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o集團分部大樓。
韓聰推門進了辦公室裏,將報告和文件遞給林薄深,彙報道“老闆,醫院那個項目已經竣工,醫務人員也聘請完畢,再有半個月,就能正式開業。”
o集團,旗下建立過醫院,不過是在美國。
國內,這是第一家o集團旗下的私立醫院。
設備與醫療團隊,都是按照頂級配備的。
並且以精神心理科爲整座醫院的王牌特色。
國內大城市都市化進程過快,房價高,中國式家庭負累重,所以患有心理疾病的人羣並不在少數,但國內卻缺乏對心理疾病的認知和治療。
很多三甲大醫院,心理科都不完善,權威的心理專家也屈指可數。
而o集團佔據跨國企業的優勢,高薪聘請了很多享譽全球的權威心理專家,是一流的師資醫療團隊。
往後,這家醫院精神心理科會得到大衆的認可和關注。
但最重要的是,有了這家醫院,傅默橙的病可以祕密進行治療,並且得到最好的照顧,不會弄的沸沸揚揚。
林薄深抿了抿薄脣,臉色嚴肅“半個月太久了,進程再加速。”
這個醫院的項目,在林薄深得知傅默橙生病後,便即刻啓動了,沒有任何拖沓。
雖然時間不短了,但畢竟是一個大型的一流三甲醫院,這個速度已經夠快了。
韓聰硬着頭皮點點頭,老闆發話,只能向前衝,“是,老闆。”
林薄深又問“橙子游樂園的那個項目怎麼樣了”
韓聰彙報道“帝都那邊的高層們之前搞定了地皮的問題,現在已經在快馬加鞭的進行,整個遊樂園的最終定版設計圖已經出來了,並且按照您的要求,是以橙子爲遊樂園的主題。”
韓聰將設計圖遞給林薄深檢閱,林薄深看了一眼後,提了一些其他意見反饋。
“好,那我現在去通知帝都那邊,讓他們跟進一下問題。”
韓聰走到辦公室門口時,林薄深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等一下。”
韓聰轉身問“老闆還有什麼事嗎”
“最近林海怎麼樣”
“挺安分的,不過他人在帝都,有去帝都的公司鬧過幾次,都被保安打發走了。”
林薄深微微頷首“繼續盯着他。”
“是。”
……
o集團,帝都分公司大樓。
林海端着一個瓷盆,無賴的坐在大樓門口,像個要飯的。
保安拖了好幾次,把他丟出去,林海又死乞白賴的跑了回來,蹲在大樓門口,影響形象。
保安被搞得沒脾氣了,皺眉道“你說你是我們林總的父親,你究竟有什麼證據啊我看你也不像我們林總的父親,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你這樣碰瓷的人來找林總嗎”
林海挑了挑眉頭,道“我不管,現在我兒子事業發展壯大了,就想不要我這個生他養他的父親,沒門兒!”
保安好笑的嘲諷“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病的不輕!”
“你知道什麼,你個小破保安!就你們這棟大樓,我告訴你,至少有一半該是我的!”
保安笑着搖搖頭,“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們叫警察了啊!”
“你叫警察也沒用,叫了警察也不能否認我是你們林總的老爹!這叫血濃於水,你懂嗎你”
“我不懂我不懂,反正你再不走,我們就公事公辦了!”
過了會兒,幾個保安進去了,不再管他,決定報警處置。
……
一輛小奔馳停在集團門口的路牙子上。
小奔馳裏,周小寧停好車,看了一眼不遠處高入雲霄的大樓。
眼裏,是傾慕。
短短七年,她沒想到林薄深會發展的這麼好。
帝都這個公司,還不是o集團的總部,總部在紐約,可想而知,林薄深到底多有錢。
這麼想着,心跳加速。
她跟那個魏謙掰了,也許是上天冥冥之中自由安排,是老天爺想把她推向林薄深。
她心情愉悅的下了車,踩着高跟鞋走到了集團門口。
而集團門口還賴着的林海,一看見有人路過,立刻賣慘起來“哎喲,我真是命苦啊!作孽啊!我年輕的時候供我兒子喫,供我兒子喝,辛辛苦苦供我兒子上大學!現在他出人頭地了,就不要我這個糟糠老父親了!天地良心啊,有沒有人評評理,我又不奢求什麼,我只是希望他能贍養我!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他非要這樣對我!”
周小寧原本根本沒看這個要飯的,但聽到他說的話後,腳步一頓。
這個糟老頭子說的話,彷彿跟林薄深有關。
七年前,他們還在念書時,林薄深就因爲不贍養一個坐過牢的爸爸,而被罵上熱搜,這件事在帝都大學裏,也是鬧的沸沸揚揚。
她也很清楚這件事。
周小寧踩着高跟鞋的步伐往後退了幾步。
她看着坐在門口的老頭,又看了一眼大樓大廳裏,然後走到了林海身邊,蹲身問“你是林薄深的父親吧”
林海眼神一亮,連忙誇獎她“還是你這個姑娘慧眼識珠!那些狗屁保安狗眼不識人!”
周小寧故作溫婉的一笑,道“林伯父,我是林薄深的朋友,你跟林薄深之間有一些恩怨沒處理好的話,我可以幫你呀,我跟林薄深的關係很好,我說的話,他多少都會聽一聽。”
林海連忙來了勁,從地上爬起來,問“真的你真肯幫我”
“當然,血濃於水嘛,你是他的父親,就算他現在恨你,不肯見你,可遲早都要贍養你的。”
“在理在理!還是你這個姑娘善解人意!”
周小寧賣乖一笑,“那您坐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啊,不如這樣吧,我請您先去喫個飯,有什麼事,您坐下來喫飽了好好跟我說道說道。”
“你可真是個好心腸的姑娘!”
周小寧連忙扶着林海從地上起來,兩人一起上了車。
……
餐廳裏。
林海點了一堆喫的,大口朵頤。
喫的滿嘴都是油膩。
周小寧倒了一杯橙汁遞給他,“伯父,您喝點果汁,慢慢喫,不着急。”
林海指了指盤子裏啃得只剩下骨頭的羊腿,道“能不能再點一個羊腿,我還沒喫飽!”
周小寧笑了起來,“當然可以。服務員!”
服務員過來,周小寧又給林海點了一根羊腿。
周小寧看着林海喫的差不多了,才說“伯父,這些年,你沒見過林薄深嗎”
林海一邊喫,往嘴裏塞得滿滿,一邊搖頭,“沒有,他不是一直在國外嗎我哪裏見得到他!他壓根不見我,現在有錢了,身邊全是保鏢,我都近不得他的身!”
“你一直去他公司蹲點,也不是個辦法,他要是真不見你,您還真見不着他。”
林海皺眉道“是啊!誰說不是呢!我還是七年前見過他幾次,你看看我這頭髮,想見他一面都難,我愁的頭髮都白了!他小時候我不就是打了他幾頓嗎,他至於恨我那麼久,搞得苦大仇深!”
“是是是,您那也是教育他,希望他能成才。”
“就是,還是你這姑娘明事理!你幫我說道說道,就說這些年啊,我真的改了,不會再糾纏他了,你就讓他見我一面,給我一些贍養費也好啊,你說我現在,好歹是個上市集團老闆的父親,我連個像樣的住的地方都沒有,也給他丟臉不是”
“這當然,給您安排房子住,是林薄深應該做到的。伯父,我覺得啊,他不來見你,那你就想辦法讓他看到你。”
林海喫東西的動作一頓,瞪大眼睛看着周小寧“姑娘,你有什麼好主意”
周小寧附到林海耳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