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們道歉,法庭見吧!”安迪冷冷道。
“這,大家都沒什麼事,我們公司也願意給你們做出一定的賠償,沒必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吧?”中年人苦笑着道。
“賠?人命你們怎麼賠?我們差點死了!六條人命啊你說得輕巧?”樊勝美氣憤叫道。
“你們這是謀殺,等着坐牢吧你們!”曲筱綃冷笑道,“你們最好屁股一直都是乾淨的,否則這回所有的帳,我保管給你們一次算清!”
中年人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道:“各位小姐,凡事好商量,我們願意多出一些賠償金……”
“多出?”樊勝美眼睛一亮,“你加倍還要看我們願不願意呢。”
“別跟他廢話了!”曲筱綃不耐道,“錢我們不在乎,我們只想你把牢底坐穿!滾吧!”
“哎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呢?”
“我就這麼說話,怎麼着?你打我呀!”
眼看就要鬧起來,蘇乙咳嗽一聲走了過去。
“事情出了,咱們釘是釘,卯是卯,該怎麼解決怎麼解決。”蘇乙看着中年人緩緩笑道,“我知道你想取得我們諒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我們在你身上連起碼的誠意和歉意都看不到,我們看到的,只有你把我們當成麻煩來處理。”
“就是!白大哥說得對!”曲筱綃立刻附和。
她這稱呼倒是更新挺快。
蘇乙看着臉色陰沉的中年人道:“就算你有歉意和誠意,這件事也一定會上庭,何況你沒有。所以這位老總,我覺得你沒必要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了,還是去請個好一點的律師,爭取多推脫掉一些責任,少付出一些賠償,這纔是該做的,對不對?”
此話一出,五美都無語地看向蘇乙。
好傢伙,這位作爲受害者,居然給被告支招,你到底站哪頭的啊?
中年人看了蘇乙好一會兒,突然笑了。
“好,這位先生話不好聽,但卻是大實話,算是快人快語了。”他說,“那就依你說的,咱們各憑手段,法庭見。”
蘇乙笑而不語。
中年人環視一週,目光清冷,轉身離去。
“什麼態度!你們草管人命,連一點愧疚都沒有!就應該告死他們,告得他們破產,告得他們牢底坐穿,省得他們再害人!”曲筱綃不樂意道。
衆人面面相覷。
“怎麼?”曲筱綃發現了大家的尷尬。
“小曲,是草菅人命,不是管……”邱瑩瑩提醒道。
曲筱綃哈哈一笑:“當然是故意的啦,你們怎麼一點幽默感都沒有。不是吧?你們不會以爲我真的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她接的毫無破綻,除了蘇乙,其他人還真都以爲她就是故意說錯的。
“白主管,那我們現在事情暫時處理完了,還去上班嗎?”邱瑩瑩問道。
“不去了吧?”蘇乙環顧一週,道,“這件事後續還麻煩着呢,要找律師,要配合警察調查,我覺得事關我們所有人,最好抽出這一天時間來,我們大家把這件事儘量解決完,免得以後麻煩。”
“我贊同!”安迪點頭道,“這樣最省時省力。”
“我也贊同。”曲筱綃笑呵呵道,“白大哥安排得最穩妥了。”
邱瑩瑩警惕看她一眼,道:“我也贊同,陽哥!”
一直不好意思叫的稱呼,直接叫上了。
在場誰還看不出邱瑩瑩的小心思,不由都有些啼笑皆非。
“咱們也算是生死與共了。”蘇乙笑道,“如果各位女士今天沒有其他安排的話,我想下午請大家一起喫個飯,算是慶祝我們這次有驚無險,不知道各位肯不肯賞光啊?”
“好呀,我沒問題。”曲筱綃第一個迴應。
“我也沒問題。”邱瑩瑩道,“不過不能讓你請客,我們AA吧。”
正準備要說話的樊勝美有些尷尬閉了嘴。
“不如我們幾個女的一起AA,請你吧。”安迪提議道,“雖然救命之恩不能喫一頓飯就抵消,但終歸還是要表達一下我們的感激之情的。”
“對對對,這個提議好!”邱瑩瑩立刻大點其頭。
關雎爾剛想說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一紅,又低下了頭。
蘇乙笑道:“其實也不是我請客,是一位狗大戶聽說我們的遭遇,爲了表示對我的慰問,所以友情贊助了我們的這一餐。他很有錢的,而且也很少請客,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跟他客氣了。”
“你說的,該不會是老譚吧?”安迪疑惑道。
“就是他。”蘇乙道。
安迪笑了笑,攤攤手道:“那我沒意見了,他的確是——狗大戶。”
安迪有些不好意思說出最後三個字,忍不住笑了。
“老譚?譚宗明?”曲筱綃意識到他們說誰了。
“對。”蘇乙道,“他是我的朋友,也是安迪的老闆,不知道你們介不介意認識他?”
“當然不介意!誰介意誰是傻子!”曲筱綃眼睛很亮,“這位可是資本大鱷哎,平常人想見他一面都難,別說一起喫飯了!”
“認識認識新朋友也好。”樊勝美矜持地道,“譚總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貫耳了。”
只是她眼中極力隱藏的興奮和雀躍,卻被蘇乙一眼看穿。
其實關雎爾和邱瑩瑩是不太樂意的,她們不太想跟不認識的人一起喫飯。
但眼看大家都同意了,她們也不好意思說不。
“你們想喫什麼?”蘇乙問道,“中餐?法餐?日料?”
安迪表示無所謂,曲筱綃說都行。
最終,樊勝美和邱瑩瑩兩個人選了法餐。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
接下來不久,曲筱綃的父親就來了,對曲筱綃一陣噓寒問暖,還特意來找蘇乙表示感謝。
說起找律師的事情,曲父立刻大包大攬,讓大家不要操心了,他一定找全魔都最好的律師。
與此同時,蘇乙接到了大劉的電話,告訴他他發了一張照片給蘇乙,問蘇乙認不認得這個人。
“這個人不住在你們的樓上,但你們出事的時候,他卻正好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