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麼還有你們這種硬闖的?”助理也沒有想到時綿會這麼粗魯。
石林看着助理的手快摸到了自家董事長的胳膊,趕忙上前將他的胳膊甩開,“你做什麼?”
那個助理被他甩的一個踉蹌,正要上前理論,可看着時綿黑了臉色,再看看石林的動作,立馬明白是他有些失禮了。
“時董,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過你也不能這個樣子,就闖進去吧!”
“助理先生,我想您怕是誤會了,這裏又不是你們詹董的辦公室,應該不需要預約吧!”說完轉頭就進去了,根本沒有給助理說話的機會。
助力向前跟了兩步,就停了下來。
他可不想跟上進去,如果讓董事長知道,他不僅碰到了時綿,還沒有將她給攔住,那他這飯碗肯定要砸了。
他現在也只能向上天禱告,自家董事長不會出事吧。
“你可千萬要保佑董事長不會出事!”說完就看了一眼裏面,趕忙撒腿跑了。
詹天以爲是助理又回來了,氣急敗壞的擡頭,“又回來幹什麼……時綿。”他倒是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時綿。
反應過來之後,他慌忙的拿起手上的東西,衝着面前的時綿尷尬的笑了笑,“時董事長,你怎麼還沒走呢?我這裏剛準備了一些資料,得趕時間。”
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被石林給攔住了去路。
詹天看着面前的石林,再看看身後的時綿,他知道今天想要出這個門,怕是不容易。
他不由冷着面色,冷哼一聲,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擡頭看了一眼時綿,啪的一聲將文件扔在了桌子上,“時董事長,這是什麼意思?”
時綿勾起了一抹笑容,倒也沒有生氣,走到詹天的對面,拉開椅子做下去,擡頭看着面前的人,“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詹天不由有些心虛,他看着時綿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難不成她已經知道了這背後的事情?
可是不應該啊,陳子華說了,時綿是不知道的。
再者說,就算她知道許銘月背叛了自己,也不可能知道這背後的祕密吧。或許是他太過心虛了,他趕忙坐直了身子直視着面前的時綿。
“我們都是正經做生意的人,說白了,我就是爲了還債,所以纔出售錦都酒莊的,既然已經在競標場上出了價錢,你現在來找我,難不成是來毀約的?”
“合約既成那就不可以更改,這是我們競標的規矩,如果毀壞合約的話,你要賠付相應的賠償三倍的賠償金,你自己看着辦。”
石林聽見詹天的話,完全就是在訛人,上前走了一步憋不住火氣的問道,“還有你們這種做生意的,什麼叫做賠償金三倍,你難道是在搶錢嗎?”
詹天本來就生着氣呢,和時綿好好說話,不外乎就是因爲有些心虛,可着面前的一個助理,竟然敢拿手指着自己,火氣瞬間就上了頭。
“你算哪個蔥敢和我這麼說話,搶錢?做人要講點良心,那合同上寫的明明白白的時董事長,你不會耍賴吧?”
“我可告訴你,如果你這個樣子的話,我們可以走法律程序。”
時綿聽見他的話,轉頭看了一眼石林沖他搖了搖頭。
石林不由握緊了拳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詹天就轉頭退了幾步,不再看他。
相對於石林的激動,時綿表現得過於平靜了,“詹董是聰明人,所以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既然大家心裏都清楚,你又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呢?”
詹天聽見時綿的話,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懷疑。
他不由吞嚥了一口口水,握緊了手中的把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好,那我來提示你一下。在競標之前,你所欠下的鉅額賭債已經被補上了。”
“而且據我瞭解,八十個億對你來說根本不足以來還債。”
“那我想請問一下,究竟是誰替你還了這筆債務?而你現在又拿出來競拍的錦都酒莊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時綿說話很溫柔,也很平靜,但是每一個字落在詹天的耳朵裏,都如同一個個錘子,砰砰的拍打着。
他本就身材臃腫,容易出汗,現在被嚇得一陣一陣的虛汗往外冒,額頭上已經開始不斷的向下滴落下來。
他慌忙的伸出手,擦了擦汗水,如坐鍼氈的向前挪動了一下座位,根本不敢看面前的時綿。
“你管我的債務是如何還的呢?是我在此之前已經還了錢,那有什麼呢?”
“雖然我們詹家,不像你們這些做大買賣的,但是這個酒莊我們好歹經營了幾百年,有這些錢也是不足爲過的吧。”
“好,暫且就按你說的來,那既然這債務已經還了,爲什麼還要打着債務的名聲來售賣錦都酒莊呢。”
詹天擡頭看着面前的時綿,看着她那自信滿滿的模樣。
他明白,時綿一定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可是如果他現在承認了,只怕陳子華會殺了他的。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因爲還債才賣掉錦都酒莊十年的經營權的,這都是你們外界瞎猜的,我說的從來都是因爲個人原因。”
“我所有的家產全部都用來還債了,那麼自然而然,我手頭連個週轉的都沒有了,所以我就想用這十年的經營權來換得幾年的安生,難道都不可以嗎?”
時綿倒是很佩服詹天,反應倒是夠機敏的,沒想到這麼快,就穩定了情緒,可是這個樣子,接下來再想要套話可就難了。
因爲時綿知道現在他手裏根本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什麼。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破釜沉舟。
“你已經不用隱瞞了,陸澤告訴我了。”
“你的錦都酒莊已經姓陳了,我說的沒錯吧,詹天。”
詹天聽到時綿的話,猛地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他倒是沒有想到時綿會知道的這麼快,還是陸澤告訴他的。
不對,陸澤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詹天突然感覺自己好像知道的事情也並不多。
“幹嘛這麼緊張?我說的難道不是實情嗎?”時綿冷笑着看着面前的詹天。
詹天這心中雖然大起大落,但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只是一枚棋子。
他也必須做好自己接下來的事情,不然的話一切可就都前功盡棄了。
他看着時綿慢慢的放平了自己的心態,衝着她,着重新坐回了位置上,順手拿起了一旁的一支菸給自己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