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別抱怨,聽我說,就算你們真的將凱利斯頓違約這件事告上了法庭,你覺得,區區五倍的賠償款,人家會在乎嘛?”穆老太太一臉嚴肅的說道
“另外,就算咱們穆家真的告贏了,拿到了賠償款項,這錢你們誰敢去要?就算你們真的敢去要,他們也真的給了,只怕以後的日子,會遭到無盡的報復,甚至整個穆家都有可能覆滅,對於那種商會而言,咱們根本就不被人家放在眼裏,能巴結已經是莫大榮幸,你們竟然還想着去告人家!?”
穆老太太此話一出,衆人頓時默不作聲,穆老太太的話有道理,她知道什麼樣的人該招惹,什麼樣的人只能巴結,否則就是引禍上身。
可是就算如此,也不能吃了這啞巴悶虧吧,這要是說出去,估計得被整個天府省的其他世家笑掉大牙。
“林兒,我來問你,他們凱利斯頓真的說了只讓穆雨瀾去簽約?”穆老太太沖着穆林問道。
“是啊,我不會聽錯,他們就是這麼說的,她穆雨瀾何德何能,究竟是給凱利斯頓商會董事長灌了什麼藥,竟然能讓那位董事長這麼傾心。”穆林一臉委屈的說道。
“難不成這位凱利斯頓的年輕董事長,也是一個好色之徒?”穆老太太反覆思索着。
“奶奶,您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你想啊,那位董事長據說很年輕,自然是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如果就此推斷,只要是年輕漂亮的姑娘就能簽約,那咱們穆家的漂亮姑娘也不只有她穆雨瀾一個。”
“此話有理,凱利斯頓的簽約絕對不能放棄,這樣,明天,後天,大後天,三天的時間,分別派出家族年輕一輩精神幹練的女孩,看看對方董事長能相中哪一位,我就不相信咱們穆家這麼多年輕貌美的女子,還打動不了那位神祕董事長的心,車輪戰,一定能給對方拿下!”
“只要拿下籤約,穆家的興盛,指日可待!”
“奶奶英明,不愧是奶奶,絕妙的計策!”
一衆穆家高層,穆老太太,還有那個傻吊穆林,自認爲絕妙的計策,卻一句話都沒有提到穆雨瀾這三個字。
--
果然,就在此後的三天時間,凱利斯頓商會依次將穆家的人全都趕出來,無一例外,這些年輕貌美的女孩甚至都沒能見到那位神祕的董事長就被趕了出來。
還是那句話,凱利斯頓商會只跟穆雨瀾談簽約,穆家的其他人都不配,只有她才能配得上凱利斯頓商會的名頭。
另外還要強調一點,若是穆家再敢把那些上不了檯面的阿貓阿狗派來凱利斯頓,別怪到時候我們凱利斯頓翻臉無情,除非你們穆家不想在天府省混了!
“穆雨瀾,穆雨瀾,她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凱利斯頓董事長如此堅決。”穆老太太眼神凝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角都有些哆嗦,因爲自己之前的那個決策,已經讓凱利斯頓商會很不滿意了。
如果還是一意孤行的話,恐怕對方真的會說到做到,讓穆家在天府省混不下去.....
大好的簽約機會不能放棄,看來也只有她穆雨瀾了。
此時距離炎飛被岳母方倩趕出家門也有四天的時間了,而距離穆家週年慶典也只剩下三天時間!
穆家的週年慶典,跟年會不同,穆家年會是建立在穆老太太的生日之上,而穆家的週年慶典,則是爲了紀念穆家公司的創建之初!
而且這一次週年慶,是穆老爺子建立公司整二十週年,屬於大慶!
當年穆老爺子還在的時候,深明大義明辨是非,結交了很多本市上流社會家族的人。
而每年週年慶典,這些人都會來穆家公司慶祝,其中很大的原因,都是看在已經死去的穆老爺子的面上。
此時炎飛正翹着二郎腿坐在凱利斯頓商會,董事長的辦公椅上,據可靠消息,就在穆家週年慶典這一天,穆老太太會親自請求穆雨瀾來凱利斯頓簽約。
想到這裏,炎飛的嘴角竟然不易察覺的笑了笑,隨後編輯一條短信,給穆雨瀾發送了過去。
穆雨瀾正在跟原倩逛街,多日的公司事物讓她不堪重負,再加上家族的排擠,好不容易有時間能出來逛逛。
“女兒,想什麼呢,該不會還在想那個廢物炎飛吧,我可跟你說,等到三天後的週年慶典,把他叫回來,你一定要當場跟他宣佈離婚。”
“爲什麼?”穆雨瀾表現的有些差異。
“因爲梁寬少爺已經多次給我打過電話了,穆家週年慶典,他也會來祝賀,還會給穆老太太準備一份天大的禮物,作爲對你的求婚象徵,到時候咱們把炎飛找回來,宣佈離婚,這樣你和梁寬少爺就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原倩一臉開心的說着。
“可是媽,我還沒答應離婚,更沒答應嫁給梁寬啊!”
原倩皺着眉頭:“傻女兒,你是不是傻,王寬爲你付出了那麼多,你怎麼還不明白,人家對你是真心的,媽早就看出來了,你們在一起他肯定會對你好,咱們家這一脈也會如日中天!”
“可是您怎麼知道梁寬爲我付出了什麼?他付出了什麼?”
“還記不記得你手上這枚鑽戒,“緋紅耀月”。”原倩指了指穆雨瀾手上戴着的那枚鑽戒。
“您是說......”
“除了梁寬少爺有這種實力,你覺得誰還會買得起這麼貴重的東西,難不成還是那個廢物炎飛,哼!”
穆雨瀾也盯着自己手上的鑽戒看的出神,是啊,這枚有價無市的“緋紅耀月”,恐怕除了他梁寬以外,根本沒人有這個實力。
雖然穆雨瀾身邊不乏追求的愛慕者,更不乏富二代,但是穆雨瀾清楚,這些人當中家勢最好的,就只有梁寬,並且自己也並不知道這枚鑽戒究竟是誰送的,也從來沒有給梁寬打過電話。
看來有必要詢問一下。
想到這裏,穆雨瀾直接拿出手機,給嚴寬撥打了過去。
而此時此刻的梁寬,正蹲在一個不足四十平米的民房角落裏抽着煙,這段時間他可是真的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被家族驅趕,給公司開除,連信用卡銀行卡也全部被停用,梁寬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落到如此地步。
只因爲一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可梁寬究竟得罪了誰,到現在他依舊是一頭霧水。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竟然是穆雨瀾打過來的,王寬嚥了口唾沫,緩緩將電話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