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準備好一切食材後,給紀深爵打電話“爵爺,你什麼時候到”
紀深爵在電話那邊玩笑的輕笑了一聲,調侃“這麼想我”
“因爲有些菜需要先入鍋煮。”
紀深爵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快到了。”
“那我先掛了。”
過了十分鐘,言歡準備做粉蒸肉的時候,發現家裏沒料酒,便去樓下小超市買料酒。
剛買完料酒,便在小區裏碰見紀深爵。
紀深爵剛停好車,言歡朝他招手“爵爺,這邊。”
紀深爵走過去,將她手裏的料酒拿過來,看了看,看不懂,紀深爵不會做飯,“買這個幹什麼”
“給你做粉蒸肉啊,這個去腥的。”
紀深爵一手拉過她,摟過她的腰,低頭吻了她一下,朝樓道那邊走。
剛到樓道這邊,忽然衝出來一個人影,手裏拿了包粉末朝言歡臉上撒去,紀深爵一把將言歡護在了懷裏,那包粉末便撒在了紀深爵臉上。
“爵爺!”
紀深爵雙眼瞬間疼痛起來,緊緊閉着雙眼。
言歡剛想掙開他的手,想去追那個逃跑的肇事者,卻被紀深爵一把拉回來。
“你幹嗎去!”紀深爵吼了她一聲。
言歡道“那人跑了!”
紀深爵莫名覺得委屈“我他媽都這樣了,你不送我去醫院那人跑了你能追回來嗎”
言歡“……”
言歡連忙關切的湊上去查看他的眼睛,“爵爺你沒事吧”
紀深爵眼睛根本睜不開,沒好氣道“你覺得我這樣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該死的混賬,別被他抓到,抓到亂棍打死。
言歡拉着他的手,領着他朝車邊走“那我送你去醫院吧。”
剛走到車邊,言歡鎮定的又想起一件事兒,“爵爺,我駕照沒帶,在樓上,我先上去拿一下”
紀深爵磨了磨牙,操,這女人到底擔不擔心他,這時候還能想到帶駕照這種鬼事情!
言歡安撫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哄小孩的架勢“乖,等我五分鐘,我拿了駕照很快就下來,你乖乖站在這裏別動,等我!”
紀深爵“……”
言歡!
紀深爵就真他媽站在那裏,孤苦伶仃的等她去樓上拿了駕照纔下來。
路上挺堵,言歡開車挺穩。
紀深爵更是沒好脾氣了,陰惻惻的嘲諷“你開車挺悠哉啊”
言歡騰出一隻手,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快到了,別急,很疼嗎”
說完,言歡那隻手還摸了摸他的臉。
紀深爵……操,拿他當屁孩哄呢
紀深爵撇過頭去,不讓她摸臉。
靠,這什麼鬼東西,這麼辣,眼淚都快辣出來了。
紀深爵忍不住伸手去揉眼睛,被言歡一手扣住“別亂動,快到醫院了。”
“……”
到了醫院,言歡要去給他掛號,紀深爵拉着她的手不放,“你去哪”
“給你掛號啊,你在這兒等我,乖。”
言歡扶着他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然後速度去掛了號。
掛的急診,所以不用排隊。
醫生扒拉了一下紀深爵的眼睛,看了看,然後抹了一點他眼睛外面殘留的藥粉,派人拿去化驗。
“你們先跟我去清創室吧,先把眼睛衝乾淨再說吧,目前不好判斷眼睛受傷程度。”
言歡扶着紀深爵,跟着醫生去了清創室。
去清創室路上,紀深爵扼住她纖細的骨腕,惡狠狠的說“我要瞎了全是因爲你瞎耽誤工夫!”
又是拿駕照,又是掛號,還要規矩的等紅燈,怎麼事兒那麼多。
他的安危,難道不是第一位
言歡安慰他“瞎不了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瞎了頂多換個眼角膜,爵爺你那麼有錢,也不缺換眼角膜的錢,別瞎操心。”
靠,還成他矯情了
他這是幫誰擋的災幫誰受的難
紀深爵越想越氣,用力捏言歡的手腕。
言歡忍着,看他受傷的份兒上,也沒懟懟他了,還好心扶着他,提醒他擡腳。
到了清創室,紀深爵躺着,醫生先用低濃度的生理鹽水幫他清洗了眼睛。
洗完後,醫生用醫用棉布幫他擦乾淨了眼部,“你睜眼試試。”
紀深爵眼睛裏被刺激的很痛,撐着眼皮睜開時,眼前很糊,“看不清。”
言歡湊過去,靠近他,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爵爺”
醫生打着手電筒觀察了一下紀深爵的眼睛,道“可能是被那個粉末刺激到了角膜,現在有點炎症,這樣吧,我開點眼藥水和藥膏,你們回去用幾天,觀察一下眼睛情況,如果三天後還看不清再來醫院。”
言歡點點頭,伸手一邊扶紀深爵起來,一邊問醫生“醫生,那個粉末到底是什麼”
“可能是辣椒混合物,我看見裏面有一種物質應該是辣椒,但其他的是什麼,還不知道,你們再醫院等會兒結果吧。可以先開了藥單去拿藥,你先把眼藥水兒給你男朋友先滴上,免得他難受。”
“好。”
言歡安排紀深爵坐在凳子上,“你乖乖坐在這裏,我去交個費,拿個藥,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言歡轉身剛要走,坐在凳子上的紀深爵抓住她的手,道“我看不見,怎麼給你打電話”
“……”哎喲,就幾分鐘,她也就隨口一說,他還當真要打電話了。
言歡尷尬的看了一眼醫生,拜託醫生“醫生,他如果待會兒要打電話給我,麻煩您幫他一下。”
中年男醫生平時就熱愛給年輕人牽紅線,這會兒一臉姨母笑的看着他們,“沒事,你去吧,我在這兒,幫你好好照看你男朋友,別擔心。”
言歡離開辦公室後,男醫生笑着調侃“你女朋友對你挺好啊,挺關心你,現在懂得疼人的小姑娘可不多了,你要好好珍惜啊。”
紀深爵面上不動聲色,丟了句“還湊合吧。”
“這還湊合啊,又漂亮又會疼人,小夥子你該知足了,不要太貪心。”
紀深爵閉着眼,脣角卻是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言歡來去也不過十分鐘,腳上穿的還是一雙細跟鞋。
差點沒跑死她,拎着一袋子西藥回來的時候,紀深爵蹙眉抱怨了一句“怎麼纔回來”
言歡喘了喘,“取藥的人太多了,我還插隊了,還好那大哥人好讓我插隊沒教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