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霆舟平靜地看着她,“他們和蔣宇騰不是同一類人,所以我不會對他們下手。”
曾曉玲抽泣着,“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娶上妻子......”
蘇黛雪皺眉,曾曉玲不是說那個兒子是智障的嗎?也就是被蔣宇騰毀了容,用來冒充他欺騙蔣霆舟的那個人,智障還怎麼娶妻?
蔣霆舟諷刺地笑,“曾曉玲,你還指望波叔的血脈遺傳下去?”
“是的......我們......的血脈不能斷......”曾曉玲說道,“你如果放過他,並且讓他娶上個正常的妻子,我就......將當年的事告訴你。”
蔣霆舟眯了眯眼,沒有說話。
蘇黛雪忍不住地冷笑,“曾女士,你是想害了後代?你就不怕他的後代也跟他那樣嗎?這樣的後代有意義嗎?”
“你......閉嘴!你怎麼能體會到我們的痛?”曾曉玲惱怒地叫道。
兩個警員對望一眼,眼中都流露出鄙夷。
都什麼年代了還想着讓智障兒子留後代......
“不行,你讓我好好照顧他們,我可以答應。”蔣霆舟在十幾秒後纔開口,“但你讓我強行一個正常女人嫁給他,不行。”
“不是強迫,而是......砸錢讓她自願!”曾曉玲輕笑一聲,“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用錢解決不了的事。”
“如果錢能解決,爲什麼當初還要製造車禍?”蔣霆舟諷刺地笑笑,“再說了,如果你的孫兒也是智障兒,你忍心讓他們活在那種痛苦之中?”
“你忘記了——當初蔣輕容的時候了嗎?”
蔣霆舟的話讓曾曉玲的身體顫了顫。
曾曉玲和蔣宏山唯一的女兒蔣輕容,就是智障兒。
雖然出身豪門,但在參加聚會、宴會的時候,還免不了被人暗中譏笑、鄙視。
“我沒有興趣跟你討價還價,你覺得可以,那就將當年的事告訴我,我會好好善待他們,送他們到終老。”
“如果你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那就算了。”
“我會將他們送到相關機構,生死不會再過問。”
曾曉玲的臉色慘白,智障兒送到了相關機構,還不是等於送他們進了地獄?
雖然相關機構是不錯的,但總有一些人明裏暗裏欺負他們,如果有蔣霆舟的庇護,他們的生活必定會好很多。
曾曉玲瞬間沒再說話。
她呆呆地看着窗外那些陽光,眼淚不住地流着。
“也許是我錯了......我唯一的聰明的孩子......毀在我的手上......”
“我不應該......不應該在他小的時候,挑撥離間的......”
蔣霆舟聽罷,頓時明白了什麼。
其實他也知道蔣宇騰小時候很可愛,但長大爲什麼變得這麼討厭,那自然是因爲曾曉玲。
曾曉玲作爲整天陪在他身邊的人,卻幾乎每天都玩着小計謀,讓蔣宇騰誤以爲蔣霆舟每次都搶他的東西、佔他的便宜。
比如曾曉玲每天都會給蔣霆舟一種好喫的、好玩的。
但蔣宇騰發現了吵着要的時候,她就告訴他,那些東西原本是他的,但蔣霆舟搶了,沒辦法要回來。
那時的蔣宇騰是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