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晚上,紀深爵拉着言歡去看了場夜場電影,無聊的愛情片,紀深爵一向不屑看,可陪着言歡看倒也別有一番意思。
夜場電影出來,必勝客還開着門。
兩人都有點餓,進了必勝客去喫夜宵。
言歡點了兩份鳳尾蝦,還有一塊大的披薩。
必勝客的鳳尾蝦是油炸的,紀深爵覺得一般,但架不住言歡愛喫。
“就這麼愛喫這玩意有那麼好喫”
言歡說他不懂,“以前做演員,爲了保持身材,油炸的東西很少喫,人就是這樣的,剋制的越久不代表不想,反而會對那樣東西越發喜歡。因爲剋制太久沒吃了,現在不用做演員了,也不必對身材苛刻,所以看見必勝客肯德基,都會走不動路。再說……”
她眼神落寞了下,無奈笑道:“缺失童年和父愛的孩子,兒時都是得不到肯德基和必勝客的,因爲得不到,長大後要麼排斥,要麼喜歡的不得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撿起一個鳳尾蝦,遞到她嘴邊,“既然這麼愛喫,那以後每個星期爺都帶你來喫。你把我當爸爸也行。”
“誰要你當爸爸。”言歡被逗笑。
紀深爵戲謔道:“在牀上那種,角色扮演挺有意思。”
言歡直接捏了個鳳尾蝦塞進他嘴裏,“喫東西都堵不住你亂開車的嘴!”
紀深爵喫下那個鳳尾蝦,意味深長的笑看着她。
從商場出來,兩人沒急着回家,在必勝客喫的太飽,紀深爵拉着言歡在外面的馬路上走走,消消食。
深冬的寒夜,呼一口氣,都是長長的白氣。
紀深爵緊攥着言歡的手塞進大衣的口袋裏,言歡絲毫不覺得冷,像是這樣旁若無人的走在路上,光明正大的秀着恩愛,竟也覺得暢快。
紀深爵本就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就算是在外面,也是想親就親的人,走幾步就拉過言歡親一下她的額頭,最後言歡被弄的沒脾氣,在街角盡頭的隱祕處,雙手伸進了紀深爵敞開的大衣裏,緊緊抱住了他的腰,仰頭,吻上了他英俊的下巴。
路邊昏黃的暖色燈芒,籠罩在他們身上。
在四下無人的街頭,肆無忌憚的熱吻。
就這樣一路親密的走着,像是要將永遠走下去,言歡篤定,要跟這個男人把一生走完。
……
某私人別墅內。
簡純洗過澡,裹着一條單薄的浴巾從浴室出來。
美人出浴。
令小楊總眼前一亮。
男人上前摟住女人的纖腰,低頭就要親她,簡純微微一笑,擡手捂住了男人的嘴,“小楊總,先彆着急嘛,我有件事要你幫忙。”
小楊總是個明白人,精明的笑了下,打量起簡純:“幫忙可以,不過簡小姐打算給我怎樣的報酬”
是商人,便在商言商。
簡純媚眼如絲的看着他,手指摸了摸男人的下巴,紅脣貼到男人耳邊道:“事成的話,小楊總想怎樣就怎樣,我都配合。”
“成交。說吧,什麼事”
“我要打聽一下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小楊總有些詫異,蹙眉問:“你姐姐的事情還需要我一個外人去調查你自己不清楚”
簡純道:“我也不必瞞着小楊總,我跟她關係一向不好。”
小楊總有片刻猶豫,道:“可現在言歡已經嫁給紀深爵了,紀深爵那人是個閻王,不好惹。要是背地搞了他的女人,他不得滅了咱們”
“放心,我只是想讓您幫忙調查一些事,又不會真的去動手腳,我只不過是好奇。”
簡純覆在小楊總耳邊竊竊私語着。
……
言歡跟紀深爵約會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
洗過熱水澡,紀深爵鑽進被窩就緊緊抱住正靠在牀頭看書的言歡。
言歡看的是紀深爵看的那本《百年孤獨》。
紀深爵一上牀,就直接抽走了她手裏的那本書,蹙眉道:“都跟我在一起了還看什麼百年孤獨。”
