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悍馬停在碧海藍天小區下面。
這房子,紀深爵五年前就買了,當時他才二十一歲,那時候,他賓夕法尼亞大學剛畢業,還沒繼承家業,跟着聯盟組織幹了一些危險的交易,賺了人生中第一筆鉅款。
那時年紀小,就喜歡湖濱大平層,碧海藍天就是那會兒置辦的。
但他那兩年,一直都挺忙的,真置辦了這處房產,也沒什麼空過來住,人照舊在國外飄着。
真沒想到,他賣命賺錢買來的房子,這會兒會輕飄飄的落在言歡手裏。
紀深爵從悍馬車上跳下來,甩上車門後,輕車熟路的進了單元樓。
……
言歡正在衣帽間換睡衣,準備刷會兒劇就睡了。
結果,她剛脫下衣服,身後就貼上來一具結實的胸膛。
言歡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還以爲家裏遭了賊。
可一轉身,便看見紀深爵垂着黑眸冷冷瞅着她。
“爵爺……你怎麼進來的”
紀深爵輕哼了一聲“你密碼鎖能不能換複雜點的,隨便摁摁就解開了。”
哦,對了,言歡的密碼鎖用的和在河宴路公寓的密碼一樣,沒換。
用太複雜的,她自己也容易忘。
紀深爵眼神一瞥,就瞥見言歡上身只穿着一條白色的抹胸小細吊帶,她手裏拿着一套睡衣,還沒來得及換上。
言歡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下意識的拿手裏的睡衣遮了遮胸膛。
紀深爵冷哼一聲,防他呢
“你哪兒我沒看過沒摸過,就這樣有什麼可遮的。”男人玩味的目光裏帶着匪氣。
言歡一想也是,索性落落大方起來,道“我要換衣服了,爵爺先出去吧。”
紀深爵眼神一晃,就落在了她起伏的胸口上。
確實不小,難怪陸湛盯着她看。
還有這小腰,也太細了點,是減肥減的嗎
他剛進來時,看見她裸着的背,腰後還有兩小小的腰窩,紀深爵特想伸手去摁摁那兩小窩。
女人的腰怎麼能長這麼漂亮,細又不幹癟,幼白幼白。
最小號的裙子她都嫌腰大吧。
紀深爵不免想的有點多,言歡抱着衣服說“你不出去,我出去了。”
紀深爵把她拉回來,還警告了一句“以後在家別穿成這樣,也不怕別人偷拍你。”
言歡“……”
她什麼時候在家穿這樣了,她是要換衣服,他忽然闖進來。
再說,誰會偷拍她,除了他!
……
言歡換好睡衣從衣帽間出來後,便看見紀深爵大爺的坐在沙發上,把兩條長腿架在面前的小矮几上,跟在自己家一樣輕鬆。
言歡拿了照片走過去,踢了踢他的長腿,把照片丟給他,“你的東西,拿走。”
紀深爵掃了一眼,是他和紀深深的合照,“就放這兒怎麼了,大半夜叫我來拿這玩意兒,你是想讓我來看看你吧”
“……”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我什麼時候叫你來拿了,是你自己不請自來,再說,我已經告訴過你是照片兒,你可以白天再來拿,還有,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能別這麼自來熟嗎我和你不熟。”
紀深爵還是頭一次瞧見她一口氣解釋這麼多的,長腿放下來,起身湊過來,眉眼綺麗魅惑的盯着她“這就急了”
言歡想拍死他,手掌摁在他俊臉上,推開他的臉,“照片爵爺也拿了,回吧。”
言歡剛轉身,紀深爵就拉住她的手,“你怎麼知道我把你微信拉黑了你給我發消息了”
“……”
“發什麼了發我想你了還是求複合”紀深爵站在她身後,垂着臉,揶揄目光瞅着她,一臉看戲的樣子。
言歡眼角微抽她發誓,她絕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說啊,怎麼不說話,被我猜中了”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浪蕩口氣。
“……”這男的真不要臉。
言歡深吸一口氣,轉頭朝他微笑“本想跟爵爺道謝,謝謝爵爺把這房子便宜賣給我,不過既然爵爺把我拉黑了,那就當個路人吧。”
“這會兒跟我說當路人,你拿我這房子的時候,怎麼沒不好意思”
言歡禮貌笑着回擊“爵爺不是讓你老公過來跟我交涉的我又不認識爵爺的老公,怎麼知道這是爵爺的房子,我要知道這是爵爺的房子,八擡大轎請我買我也不買。”
紀深爵蹙眉“我老公我一大老爺們兒,哪來的老公”
“陸湛啊,爵爺你不是他老婆嗎陸湛一口一個老婆叫的可順溜兒了。我還好奇呢,爵爺你跟我分手該不會就是因爲看上陸湛吧”
言歡調侃着他,完了,還若有其事的打量了一眼紀深爵,耐人尋味的笑了笑“我原本以爲,爵爺肯定是個攻,沒想到,爵爺是個0,是我看走眼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噁心玩意。
話落,言歡轉身就朝臥室走,紀深爵一把拉住她,順勢摟着她摔進身後的沙發裏。
言歡瞪大水眸瞪着他“你幹嗎,睡覺去找陸湛,找我幹嗎”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將她壁咚在沙發上,語氣霸道“給你1萬,負責把我掰直。”
言歡“……”
不要臉!
紀深爵眼神邪氣的看着她“這活兒,幹不幹”
幹……幹個鬼!
言歡推開他,紀深爵跟泥一樣癱在沙發上,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銳利,像個柔軟的少年,他順着眉眼癱在那裏,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言歡有些煩躁,看了他一眼,“爵爺,你能不能體面點兒,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紀深爵忽然伸手,將她一把拉回去,言歡跌坐在他腿上。
紀深爵桎梏着她,目光危險而逼仄,言歡心跳漏了一拍。
“把我甩了還收了我的房子,叫我妹給你搬家,現在讓我半夜來取照片,給我發微信,控訴我拉黑你。言歡,這是成年人該乾的事兒”
這乾的是人事兒
“……”
他一本正經的扯什麼淡
言歡“爵爺,你現在這樣,像個無賴……唔……”
下巴被男人修長的手指捏住,脣上呼吸被人奪去,周遭被他強烈的荷爾蒙氣息頃刻包圍,一瞬空白。
吻着吻着,便分不清是誰主動了。
女人纖細的雙手,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雙眼嫵媚如絲,“現在這樣,是成年人該乾的事嗯”
紀深爵嗤笑了一聲,重重咬了下她的嘴脣“你不是挺享受欠。”
言歡摟着他的脖子,摸到他後脖頸粗硬刺手的短髮,微喘“拉黑我還來找我,爵爺,咱兩誰欠”
月哥爵爺你這次沒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