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也許是因爲孟柯怕遲則生變這四個字,所以調查之後,很快和O洲那邊確定好了籤合同交易的日子。
就定在兩日後。
而杜若給喬聿然植入芯片的日子也定在三日後。
喬聿然自打進了基地就沒有“清醒”過,但其實,杜若也沒有再給他動過什麼手腳,他和杜若兩個人好像很默契一樣地配合着對方。
直到,和O洲那邊約定好的前一日,孟柯再次過來找杜若。
杜若像是知道孟柯要問什麼一樣,在他進來之後,首先開口告訴他:“溫清已經上飛機了,大約你明天跟那邊談完回來,她就到了。”
孟柯挑挑眉,似乎不信。
畢竟這件事他從未插手,都是杜若在操作,他不得不疑慮杜若會否騙他。
杜若深吸口氣,拿出線人發來的語音消息,點開給孟柯聽。
那線人告訴杜若,溫清已經上飛機了,他親眼看着,不會有假。
孟柯這纔有相信的樣子,頓了頓,他便離開,去準備自己的事。
然而他一離開,喬聿然便睜開眼,和杜若四目相對。
杜若苦笑了聲,沒有說話。
喬聿然則是緊抿脣瓣,沒有說話。
......
第二天,就是交易的日子了。
孟柯一早帶着人去約定見面的地點,爲了防止意外發生,這次見面的地點也是孟柯親自選定,認爲比較穩妥的。
而基地裏沒了老闆,便只剩下杜長洲和杜若這兩個能說的上話的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孟柯走了沒多久,杜長洲就到杜若的實驗室裏來找她了。
杜長洲態度有些淡漠,只看了看躺在移動牀上的喬聿然,然後對杜若說道:“這兩天你就把喬聿然的事解決一下吧,等小柯這邊穩定了,我們就回去。”
杜若聞言,也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問了一句:“父親,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
問題?
杜長洲擡眼看她,擰了擰眉頭:“什麼問題?”
時至今日,杜若覺得也沒什麼不能說出口的了,於是她開口道:“我不明白您這樣幫着孟柯究竟爲了什麼?似乎他也未曾許諾我們多少好處,我們家與他也沒有什麼淵源,所以我想不明白,爸,你能告訴我嗎?”
杜長洲沒有想到,杜若會問出這種問題,而這個問題,也只是讓他猛地一下子更想起故人而已。
有那麼一瞬間,他偏開了目光,可是很快,他又看向杜若:“關於這個,很久已經我就跟你說過了,芯片這個事情,也算是爲父的一個念想,所以我想完成它,證明它是有價值的。”
念想?
只怕...芯片不是主要,孟雯纔是主要的念想吧。
杜若盯着杜長洲看了片刻,他的冠冕堂皇讓她忽然笑了。
僅僅是因爲一個女人,就幾十年如一日地那樣對待他的妻子,僅僅是因爲一個女人,就把自己的女兒拉入這一趟渾水裏來。
這就是杜長洲,她的父親,她二十多年來敬重,引以爲傲的父親。
杜長洲看她笑了,覺得莫名,也覺得不悅:“你這是什麼態度?”
杜若又是一聲冷笑,然後幽幽開口:“沒什麼,我就是想不明白,是什麼讓你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妻女都拉下了水?”
她說,她想不明白,是什麼讓杜長洲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妻女都拉下了水。
杜長洲聞言,雙目微瞠,瞳孔底下縮了縮,難以置信地看着杜若。
杜若就站在不遠處,毫無顧忌地和杜長洲對視着,直到杜長洲不滿擰眉,質問她:“你在說什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神叨叨,說話沒頭沒腦。”
這話說完,杜長洲便作勢要離開。
杜若咬了咬後槽牙,一雙眼底逐漸染上點點猩紅,也不管杜長洲是不是要離開,豁出去一般地大聲質問他:“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您瞞了那麼多年究竟還要瞞到什麼時候?!”
杜長洲的腳步因爲杜若最後一句話而猛然頓住,他回過頭來時,已然斂去眸底的陰冷:“我瞞什麼了?”
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