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董蘭芝反駁道:“圩長老,你這麼說,我就不理解了,首先,胡長老的死,我們天道門不承擔責任,先不說胡長老當時有沒有來太和別苑,即便是胡長老真到了太和別苑,你覺得以我們的實力,能夠無聲無息的殺了胡長老?”
“難道你認爲胡長老沒事幹,跑到太和別苑就爲了站在那裏動,讓我們殺?”
說到這裏,董蘭芝看了一眼圩田,繼續道:“胡長老身爲幽冥門的大長老,實力之強,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吧,金丹境巔峯,摸到了元嬰境的門檻,即便是圩長老想要對付胡長老,只怕是也做不到無聲無息吧?”
面對着董蘭芝的質問,圩田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那麼請董宗主告訴我胡長老在哪裏?”
圩田冷冷的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們幽冥門的長老死了,就扣在我們的頭上,未免太過分了吧?”
董蘭芝冷哼道。
“好,就算是撇開胡長老的事情不談,那麼竇驍長老和固威長老,以及我幽冥門的弟子總不能推脫了吧?”
一名幽冥門的長老森冷的盯着董蘭芝說道。
“敢問莫長老,如果有人要殺我們,我們是應該站着不動,任人宰割嗎?”
董蘭芝沒有回答那名長老,而是直接轉頭看向着莫天問。
聽到董蘭芝的話,莫天問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了一聲,說道:“這的確是這個道理。”
“那麼圩長老,你們是不是也該給出一個解釋?”
莫天問轉頭盯着圩田,問道。
“哼!”
面對着莫天問的目光,圩田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不是他們天道門殺害胡長老在前,我們又何至於爲胡長老報仇?”
“我說過了,胡長老的事不關我們天道門的事。”
董蘭芝一口咬死,根本不承認。
“你……”
面對着董蘭芝的否認,一名幽冥門的長老頓時怒了。
董蘭芝只是看了一眼對方,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好。
如今有着軒轅派在場,她根本不需要擔心自己等人的生命安全。
繼續說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還有,竇長老和固威長老固然是死在我們手上,但是當時對我們出手的人除了你們幽冥門之外,還有其他蒙面元嬰境修煉者,都是爲了對付我師弟。你們兩位長老自己惹怒了那些元嬰境修煉者,受了重傷,之後再對我們痛下殺手,才被我們所殺。”
“至於那些弟子,不是我董蘭芝撇清責任,當時我們只是爲了安全起見,讓他們自廢修爲,就放他們離開了,我想爲什麼說那些弟子死在我們手上,圩長老難道不應該去問問報信的人嗎?”
董蘭芝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們覬覦我師弟身上的奇遇,到頭來自己死了,還怪在我們頭上,難道不覺得過分嗎?即便是我們有責任,但是你們幽冥門就沒有責任?”
董蘭芝冷着一張臉,直接說道。
等到董蘭芝說完之後,幽冥門三人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這一次本來就是追究天道門責任來的,爭取拿到豐厚的賠償,結果三言兩語下來,反而是幽冥門的不對了。
就連莫天問都覺得無奈。
雖然他也知道是幽冥門不對,但是也不好說什麼。
現在幽冥門明面上兩名元嬰境坐鎮,足以橫掃天道門,這就是底氣!
在修煉界,拳頭就是最好的道理!
“呵呵。”
圩田忽然間冷笑了兩聲,深深的看了一眼董蘭芝說道:“早就聽說董宗主能說會道,如今看來果然非同一般,董宗主,你們天道門對於我們幽冥門此次的損失,是不打算負責任了?”
一股淡淡的殺氣頓時籠罩在周圍。
感覺到這股冰冷的氣息,莫天問眉頭一皺。
眼看着兩方眼下劍拔弩張,各有各的道理,找這麼看來,估計就算是再商量一年都出不了結果。
莫天問沉默了一下,對着圩田說道:“圩長老,還是將你們的方案說出來吧。”
“既然莫長老說話了,那麼我就直說了。“
圩田冷笑着,說道:“這一次我們宗門一共損失了三名長老,核心弟子若干,對我們幽冥門的實力造成了極大的損失,所以我要求天道門將赤霞門所屬範圍全部交予我幽冥門。”
“同時賠償我們三萬靈石的修煉物資,另外,俗世天道門的區域華北地區,天道門也必須撤出,主動到國安局說明情況。”
“這是我們的底限。”
“不可能!”
聽到圩田的話,董蘭芝頓時吼了起來。
雖然想過幽冥門會獅子大開口,但是董蘭芝沒有想到幽冥門居然會如此貪婪。
赤霞門可是天道門辛辛苦苦打下來的,還賠上了幾名長老的性命。
如今經過天道門的佈置,原赤霞門所屬已經變成了一塊修煉的寶地,乃是天道門的根基所在,倘若給了幽冥門,那麼天道門的實力必然大損,所有的投資化爲泡影。
修煉物資倒是無所謂,反正這一次修煉者大會贏得的獎勵很豐厚,之前又搜刮了赤霞門一番,天道門還是有些積攢。
但是將世俗的範圍那麼大一片給幽冥門,那麼以後天道門的收入就會大減。
一個宗門,倘若沒有世俗的資金支持,那麼那麼多宗門弟子,喝西北風?
幽冥門這些條件等於是將天道門往死裏逼。
“圩長老未免也太貪心了吧?想要我們整個天道門就直說,你這些條件,等於是將我們大半個天道門都拿走了,和滅了我們有什麼區別?”
董蘭芝怒道。
“董宗主等人不是還活着嗎?”
圩田森然一笑,這一刻態度無比堅決。
原本對於攻打天道門,幽冥門還有些忌憚,舉棋不定。
可是當董蘭芝主動找到軒轅派出來調解之後,幽冥門高層變篤定天道門根本沒有抗衡幽冥門的實力。
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放下這份巨大的利益。
聽到圩田的話,董蘭芝腦海中忽然間想起了楊浩的話。
正如同楊浩說的那樣,這分明就是一場喪權辱宗的談判,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