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林薄深換了一輛新車,結果就被傅默橙戳了章,狠狠的踹了一腳。
黑色世爵往城南開。
傅默橙看了一眼窗外,蹙眉問“你要帶我去哪裏”
隨便找個咖啡廳談談事不就完了
林薄深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道“現在是十一點一刻,你肯定還沒喫午餐。”
“我不想喫午飯。”
“我不帶你去喫飯,我知道你喫不下飯。”
抑鬱症患者,因爲情緒壓抑,所以胃不好,但空着胃對身體更不好。
多少得喫點,現在,她太瘦了。
剛纔抱她的時候,都有點硌手,以前雖然也瘦,但抱在懷裏,軟軟的。
得一點一點把那些瘦掉的肉給補回來。
“我們不是要談案件細節嗎”
林薄深含笑道“不管做什麼,都得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傅默橙“你這樣怎麼把事業做大的”
“做事業不是靠不喫飯就可以做大的,而是靠腦子。”
傅默橙語塞“……”
行吧,他厲害。
很快,黑色世爵停在城南包子鋪門口。
傅默橙努了努脣角,大中午的喫什麼包子
兩人下了車後,林薄深點了兩籠小籠包。
並不急於喫飽,因爲待會兒還要去另一個地方喫別的。
堂食。
城南包子鋪裏的位置不算太多,但此刻中午人也不少。
裏面熱熱哄哄的,充滿了煙火氣。
傅默橙很久沒有接觸如此強烈的人煙氣了,她這七年來,像是活在黑暗裏的人。
此時窗外的驕陽照進來,照在她白嫩的小臉上,她下意識的伸手遮了遮。
陽光很刺眼。
林薄深原本坐在她對面,不想一下子靠太近讓她抗拒。
但看她伸手遮太陽,他起身,從對面的椅子上起身,坐到了她身旁的位置,男人比她高出很多,所以理所當然的爲她遮住了那些討厭的陽光。
傅默橙皺眉看着他,目光並不算善意。
但林薄深卻很自然的垂眸,眸光溫柔至極,“看我做什麼,看我填不飽肚子的,默寶。”
點的兩籠小籠包熱氣騰騰的上來了,服務員拿了兩隻白色的小瓷碟,林薄深將兩隻小瓷碟裏倒上醋。
“你不是最愛喫這家包子鋪的小籠包快喫。”
傅默橙拿起筷子,倒也不客氣,夾着小籠包蘸了蘸醋,就吃了起來。
湯汁鮮美,一下子激起了食慾。
林薄深見她喫的不錯,淺淺淡笑,問“是不是很香”
“……”香。
傅默橙被打臉了,一開始滿臉抗拒,嘴上說着不喫,可實際行動卻出賣了她。
兩籠小籠包,十隻,她吃了八隻。
林薄深只吃了兩個。
喫完城南的小籠包,林薄深帶着她去了下一個餐廳打卡。
傅默橙以爲喫完小籠包要去談事了,可到了半島餐廳門口時,她被林薄深給搞愣了。
傅默橙“我不餓。”
林薄深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伸手解開她的安全帶,而後拉着她下了車。
他道“這家餐廳在北城好像很有名,網上有很多人推薦,喫西點的,你應該會喜歡。”
“……你什麼時候還會做餐廳攻略了”
林薄深紳士淡笑,“請未來林太太喫飯,我當然會認真做攻略。”
“……”
傅默橙掙開他的大手,兀自往前走。
到了餐廳裏,林薄深定的是半露天庭院裏靠泳池的位置。
旁邊有草有樹,種了許多景觀椰子樹。
庭院裏偶爾有夏日蟬鳴聲,偶爾涼風陣陣,陽光也曬不到這邊,很是愜意。
點了一桌喫的,好多是網紅打卡的甜品,一般女孩都喜歡。
七分熟的神戶牛排,勁道又肉汁飽滿,很香。
但很大的盤子裏,爲了裝盤漂亮,只有中間一小塊,傅默橙兩三口就喫掉了。
林薄深把自己那份夾到了她盤子裏。
傅默橙倔強的說“我不喫,我飽了。”
林薄深並不回她,也並不將那塊牛排夾回去,而是起身道“你自己先喫,我去上個洗手間。”
林薄深從洗手間回來後,傅默橙把那塊牛排給吃了。
她若無其事的用金子的小叉子喫着精緻的甜品。
林薄深也不問那塊牛排去哪兒了。
過了好半晌,傅默橙清了下嗓子,不自在的解釋“牛排涼了很難喫,我就幫你吃了。”
林薄深目光寵溺的看着她“你說的很對。”
“……”
傅默橙沉默的喫着大理石桌面上擺着的芝士蛋糕。
喫着喫着越發覺得詭異,他們不是來談案件細節的嗎
她忽的擡頭。
林薄深修長手臂伸出來,她還沒反應,男人的長指便揩去了她嘴角沾着的蛋糕奶油。
過分親密嫺熟的動作。
傅默橙拿着紙巾自己擦了擦。
她問“還談案子細節嗎”
“你說,我聽着。”
“可你連紙和筆都沒有。”她不認爲,他會認真聽。
林薄深目光深深的注視着她的的每句話每個字,不用紙和筆,我也能記得。”
“……”
傅默橙咕嚕咕嚕說了一堆,故意放快速度,不等他記憶,一頓說完後,黑白分明的烏黑眼眸盯着他,有捉弄的意思,“你記清楚了嗎”
林薄深挑眉,從容道“當然。”
“……”這都能記住,變態!
她自己都記不住剛纔說了什麼。
其實林薄深哪裏需要她來提供什麼案子細節,對這場官司,他早已勝券在握。
這些年沒找她,也是爲了忙這個案子的首尾。
林薄深想起一件事,打開手機,翻到網上傳瘋掉的那段視頻,單刀直入的問她“這段視頻你看過了嗎”
傅默橙眼神明顯顫了下,戳着盤子裏喫剩下的小蛋糕,搗的稀巴碎,單手支着下巴,“看過了。”
七年前就看過了。
林薄深道“裏面的男人不是我。至於具體是誰,我不清楚,還在查。”
傅默橙漫不經心的說“這是周這是你和她。”
林薄深眉心一蹙,眼底閃過一抹狠厲“周小寧”
“這個視頻七年前就有了,不是現在纔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