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
在大唐主世界衆人的關注下，程處默做出了選擇。
他選擇了救治李治！
“來人，去請太醫來，爲殿下診治！”程處默將李治抱起，來到大殿之外。
而衆人見此，也紛紛跟了出來。
“將軍，九皇子身份特殊，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引起那位……”
一名身穿甲冑的小兵上前，對程處默道。
“你在教我做事？”程處默雙眼一瞪，一股兇悍之氣浮現，一雙滾圓的虎目等着那小兵。
“……屬下不敢！”
小兵躬身道歉。
“既然不敢，那就去找太醫來，如果有人怪罪下來，我來承擔！”程處默大手一揮，道。
“是！”
小兵應答。
“你們在附近繼續搜尋刺客，一個時辰後在這裏匯合。
……期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來。”突然，程處默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衆人道。
“是！”
一會，宮殿外的院落中，只剩下了李治跟程處默兩人。
“程將軍，有勞了！”
李治靠坐在大殿外的石柱上，對程處默微笑道。
“雖然他是程處默，可現在已經不是在大唐，在沒弄清楚他的態度之前，還是不要暴露的好。”李治想到。
見李治跟自己道謝，程處默神色複雜。
他選擇了救治李治，那自然要歸於李治一方的。
“……這個世界的程家已經落寞，雖然我現在是供奉閣三長老的弟子，身份尊貴，可我如今的處境並不是很好。
師父已經消失數月，或許已經遭遇不測，我在供奉閣的優勢已經不在，再加上如今乾元皇朝皇帝病重。
皇子之間派系林立，於公於私，吳王殿下都是我最好的選擇。再加上在大唐，我程家就效忠皇室……”
想到這些，程處默眼中閃過一道堅定之色。
看着一旁閉眼休息，享受陽光的李治，道：“……殿下，你知道渭水之盟嗎？”
唰——
程處默話音剛落，李治雙眼“唰”的一下睜開。
“渭水之盟！
……這個世界並沒有渭水之盟的存在，乾元皇朝獨霸整個世界，其餘國家都是附屬。”
雖然在大唐主世界，渭水之盟發生的時候李治還沒有出生。
可身爲皇室，他卻知道這段對大唐，以及對自己父皇來說被視爲恥辱的一段歷史。
“……程處默是認出我了嗎，可他又是如何認出我的，他的態度是什麼，還是說他也有與我相同的能力。”
一瞬間的功夫，李治腦海中閃過數個想法。
“程將軍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李治被沒有第一時間相認，而是繼續試探。
即便猜測程處默或許也有與自己一樣的能力，但在沒有試探出對方的想法之前，他不會輕易相認！
畢竟，程處默就算有跟自己相同的能力，認出自己來，卻也不一定知道自己也知道他也是從大唐來的。
這個時候，最能試探出程處默是否還忠心於他李家！
如果程處默有其他心思，自己現在否決，他也會找其他理由將剛纔的渭水之盟搪塞過去。
畢竟他不知道，自己知道他的底細。
見李治否認，程處默也一愣，沒想到自己這麼直接的接頭，李治竟然不應答，這是他沒想到的。
“這，殿下這是做什麼？”程處默被李治這一番操作弄得有些不自信了，“難道那些提示信息是假的？
可我剛從這個世界醒來的時候，那些信息驗證都是沒錯的……”
“再試探一下，或許吳王殿下也在試探我！”
想到這裏，程處默腦筋轉動，突然眼前一亮，沉聲道：“……殿下，末將最近對古文典籍頗有研究。
前幾日得到一本古籍，可只有寥寥幾句話，所以就嘗試着想將後面的續上，卻始終不通。
聽聞殿下文采裴然，所以想讓殿下幫忙找找問題。”
李治微微一笑，道：“程將軍請說。”
程處默沉吟了一會，道：“……殿下且聽，古籍開篇寫，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
說到這裏，程處默突然停下，不再言語，雙眼緊緊盯着李治，等待着李治的下文。
“第二次試探了，是真心，還是有其他目的？
……這個世界雖然跟大唐相似，但卻沒有大中小經，也沒有百家先賢古籍……”
李治面露微笑，心中暗自盤算。
“……事不過三，再等他試探一次，如果他依舊不放棄，那就說明，他是真的要與我攤牌……”
想到這裏，李治裝作思考狀，道：
“此篇古籍雖然只有寥寥數語，但卻彷彿有天地至理蘊含其中，程將軍，恕本殿才疏學淺，不能續上。”
李治有些遺憾的搖頭。
“嗯？！”
程處默愣住了。
一時間犯了難，說實話他肚子裏存活也少啊，這道德經記住的也就開篇幾句話。
可李治竟然也說不出後面的來。
“難道殿下也對這道德經不熟悉？”程處默看着李治的眼神有些變了，突然，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皇室將老子視爲祖先，不可能對道德經不知道。難道殿下到了這個世界以後，得了離魂之症？”
程處默的心懸了起來，“如果真的是離魂之症，那可就難辦了，我知道他是吳王殿下，可他未必知道我是大唐人啊。”
“不管了，最後再試探一次！”
想到這裏，程處默沉默片刻後，道：“看來是我與這古籍無緣了。”
李治搖頭嘆息，道：
“萬事不可強求，或許哪天程將軍就找到剩餘殘本了。”
“希望如此吧，殿下還請休息，末將去看看太醫來了沒有……”說着，程處默起身，向外走去。
看着程處默的背影，李治眸光閃爍。
就在程處默即將踏出院落的時候，突然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踏——
踏踏——
程處默一步一步的向着院落外走去。
同時心中也無限緊張，“殿下是不是真的得了離魂之症，就在此一舉了，三次試探，要麼殿下不願意與我相認。
……要麼，就是得了離魂之症！”
隨着距離大門越來越近，程處默的心也漸漸沉到了谷底。
就在他一隻腳即將踏出大門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李治溫和的聲音。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轟——
聽到這句話，程處默身體轟然一怔，雙眼瞪大。
面龐肌肉一怔抖動。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