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麼......
可是溫清還是想知道他到底去幹什麼了,但想想,即便是情侶,也要留些私人空間纔好。
於是她深深舒了口氣,頗有點委屈,“好吧,那你當心點你的手,明天回來慢點,不着急。”
聞言,喬聿然又是忍不住笑。
他家囡囡,開口就是催着他快點回去的樣子,閉口又是讓他慢點不要急,他都不知道應該聽哪一句了。
“好,我知道的。”
“那...那我先掛了,你忙吧。”
“嗯,好,在外面還是在家?”
“在外面,剛纔去醫院找齊瑜姐,讓他們明晚到家喫飯,現在正要回去。”
倒是沒等喬聿然問,溫清自己全告訴他了。
喬聿然一一聽在耳裏,只低低嗯了一聲,復而又道:“那快點回去,到了說一聲。”
“好。”溫清作勢啓動車子,叫喬聿然聽見了,方纔掛了電話。
喬聿然掛了電話後,朝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女人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女朋友查崗。”
對面的女人除了皺了皺眉頭,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喬聿然身邊的王希就不一樣了,一臉驚詫,彷彿見了鬼一樣。
靠,喬聿然什麼時候和溫清在一起了??
喬聿然竟然沒有告訴他!
難怪!
難怪這次他非得親自來!
原來其中有內情。
給女朋友的生日禮物,可不得親自來才顯得更有誠意。
他正想着,便聽對面的女人開了口,聲音裏含着些許審視和探究,以及濃濃的狐疑。
她問:“剛纔,是你的女朋友?”
喬聿然淡笑,點頭:“是。”
“她明天真的生日?”女人又問。
剛纔溫清的聲音不大,但是這邊足夠安靜,所以多多少少是能夠聽到她的聲音和她的話的。
“如假包換,我沒必要那這些來騙你賣我珠寶。”喬聿然凝眸,聲音沉沉。
女人訕訕,想了想又問:“世界上珠寶這麼多,你爲什麼非得要這個送她?這個我也挺喜歡的,要不我給你推薦一套別的?”
“不必,我就要這套。”喬聿然直接回絕了她的好意,轉而纔回答她前面的問題:“我想送這套是因爲,我和我女朋友的故事,跟這套珠寶的來歷和傳說神似,我也想要她一生平安順遂,我也想要成爲她身邊的那個人。”
唔......
說話就說話,爲什麼秀恩愛?
王希瞥了喬聿然一眼,打心底裏替他尷尬,因爲對面那女人看起來就像是油鹽不進的樣子,喬聿然說這些,他忍不住想,那女人能聽進去麼?
然,下一秒,便就聽對面的女人開口道:“經歷相似麼,那倒是挺稀奇的,不知道你和你的女朋友,以前是什麼關係?”
“她從小喊我一聲二叔。”
咳咳。
王希忍不住輕咳,心想大哥你怎麼連這個都說?萬一人家以爲你們亂倫呢?
他剛想完,喬聿然便又道:“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家是世交而已。”
這樣麼......
那倒是真的和那珠寶的來歷傳說很像。
女人像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陷入沉思一般,許久,,她又擡眼看了看喬聿然,後者臉上眼底都是真誠。
女人忍不住想,要是自己遇到的那人也如他一般真誠就好了。
她久久沒有開口說話,喬聿然纔出聲詢問:“何小姐,喬某真心誠意想要買下你手裏那半套多的珠寶,就請你成人之美,割愛與我吧。”
“價錢不是問題。”他補了一句。
對面的女人聽言,也道:“在我這裏,價錢也不是問題。”
她想賣,多低都能賣,她不想賣,多高也不賣,便是如此。
喬聿然和王希聽懂了她的意思。
在溫清來電話之前,他們好不容易纔進入對面這個女人的家裏,和她廢了將近一小時的脣舌,都不見她鬆口。
要不是喬聿然在這裏,王希早也忍不了了。
喬聿然挑挑眉頭,也不急着說什麼,靜待對面女人的下言。
像是猶疑思考了許久,對面女人道:“賣你,也不是不可以。”
喬聿然和王希從女人宅子裏出來的時候,喬聿然的手上赫然已經抱着一個大紅酸枝木製盒子,那套珠寶,就擺在裏邊。
王希顧念着喬聿然傷着肩膀,想替他拿,然對方卻不肯,一定是要自己拿着。
王希:“......”果然,兄弟的愛會消失。
原本,喬聿然是打算連夜回西城的,可是王希知道他身上有傷,死活不肯讓他連夜走,於是將他送回了王希在禪城的別墅。
在別墅暫歇後,兩人連夜商談了一些事情。
臨睡前,喬聿然想到了當初F洲的事,他讓王希幫忙調查一下杜若,連同她們到F洲去邀請的那位教授,還有她們邀請那位教授的目的。
王希雖然不解,可也還是應下了。
......
翌日早,喬聿然便就辭別了王希,帶着阿九和葉蘭回西城。
只是半道上,喬聿然還順路去了戚老所在的小鎮,找到了戚老。
看見喬聿然突然出現,戚老顯然沒有料到。
不只是他,阿九和葉蘭也沒有料到,所以在見到戚老時,生生怔了一下才想起來喊:“戚老先生。”
戚老反應過來,點點頭,便就請他們進門了。
進門之後,戚老問喬聿然:“怎麼突然來了?”
他下意識以爲是有什麼事。
然喬聿然只是頜了頜首,輕笑着回道:“順路,便就過來看望看望您。”
嗯?
只是這樣?
戚老瞥了瞥喬聿然,有點不相信的樣子。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坐下後沒說幾句,喬聿然便就提到了...當年E方境內的事。
戚老當即放下茶杯,沉沉哼了聲,不想再和喬聿然說下去:“我不是跟你說過了,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該想起來的時候便會想起來,你現在問這麼多有什麼用呢?”
聞言,喬聿然淡淡擡眸,定定望着對面的老者,輕笑道:“師父,或許現在已經是該知道的時候了。”
現在已經是該知道的時候了?
戚老一怔,一時之間有些不能理解:“這話怎麼說?”
“有人已經將我爲什麼失憶,怎麼失憶的事情告訴我了。”喬聿然回答是回答了,不過轉瞬又道:“但是我並不關心我爲什麼會失憶,怎麼失憶的,也不想鑽牛角尖,我只是想請問您,當年,他們到底爲什麼要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