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刺殺,開始得很美麗,結束得沒道理,想想是很可惜。
對於胡小菲她們來說,差一點,她們就能殺了大漢奸乙先生。
就差那麼一點點。
蘇小二連跳兩曲,這會兒兩條腿都酸得擡不起來了。
至於其他那些保鏢……
只能說他們還活着,但各個都廢了。
蘇乙不打算養着他們——
不是蘇乙冷血,而是這些人都是漢奸,雖然都是小漢奸,但卻是貨真價實的漢奸。
所以哪怕這些人是爲了保護蘇乙而受了工傷,蘇乙也不會感激他們。
這是他們應該做的。
“這個女人,和這個男人,送去哲彭憲兵司令部。”蘇乙指着昏迷的胡小菲和曾賢兒吩咐道。
蘇小二有些詫異:“表叔,他們很可能是老家的人!送到哲彭人那裏,他們就死定了!”
“誰死定了?”蘇乙冷笑,“哲彭人死定了纔對!”
想了想,蘇乙道:“先給我找兩副手銬來。”
蘇乙親自動手,把胡小菲和曾賢兒銬起來,然後把胡小菲的嘴掰開,把兩副手銬的鑰匙塞到她的牙齦和嘴脣中間的位置。
之所以塞到這裏,是防止她昏迷中不小心把鑰匙吞嚥下去。
鑰匙萬一嚥下去,她就只能求助唐小悠了。
蘇小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我明白了表叔,這兩個人醒來後就是燙手山芋,尤其是這個健身俠,她的特異功能一發動,整個憲兵隊的人都得跳起來。只要她不想停,這些人能跳到累死。”
“對,所以不能把她們抓去76號。”蘇乙笑了笑,“但又不能放了她們,讓她們去禍害哲彭人,一舉兩得。”
蘇小二想到哲彭人被禍害的場面,忍不住咧嘴笑了。
“她嘴裏的鑰匙,是你塞的。”蘇乙指着蘇小二道,“這件事過後,你可以聯繫她了,這件事要給組織上報備一下,不然她老來殺我,我哪兒受得了?”
蘇小二點點頭:“好,我明白你的意思,表叔。”
頓了頓,他又問道:“拉屎俠呢?爲什麼不把她一塊兒給哲彭人送去?”
“她……”蘇乙微微眯起眼睛,“已經確定她是關谷的人了,這事兒你可以透露給胡小菲她們。我要帶她回76號,看看關谷的反應。”
他看向蘇小二:“快去吧,以我下手的份量,胡小菲昏半個小時左右就醒,曾賢兒身體弱些,可能要一個小時。從這裏到憲兵司令部差不多十多分鐘車程,你把人送到,立馬走,多一分鐘都不要停留!”
蘇小二微微猶豫:“哲彭人會不會對他們下毒手?”
蘇乙搖頭:“別忘了他們是特異功能人士,好不容易活捉了,哲彭人捨得這麼輕易殺掉他們嗎?”
“好!我這就去辦!”蘇小二再不猶豫。
他很快把撞到樹上的車開了過來,蘇乙搭了把手,把曾賢兒和胡小菲弄上了車,目送蘇小二驅車遠去。
這裏距離虹口不願,鬧出這麼大動靜,但偏偏以往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大肆出動的哲彭軍人到現在都沒有做出半點反應,要說這其中沒什麼貓膩,打死蘇乙都不相信。
這驗證了張小偉的說法,關谷奇蹟真的想殺了他,換一個聽話的、不可疑的老實人。
“放着漢奸鬼子不能殺,還真是頭疼啊……(注)”蘇乙有些撓頭。
隨着小夥伴們各自表現出了各自的能力,蘇乙已經感受到了壓力,以及任務的棘手。
以他的心智,當然能想出一些借刀殺人的計策,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但問題是他不清楚會不會次世界死掉的人,回到愛情公寓的世界後也死掉。
如果真是這樣,那絕非蘇乙所願。
所以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不起殺心,以斡旋化解爲主。
至於漢奸鬼子什麼的……
這麼一個離大譜的次世界,就當是一場角色扮演遊戲吧。
蘇乙沒有走遠,就在原地等着,很快蘇小二回來了,同來的還有一些哲彭兵,他們是來收尾的。
蘇乙完全沒有和他們溝通交流的意思,把唐小悠往車上一扔,自己也坐上車直接走了。
這裏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關谷奇蹟耳朵裏。
他極爲震驚。
“不,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想過很多結局,比如蘇小乙被殺身亡、蘇小乙重傷逃脫、蘇小乙擊退刺殺全身而退等等等等……
他甚至想過唐小悠他們三個有人死在這場刺殺之中,但就是沒有想到,蘇小乙會活捉唐小悠她們三個特異功能人士!
要知道,殺死胡小菲他們也許要付出一些代價,但終歸還是有辦法。
但活捉她們……
這兩者相差的難度,不是一星半點。
打電話給關谷奇蹟的是哲彭憲兵司令部的人,關谷奇蹟想了想,特意吩咐道:“你們堵住那個男人的嘴,然後把他們先關起來,離開他們一百米範圍,千萬不要靠近他們!”
“嗨!”
掛掉電話,關谷奇蹟急忙讓手下備車出門,趕往76號。
蘇乙單獨把唐小悠抓去76號,這讓他心急如焚。
他不希望唐小悠受到半點傷害。
關谷奇蹟算是號人物,他叮囑的事情,哲彭憲兵司令部的人還真不敢違背。他們把曾賢兒和胡小菲關押在一個四周開闊的單獨屋子裏,還特意堵住了曾賢兒的嘴。然後鎖上了大門,所有人都遠離房間,距離這裏一百米遠開外。
可以說安排得很妥當了。
但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他們又怎麼會猜到,蘇乙把兩個手銬的鑰匙塞到了胡小菲的嘴裏。
當胡小菲從昏迷中醒過來,第一時間便感覺到嘴裏很難受,似乎含着什麼東西。
然後就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反銬在背後,雙腿也被綁在一起。
她警惕看向四周,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裏,房間只有一個很高、很小的窗戶。
她吐出塞在牙齦和上嘴脣之間的東西,才發現居然是兩把手銬的鑰匙。
她看着鑰匙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雖然一肚子疑問,但這時候也想不了那麼多,急忙奮力挪動身體,把鑰匙從身後拿到了手上,開始嘗試開鎖。
很快她就打開了自己的手銬,然後解開了捆住自己雙腿的繩子,又急忙去放了曾賢兒,並弄醒了他。
“我們、我們這是在哪兒?”曾賢兒滿臉迷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