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被她一喝,下意識地退開了。
杜長洲詫異看着溫清。
杜若暗暗咬了咬牙,伸手讓衆人再走開一些,纔去向杜長洲解釋:“她是溫清。”
哦...
溫清,那就能理解了。
說實話,杜長洲也被喬聿然這樣子嚇到了。
誰也不知道,看着看着,喬聿然忽然那樣難受,那樣痛苦地閉上眼,抱緊頭部,如果這時候是站着,他絲毫不懷疑喬聿然會當場站不住。
“二叔!?二叔你怎麼了?!”溫清也被驚嚇到了,她從沒見過喬聿然這個樣子。
喬聿然的嘴脣隱約一張一合,但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杜若說已經打急救電話了。
杜希也聽到這邊的狀況,趕了過來。
他想要給喬聿然檢查,可不知怎得,喬聿然好像很抗拒,保持着抱頭的動作,誰也動不了他
這樣子,溫清突然想到了齊瑜,想到那次在軍區醫院院長辦公室外聽到的那些話。
當即,溫清決定把喬聿然送去軍區醫院。
她對杜希道:“學長,可以麻煩你幫忙把我二叔背起來嗎?”
然而,杜若聞言,下意識阻止了溫清:“溫清,你想幹什麼!聿然這樣子,你別任意妄爲,他要是有什麼事看你怎麼像韓姨交代!”
確實,在場的人都覺得喬聿然這個樣子最好等待急救中心來人,輕舉妄動可能會有危險。
但溫清清楚喬聿然,她知道喬聿然這不是普通症狀。
杜希有些猶疑,就聽溫清冷聲道:“我二叔怎麼樣我清楚,我想幹什麼我心裏有數,怎麼?我要送他去軍區醫院,你也要攔着嗎?還是說你能送他去?你能的話,我不攔着。”
杜若第一次覺得,溫清的眼神很可怕。
可怕在哪裏,她不知道,就是讓人心頭一震的那種感覺。
她也是第一次沒話說,普通醫院和軍區醫院確實不能比。
大家都知道,喬聿然是從部隊裏出來的,軍區醫院或許有熟人。
於是,溫清成功讓杜希幫忙,揹着喬聿然,去找到他的車。
杜希把喬聿然放上副駕駛後,他看着溫清,“我送你們去吧。”
“不用了,學長,很謝謝你。”溫清說完,彎身進車,像是很熟悉一樣,很快啓動車子,竄了出去。
杜希看着車子不見,仍有些怔怔,臉色有些...詭異。
剛纔他背喬聿然的時候,清楚聽見喬聿然一直在喃喃,叫着溫清的名字......
......
車上,喬聿然像是陷入了某種夢境一樣,越發地難受,溫清喊他,他也沒有反應,甚至因爲溫清喊他反應更大。
莫名地,溫清想到那次院長辦公室裏那個男人說,因爲她?
溫清沒敢再喊他,轉手打了個電話給齊瑜,跟齊瑜說了喬聿然的事。
齊瑜的語氣登時沉下去:“好,你把他送過來,我現在讓人到門口接你們。”
掛了電話,齊瑜去找了姜遲,開口就道:“喬聿然發作了,溫清正在送他來的路上。”
姜遲的動作一滯。
兩人沒敢耽擱,當即帶了移動牀去等着。
溫清這回沒來得及去停車,直接把車開到齊瑜所在那棟樓樓下。
喬聿然這時候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了,幾人聯手把他弄上移動牀。
姜遲先看了眼,眉頭當即擰上。
齊瑜跟着姜遲把喬聿然送進急救室,臨走前,她怕溫清害怕,想回頭去安慰她一下,可是沒想到她沒有絲毫慌亂的樣子,只是咬緊了壓根,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捏着而已。
齊瑜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沒事的,我先去看看,你在外面等,很快。”
溫清點頭,看着齊瑜進了急救室,然而她在外面卻是坐立不安。
溫清琢磨着,喬聿然今晚估計是回不去家裏了,於是她給溫楚南打了電話:“哥,你給韓姨打了電話,就說今晚財團有事,二叔今晚回不去。”
“爲什麼?喬聿然不是去西大元旦晚會了嗎?他怎麼了?”
“......”雖然這個時候不該計較,但是爲什麼她打電話溫楚南就愛答不理,而提到喬聿然時,這貨就捨得多說幾句話了??
溫清耐着脾氣道:“我也不清楚,二叔在晚會上發生點情況,我現在送他在軍區醫院,但我怕他今晚不回去,韓姨會擔心。”
溫楚南明白她的意思了,得知喬聿然大概不嚴重,他便掛了電話,轉頭給韓素去了電話。
這麼晚了,就算要說也是明天再說。
溫清在急救室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見齊瑜出來,但卻不見姜遲和喬聿然。
齊瑜先是寬慰了溫清幾句,然後問道:“清清,今晚怎麼回事?聿然他怎麼會突然這樣?”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時候我剛上臺表演完,會到後臺沒多久就有同學進來喊我出去,我才知道我二叔那樣了。”溫清當時在後臺,要不是許未來衝進來找她,她也不知道喬聿然發生狀況了。(首發@(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x、彡、彡、x`¥s!.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多看吧首發 target=”_blank”></a>
“齊瑜姐,我二叔究竟是怎麼了?我沒聽說過喬家有什麼遺傳病啊。”
齊瑜按住她不安的手,“不要擔心,聿然這是一點隱藏的心理問題,姜遲能控制好的。”
心理問題?
溫清蹙眉,她更不解了,即便是早就聽到過喬聿然有問題,但也不能理解,喬聿然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心理問題,嚴重成這個樣子?
像是知道她的疑惑,齊瑜抿脣道:“也不是什麼嚴重的心理疾病,所以很久沒有發作了,我們只是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發作......”
這個解釋,略顯得敷衍。
溫清不是小孩子,這個解釋糊弄不過去。
她盯着齊瑜,直白道:“齊瑜姐,你實話說吧,我二叔的問題,到底是什麼問題?之前我來醫院找你,你被姜院長叫過去,我其實找了過去,聽到了你和姜院長的一點對話。”
言下之意,我早就知道喬聿然有問題,我只是裝作不知道。
但現在,可見喬聿然的情況,不可能如他們所說不嚴重。 target=”_blank”></a> 溫清必須知道。
齊瑜有些意外,她沒料到溫清原來早就知道。
她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眼急救室的燈,然後,嘆了聲氣。
像是猶疑了會,齊瑜拉着溫清,在急救室門口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算了,早晚是要告訴你的。”
說實話,溫清確實很想知道,但不知怎麼了,也隱隱有點害怕,彷彿害怕面對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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