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那從剛纔到現在,他都沒有再出現了是麼?”
被唐元叫來問話的幾人面面相覷後,點頭:“嗯,沒有再出現了。”
沒有再出現,有兩個可能性。
一是被人發現,已經逃了。
二是還沒有逃,只是躲起來了。
如果是前者,那還好,如果是後者,那整個杜家今晚都不安全了。
杜若和杜希看起來都有些緊張。
這時,不遠處的阿九和葉蘭走過來,對着唐元道:“唐警官,我們剛纔已經大概搜過了,沒有發現那人的蹤跡,不過有個地方我們還沒有搜,那就是三樓,杜小姐和杜少爺說三樓是他們父親的起居的地方,一向不讓人接近,所以我們也就沒有敢去搜。”
言下之意,安全起見,你們去搜吧。
唐元懂他們的意思了,只是這兩人他第一次見,並不認識。
“這二位是?”
他下意識看向喬聿然,喬聿然還沒有開口,阿九和葉蘭便就上前一步,對唐元道:“唐警官,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唐元眉頭微動,像是有些狐疑,但是想了想,還是稍稍走開了些。
也不知道阿九和葉蘭跟唐元說了什麼,反正幾人再回來時,唐元已經沒有拉着喬聿然詢問兩人的身份。
只是關於搜查杜家三樓的事,唐元就不得不和杜若開口了。
三樓是杜長洲的私人地方,杜若和杜希身爲兒女的都幾乎沒有上去過,就別說外人了。
但眼下情況特殊,杜若明顯還是不同意的樣子,杜希卻勸她:“姐,我覺得現在情況特殊,還是要讓警官搜一下才能放心,相信爸會理解的。”
聞言,杜若咬咬牙,又看其他人的眼色,她想,如果堅持不讓去搜查也不行,那樣子她就會顯得很奇怪。
罷了罷了,搜就搜吧,反正孟柯也不在杜家了。
早在剛纔下樓時,杜若就已經放走了孟柯,所以現在的杜家,什麼也沒有,就算是警察來了,也是什麼都不會找到。
得了杜若和杜希的應允,唐元親自帶着手下上去搜查,礙於剛纔阿九和葉蘭搜尋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所以唐元又叫了幾個人分別去搜二樓和一樓。
沒過太久,上樓去的人便就下樓來了。
結果是杜若早就料到的,沒有人,什麼都沒有。
在登記過在場所有人的資料後,杜若和杜希一一把人都送走,但唐元卻還是帶着人在杜家周圍搜尋,試圖找到一些痕跡。
而這些,溫清和喬聿然無暇去管,因爲剛纔喬聿然跳下樓時,真的磕到了後背和肩膀,這會子已經是疼痛難忍了。
跟唐元匆匆告辭後,溫清讓阿九開車,帶着喬聿然直奔軍區醫院。
彼時的杜家,人去樓空,傭人們在打掃着生日宴過後的殘局,而杜若卻被杜希拉着去了二樓。
在二樓,杜希沉着臉,擰着眉質問杜若:“你剛纔爲什麼跟喬聿然在天台?”
“你這是什麼態度?怎麼跟你姐說話呢?”
對於杜希的語氣,杜若顯然是有些不滿的。
“你先別管我怎麼跟你說話,你找喬聿然幹什麼了?”
杜希知道他姐喜歡喬聿然,可是現在喬聿然已經和溫清在一起了,而且這麼多年,喬聿然都沒有表示過對自己姐姐有意思,杜希是能夠看出來的,喬聿然根本不喜歡自己姐姐。
自然而然地,杜希也不希望杜若鑽牛角尖,非是要糾結於喬聿然一個人。
但杜若這時候還有事,根本懶得搭理杜希,便就直接要走。
“小孩子家家的,好好學習就好了,跟你說不清楚。”
丟下這句話,她便要離開。
然,杜希一句話卻讓她頓住了腳步。
杜希說:“姐,喬聿然和溫清已經在一起了,你不要再鑽牛角尖了好不好?你何苦呢?”
杜若背對着杜希,因爲他的這句話,而稍稍僵了一下,但很快,她便回頭,“你怎麼知道喬聿然和溫清在一起了?”
“喬聿然親口跟我說的。”杜希如是道,“所以姐,你不要喜歡他了,他要是喜歡你,這麼多年早就回應你了,聽弟弟一句勸,不要再鑽牛角尖,浪費自己的時間了好不好?”
呵。
有些人,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有些感情,萌生了就是萌生了,哪裏是可以隨意控制的?
杜若垂眼,斂去眸底的悲涼,而後,她笑看向杜希:“你哪裏看到我在鑽牛角尖了?小孩子家家的,管好自己就得了,姐姐的事情自己有分寸。”
言罷,她不等杜希再開口,便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杜希追着她下了幾步樓梯,終是望着她出了家門,目光深深。
......
軍區醫院,溫清在去的路上就先打電話給齊瑜和姜遲,但是這一次,不只是齊瑜和姜遲被迫加班,還有骨科的白醫生也被迫加了班。
溫清把喬聿然送到軍區醫院後,喬聿然被送進了急救室,姜遲和白醫生一起進去的。
齊瑜則是陪着溫清在外面等着。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在這漫長的過程裏,溫清也發現自己身上有些小小的擦傷,是跳窗到達一樓時,被花叢裏的枝葉刮到刺到的。
齊瑜見了,倒吸了口冷氣,又氣又無奈:“你們這樣一個兩個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把生命當兒戲嗎??”
當然不是。
溫清當即搖頭,把孟柯出現在杜家,而自己險些被他劫持的事情都說了。
跳窗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比起這點擦傷,要比被孟柯抓住帶回去好很多。
齊瑜很震驚:“他怎麼會出現在杜家?”
溫清搖頭:“不清楚,我問過,他說他是來帶我走的,但是我覺得這應該不是真的,我和他們之間又沒有太多的過節,不可能冒着暴露的風險來找我,他是知道我們和軍方的人有聯繫的,找我等同於飛蛾撲火。”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齊瑜不自覺地想到在F洲的時候那兩朵小黃花的事情,她總覺得,姓孟的那個人似乎對溫清很感興趣。
她這麼說,溫清也沒有反駁,甚至有些認同:“實不相瞞,他和我說話的時候,有些輕佻,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是沒想出來哪裏奇怪。”
對此,齊瑜細想了下,給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你覺得,他會不會喜歡你?”
嗯?
嗯??
嗯???
什麼鬼?
溫清沒有往這方面想去,所以齊瑜這麼說,她忍不住咂舌:“不可能吧,我們總共才見過幾次,而且我們的立場是對立的,除非他有病!”
嗯,如果此時此刻孟柯聽到這句話,或許他是願意承認自己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