月。
纔算被他帶節奏按照他所說的去思索。
真是費了一個月口舌。
他們再不崩潰的話，李牧自己都崩潰了。
這一個月來，李牧也收穫不少。
從兩個蝙蝠口中得到他們所在世界大量的消息。
人族是他們口中的食物。
又是其他種族眼中的低等生命。
幾乎和蟲子沒有什麼區別。
關於西洲荒漠的來歷，兩隻蝙蝠也不清楚。
“難怪徐驍說他們所處的世界，太過殘酷。如果門中弟子連那麼一點歷練都過不了，還是別活了。”
李牧長出一口氣。
今天總算是理解徐驍語氣中那種無奈。
族中弟子如果不夠強大，就會成爲蝠族這類物種的食物。
蝠族喫掉族中弟子，反而會快速成長起來。
所以，沒用的族中人只會成爲敵人變強的營養品。
敵人強大了，族中人就會受更多的苦。
說白了，不夠強大的族人，只能算是資敵。
之後，李牧也沒有閒着，繼續盤問了一個多月，直到兩隻蝙蝠沒有什麼可說的。
李牧揮劍將兩個腦袋剁碎，從空間中取出一些柴火點燃，將幾具屍身丟入火中。
“可惜了，原來收藏這些木頭是用來做馬車，現在便宜你們兩個畜生了。多麼香的木材，都被你們兩個給薰臭了。”
從兩個蝠族口中得知。
他所處的世界應該是一個半島。
翻越西洲荒漠就能找到回大陸的路。
這條路，好像因爲上古大戰毀了。
加上人族高手有意封鎖這方世界，四周佈滿的陣法結界。
在這方世界，類似這樣的半島，島嶼，洞府不少。
被高手封鎖後都是自成一方小世界。
說白了與聖地中的禁地類似。
“一直往西，就能走出這片荒漠，走出這方小世界。唉，現在不想去了，太殘酷了。”
原本還挺嚮往外面，蝠族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潑下，熄滅了李牧出去闖蕩的想法。
某地窟內。
咔~
一份份玉牌碎裂。
片刻後，地洞中傳來聖主的吼叫。
“人類，該死的人類！”
吼聲持續多日，才逐漸熄滅。
“我要報仇，要讓人族不好過！”
“聖主，這羣該死的人類敢反抗，我們就給他們顏色瞧瞧。”
接下來幾個月，李牧找到其他蝠族屍體焚燬。
之後，李牧四處遊蕩，收集元石，收集各種材料。
順帶簽到，將簽到得到的東西儲存起來。
很快三十年又過去了。
西洲，數十萬裏之外一處密林中。
數百個人影，一步步往東挪動。
人羣中大大小小，看起來是一個小家族的人口。
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佈滿了傷痕。
陰鬱，憂愁覆蓋整個小家族。
“該死的蝠族，這些年喫什麼藥了，四處偷襲我們。爲什麼不去偷襲高手衆多的大城，專門襲擊我們這種小村落的。真是欺軟怕硬！”
人羣前方，探路的老人長嘆道。
“蝠族一向都是欺軟怕硬。想着將我們人族變成他們圈養的食物。”
旁邊的老人道。
翻過一座山樑，回頭看向身後森林，幾個老人額頭上多了幾條橫紋。
“不行，還得繼續往東遷徙。這裏還是太過危險。”
幾個老人對視一眼搖搖頭。
“爹爹，不能再往東走了。那裏是一片荒漠！”
身後跟着的青年勸道。
“是啊！荒漠周圍根本沒有元氣。咱們遷徙那邊，沒有元氣沒有資源，要不了多少年家族就沒落了。”
“不遷徙那邊，族人如何能活得下去？”
“咱們跟蝠族拼了！”
“就咱麼這點人，能拼得過麼？”
一羣人商量了許久，最後還是動身往東。
不管荒漠怎樣，至少能保住命。
保命之後，再圖發展。
半年後，山林中又多了一羣人。
這批人足足有十多萬口。
順着前面人走過的路，一點點往前。
很快就到了荒漠邊緣。
見到前面有上百口人，沒有驚訝。
似乎習以爲常。
人族都往偏僻的地方躲，這裏有人也是正常。
只是沒想到還有人先他們一步。
“我們族中沒有歸元境，只能逃亡。”
雙方族長見面，紛紛長嘆一聲。
“唉！沒想到，連你們大家族都……這麼偏僻的地方，我們也是情非得已。你們這麼多人口，到這裏來……”
寒暄幾句，小家族族長奇怪道。
對方這麼多人口，族中虛境都好幾個。
這裏元氣沒有多少，資源更是稀少的可憐。
養活他們這麼百餘口人都很困難。
十幾萬人遷徙這麼偏僻的地方，那真是找死。
“這裏只是暫時停留的地方，我們會一直往東，尋找我好友後代的家族。”
“東邊可是荒漠啊！”
“沒辦法！我們這麼多人口想要生存，只能越過荒漠，尋找新的棲息地。”
“真的要翻閱荒漠！”
小家族的老人怔了一下。
不可置信。
十幾萬人口要進荒漠，那不是找死麼？
“那荒漠可是上古大戰留下的，可是我們大陸的絕地之一啊！進去只有死路一條。”
小家族的老人勸道。
“我們別無選擇啊！這麼多人，沒有歸元境又丟失了城池留在大陸，只有死路一條。還不如，翻過去搏一搏。”
十多萬人口然後就在荒漠邊緣的山下駐紮下。
山外，百餘人口除了平時採集一些喫的，就盯着十多萬的大家族看着。
“以前羨慕這樣的大家族，現在看來，這等家族落魄後，還不如我們。我們至少還能躲在偏僻的地方，他們只能被攆進荒漠中。”
“泰勒，你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麼？別幹出一些吸引蝠族的事情。到時候，我們又要搬家。”
爲首的老頭，朝身後青年道。
“爺爺，他們好像準備進入荒漠。”
“他們真的瘋了？”
荒漠邊上。
老族長，盯着眼前十幾個青年男女。
“那邊的結界鬆動了，進入荒漠沒有問題。這麼多年過去，荒漠開始退化。如果毅力強大是可以穿越那片沙漠。”
“族長，你放心吧！我們定然能穿過荒漠，給族人找到一條出路。”
領頭的青年拍着胸口道。
“過去後，就打聽沐陽城，找到徐家。如果徐家有人，他們會想辦法派人來接我們這十多萬人口。”
“爲什麼要找徐家呢？”
“他們手中有進入結界的鑰匙。”
老族長目光看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