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晟的聲音要多沙啞有多沙啞,要多低沉有多低沉。
磁性性感的聲音,猶如每一個在牀上交纏的夜晚,他覆在她耳上的沉吟。
許若晴的心尖兒忍不住打了一個顫。
她捏着手機:"你現在在哪兒?"
藥效折磨着男人。許若晴的聲音更是加重了藥效。
她的聲音,於他而言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藥,也是最有效的蠱藥。
男人痛苦地啞着嗓子,從脣中擠出一句話:"晚宴12a室。"
12a室,就是洗手間的位置。
許若晴怔了幾秒,還沒等她問更具體的地址。厲霆晟就將手機掐斷了。
他的聲音很不正常,許若晴回過神來。終於意識到哪裏不對勁。
那個聲音根本就是每天晚上在牀上才能聽到的。
"怎麼了?厲霆晟給你打電話幹麼呢?"蘇九兒問。
許若晴拿着手機,匆忙地拿起外套:"他好像出事了,我要過去一趟,今天晚上就不能陪你了。"
蘇九兒眨眨眼:"好吧。"
她補充了一句:"重色親友!"
許若晴此時根本顧不上蘇九兒的揶揄,她穿上大衣,立即撥李安的電話。
"你們今天晚上在哪裏應酬?趕快將地址發給我。"
許若晴的聲音清冷理智。現在她慌一點用都沒。
李安怔了下:"怎麼了?"
"你的厲總不在晚宴現場,你都沒發現嗎?"許若晴忍不住說道:"趕緊將地址給我,我現在就過去。"
李安還沒有搞清楚情況:"我就在現場啊,厲總不給我打電話,怎麼給你打電話呢?厲總是不是喝醉了?我去找厲總就好了。"
許若晴打開車門,利索地上車:"你趕緊將地址發給我,然後到門口接我,不然我進不去。"
聽剛纔厲霆晟的聲音,明顯就是情意正濃的時候纔會有的。
難道是不小心吃了什麼帶藥的東西?
她可是爲李安好,要是真的厲霆晟不小心被人下了藥。如果李安看到,估計明天李安就要滾蛋走人。
李安見許若晴語氣嚴肅。也不敢耽誤,趕緊將晚宴現場地址共享給許若晴。
許若晴掃了一眼,踩着油門離開蘇九兒的別墅。
幸好她今天穿着一雙低跟鞋,否則穿着高跟鞋,還不知道要怎麼開車。
一路上她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將一個小時的車程硬是壓縮到了不到四十分鐘。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這四十分鐘,某個男人恐怕是度日如年。
到了酒店。許若晴穿着打扮與這裏格格不入。
如果沒有李安,她恐怕就根本進不來。
"厲總到底怎麼了?"李安跟在許若晴身後問道。
許若晴冷靜地說:"可能被下藥了,你現在趕緊將一樓走廊上的人都請走,別讓任何人進去。"
至少要等厲霆晟的藥效過了,再帶他離開。
李安聽到許若晴的話,人都傻了。
厲總被下藥了?
還有人敢給厲總下藥?不要命了!
下了什麼藥?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藥吧……
李安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許若晴:"該不會是春……"
許若晴:"就是那個藥。我需要12a房間的鑰匙,讓他們前臺趕緊給我們。
很快,李安就拿到了房間的要是,丟給許若晴。
許若晴捏着鑰匙就朝高檔洗手間走去。
李安十分默契地沒有跟過去。
他可不想自己看到厲總那樣的一面,然後被開除。
……
許若晴望着高檔洗手間。幾乎沒有猶豫,立即打開門。
剛一進門。她就看到男人靠在盥洗臺上,上半身赤着全都是水。
許若晴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人對自己也太狠了,全靠冷水來保持理智麼?
聽到門口響起的動靜,厲霆晟眯着眸子。朝這裏瞥了一眼。
"太晚了。"他沉沉地說道。
嗓子依舊又沙又啞,低沉性感的可怕。
許若晴不知道這個時候厲霆晟會不會做什麼。雖然兩個人現在已經是男女朋友,但誰也不知道在他服用了藥之後。會做出什麼。
許若晴與厲霆晟保持了一個距離:"你現在好點了麼?"
厲霆晟啞然失笑,他瞥了一眼距離自己很遠的女人。
看得出來。她在擔心他失去理智,會對她做出什麼強迫的行爲。
"我需要休息會兒。"男人斜斜地靠在盥洗臺上。面色疲憊。
他全靠冷水來維持理智。
誤服的藥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退。
一個小時的時間裏,許若晴硬是看着男人借冷水維持理智數次。
她輕抿了一下脣。乾脆利索地將身上的大衣脫掉,隨後走到厲霆晟面前。
"你做什麼?"厲霆晟的沙啞飽含嘶啞的聲音裏,帶着警告。
她僅僅只是留在這個房間裏,就會讓他的理智崩潰。
身上淡淡的清香,無時無刻地不再提醒他,於他如同毒藥的女人就在這裏。
許若晴擡起手指,輕輕地碰了一下厲霆晟炙熱的胸膛。
瞬間,她就縮回了手。
好燙。
但如果一直這麼下去,藥效不知道會不會退,眼前的人絕對會感冒。
許若晴想着,解開自己身上的裙子,隨手丟在地上。
纖白的雙臂,攬住厲霆晟的脖頸,她擡起眸,看着眼前眼尾浮着一層緋紅的英俊男人,殷紅的脣輕輕地說道:"記得補償我,我要英國倫敦皇家拍賣會上的紅寶石。"
此時此刻,還能與他講條件。厲霆晟聽到許若晴的要求,幾乎是要氣笑了。
"你是仗着我一定會答應你。"他啞着嗓子,帶着薄繭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脣。
許若晴眨眨眼:"要知道現在是我喫虧,誰知道你誤服的是什麼藥,讓你賠我一個紅寶石是你賺了。"
女人的每一句話,都比藥還要致命。
她再繼續說下去,他真的會瘋。
會發瘋。
厲霆晟眯起眸子,毫不猶豫地吻上讓他無法忍受的紅脣。
脣上的動作,毫不留情,沒有一絲憐惜。
他狠狠地吻着她柔軟稚嫩的粉脣,心口的燥熱卻越來越旺。
男人的吻如同侵城掠地一般,根本不給她任何的喘息機會。
她的脣間全是他獨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