言歡聽他狂放的話,不由得好笑,摟着他的脖子問:“那兩年你不是也看這書”
“我看這個是爲了尋找心理安慰。”
“什麼心理安慰”
紀深爵躺到牀上,雙手交叉墊着後腦勺,看着頭:“安慰自己孤獨在人性中是根深蒂固的,沒什麼值得回憶,生命最終歸於寂靜。也安慰自己生命裏曾有過的所有燦爛和狂歡,終究都要用寂寞來償還。”
紀深爵難得這麼文縐縐的說出這些讀後感來,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現在說出的話倒像是立刻要去參加什麼書友會活動。
言歡愉悅的笑起來,“然後呢”
紀深爵扭頭看向她,“然後安慰自己,當下所經歷的所有孤獨和寂寞,以後都會有人用狂歡和陪伴來償還給我。”
這是什麼不分青紅皁白的歪理讀後感。
但言歡卻懂他話裏的意思,發覺這男人是真的可愛,言歡靠近他,纖細手指輕輕撓着他的臉,故意問:“那你,想要我怎麼償還你那寂寞孤獨的兩年”
“親我。”紀深爵要求。
言歡俯身,靠在他懷裏,吻上他的嘴脣。
紀深爵被這個親吻撩撥的心癢難耐,抱住言歡反客爲主,將她壓在身下,男人的大手撫摸着她的髮鬢的碎髮,透過暖橙色的檯燈光芒灼灼的注視着她明麗又動人驚豔的小臉,一字一句鄭重道:“歡哥,給我生個孩子吧。”
“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言歡看向他時,眼裏滿是溫柔。
從前,她沒想過結婚生子這種事,可現在,跟紀深爵結婚生子,竟然也成了一種生活的希冀。
“男孩女孩都好,不過最好是個女孩,像你一樣。”
這樣,她就可以多一點。
言歡仰頭吻他的脣角,溫柔的說:“好。”
紀深爵將被子蒙上兩人的腦袋。
共赴這一場溫柔情深。
第二天一早,紀深爵是要登機去歐洲的。
言歡靠在他懷裏先醒,看向窗臺上前幾天落得厚厚積雪已經消融很多。
此刻歐洲亦是冬季。
紀深爵要帶冬衣。
紀深爵醒來時,看見言歡赤着腳穿着單薄的睡衣站在衣櫃前幫他找衣服,整理出差的行李。
屋子裏有地暖,很暖和,言歡赤着腳也不冷。
但紀深爵卻還是邁着長腿過去,從後將她打橫一把抱起,“穿這麼少小心凍着,我不在家你生病找誰送醫院去”
言歡看着他,目光牢牢的鎖着他。
從未發現,原來她也會這麼眷戀一個人到如此地步。
眷戀到哪怕是知道他僅僅是出差一個星期而已,也想寸步不離的跟他一起去。
言歡抱着他的脖子問:“你真的不帶我一起去嗎”
紀深爵勾勾脣角,愉悅的笑,“你現在已經這麼離不開你男人了”
“我是怕你想我想的出差到一半跑回來,與其如此,不如帶着我一起去。”
紀深爵朗笑出聲,胸腔輕輕震動着,他將言歡放到牀上,壓在她脣上說:“是挺想帶你一起去,不過,這回不行。我要辦件事。”
“什麼事”
“祕密。”
言歡看他故弄玄虛的樣子,倒也沒刨根問底,以爲他是怕,她要真跟他一起去,會擾的他完全沒心思工作。
這種感覺,言歡懂。
以前拍戲時,言歡也不想讓紀深爵去片場找她,因爲這男人只要往那兒一坐,即使什麼也不幹,也足夠擾她心智。
臨走前,紀深爵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傲嬌道:“知道你現在離不開我,我會盡早回來,陪你過年。”
言歡站在院子裏目送他,說:“路上注意安全。”
紀深爵走到車邊時,言歡忽然又叫住他:“深爵。”
男人轉過身,目光深邃溫存的看她。
言歡說:“我等你回家給我放煙花。”
紀深爵笑着寵溺的答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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