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連峯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反而這個李文雅越來越囂張,繼續對準穆雨瀾
“我跟你說話你耳朵是不是聾,還是說你天生是個啞巴,不會張嘴講話?趕緊賠錢!”
穆嚴也在穆雨瀾耳邊顫抖着說到
“族長,這啞巴虧咱們得喫,錢也得給,否則穆家根基不保啊,唉,五千萬,說多不多,咬咬牙,咱們就挺過去了,您可千萬不能頂撞對方啊!”
穆雨瀾從小就是那種不願意向任何人屈服低頭的那種女人,面對眼下這種無故挑釁,她更加受不了,完全聽不進去穆嚴的話,直接上前一步,紅着眼眶跟李文雅對視上
“文雅女士,我也再說最後一遍,我不相信只因爲看一眼鑽戒就能影響你們一部電視劇的拍攝,這不合理,也不可能,雖然我不懂什麼是藝術,這枚鑽戒我已經讓出來了,可你卻還要變本加厲讓我賠款,天下哪有這種道理,這錢我是絕不會賠償的!”
穆家衆人聽了這話全都面色鐵青
穆嚴也顫抖着那乾巴首的身軀,狠狠向後退了一步,嘴脣青紫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天滅穆家啊!”
穆雨瀾這話說的也沒錯,公理性十足,但聽在其餘的二流世家人的耳中,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用那種看着蠢貨的眼神看着穆雨瀾
“這女人瘋了吧?”
“她真把自己當棵蔥了,竟敢頂撞李文雅大明星?”
“她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是想跟上官世家對着幹麼?”
“這可能就是不怕死的典型,若是放在我身上,別說五千萬,就算管我要一個億我也甘願拿錢買命。”
李文雅的表情也越來越陰冷,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你不賠是吧,那好,那你們這個狗屁穆家也沒必要繼續存在下去了,一個二流家族敢這麼猖狂,真當天府省沒人了麼,我要讓你爲你說的這句話付出代價,你個低端的臭女人!”
說着話的同時,李文雅身邊十幾個大漢紛紛肆無忌憚的朝着穆家人包圍起來,只等李文雅一聲令下,他們隨時都會動手,管你是什麼世家,什麼一流商會,在他們眼裏全都不值一提。
--
然而就在與此同時,在三樓歇息的炎飛也聽見了樓下的吵鬧聲音,炎飛剛剛從父親犧牲這件事情當中強行走出來,眼眶當中還掛着些許淚痕,而樓下那吵鬧不堪的聲音讓炎飛更加心神不寧。
炎飛重新將手機揣回到褲兜裏,直接站起身,朝着一樓大廳走過去。
而趙連峯也感覺事態有些不妙,趕緊撥通了炎飛的電話
“炎董,您趕緊下來看看吧,有人在水天雲閣鬧事!”
“嗯?”
炎飛微微皺眉
“水天雲閣再怎麼說也是一流家族,還有人敢在你們那鬧事?”
“炎董,您還是親自看看吧,這件事我實在處理不了啊...”
“等着,我正往下走呢。”
炎飛無奈的掛斷電話,沒精打采的繼續朝着樓下走去。
而炎飛越往下走越覺得不對勁,這樓下窸窣傳來的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呢?
好像是...穆雨瀾的聲音!
炎飛猛然怔在當場
“沒錯,這就是雨瀾的聲音,她怎麼會出現在水天雲閣?難道說她有危險?”
想到這裏,炎飛趕緊朝着樓下小跑過去。
而樓下的情形也水深火熱,一發不可收拾,穆雨瀾不願意妥協,而李文雅這種強勢的女人還在咄咄逼人,嫩軀輕抖,嬌呵到
“看了我們上官家族要的鑽戒還不賠錢,還理直氣壯是吧,你們這種二流世家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你這種臭女人爲什麼還不去死,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周圍一羣二流世家中也有不少李文雅的粉絲,這些人可不管誰對誰錯,他們只要看到李文雅贏了就好
“就是啊,二流家族還想要公理,這怎麼可能,趕緊賠錢得了,然後下跪道歉,興許文雅姐姐心情好了,就放過你們了!”
“沒那個好命還想爭強好勝,退一萬步說,那枚琥珀星鑽如此高貴的東西,也是你們穆家這種不入流的家族能得到手的,未免想的太美了吧?”
“趕緊跪下道歉啊,真軸,穆家有你這種廢物族長,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林妙妙緊緊牽着穆雨瀾的手,也冷眼看着周圍的口誅筆伐,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這世道還讓人活麼,爲什麼有理的人要給無理取鬧的人賠禮道歉?”
李文雅也繼續說到
“別廢話那麼多,我最多再給你們一分鐘的考慮時間,如果你們全體穆家人給我跪下,磕頭,然後再拿出五千萬的賠償金,那我還是有可能饒了你們的,畢竟本大小姐我也是個大明星,不能隨隨便便動怒,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還不說我欺負人?”
此話一出,頓時,身後的十幾個穆家人紛紛嚇得跪在地上,忍不住的顫抖着身軀,他們還不想死。
最終就連以穆嚴爲首的四個大長老,加起來快三百多歲的人了,他們也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求文雅大小姐寬恕,放過我們吧,我們無罪啊!”
穆嚴還在不停的小聲跟穆雨瀾說到
“族長,快跪吧,別猶豫了,再晚一會兒,咱們都得死!”
穆家人就這麼當着全場人的面,屈辱的趴在地上,就像李文雅口中說的那樣,下人!
李文雅看着接連下跪的穆家人,也頓時高興的花枝亂顫
“哈哈哈,瞧見了沒有,我就說二流世家都是奴隸這話沒錯吧,讓跪就跪,就像一條搖尾巴的狗,不過我就喜歡看你們這樣兒,只有這樣老孃才能彰顯出自己的優越感!”
可至始至終,穆雨瀾,林妙妙,還有穆璇三個人,都沒有下跪。
這一跪,那就證明着妥協,所有尊嚴都將被踩在腳下,認人踐踏。
李文雅也看見了那一片人羣中還站着的三個女人
“你們仨是嫌命長對吧,還不趕緊跪,用我幫你們麼?”
穆雨瀾緊咬牙關,嘴脣也變得發白
“我不會跟你這種人屈服!”
“呵,是嘛,那我來幫幫你,狗一樣的東西!”
然而就在與此同時,就在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盯着穆雨瀾看戲的同時,從樓上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由遠至近
“雨瀾,說得好,咱們怎麼能給狗低頭呢,要跪也是她們跪!”
“誰!?”
李文雅直接將腦袋朝着二樓樓梯的位置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