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是不可能生氣。
只不過醋了。
自家小孩不花自己的錢,自己買禮物給她,她卻回更重的。
雖然自己接到禮物很開心,但是分得這麼清楚。
讓賀彥卿心裏很沒底。
更何況他還有那麼多馬甲,想想在往後要被拆開,絕對腥風血雨跑不掉。
“你不是送我兩個a級的實驗室了嗎?”白南星在他的懷裏昂起頭,清澈的目光倒映着他:“我要了呀。”
賀彥卿緊了緊扣在她腰上的手:“不,你的多多副總,兼職ceo冷閔,律師毛十六,卻不是這樣講的。”
“他們說他們的老闆,說按市場價進購,不能看翠色科技人傻錢多,就這樣佔便宜。”
白南星驚訝:“是這麼回事嗎?回頭我好好說說他們,有便宜不賺是傻子。”
“更何況你那麼有錢,對了,直播球是不是你公司的?”
賀彥卿嘴脣動了動,頭向下低,“你想要我可以送給你。”
白南星嫣然一笑:“不,我不想要,只不過我可以依照你那個直播球的數據,跟你們合作研發比它性能更加穩定廣泛的直播球進化2.0。”
“好啊,到時候給你55開。”賀彥卿頭越來越低,聲音越來越沉:“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吻你,可以嗎?”
白南星笑容不減,伸出手扣住他摟在自己腰上的手,慢慢的掰開。
賀彥卿冷俊的臉隨着她的動作,逐漸發沉,眼睛一眨不眨,眼底深處,暗涌翻起。
“不行。”白南星笑着說着,踮起腳尖:“我可以吻你。”
紅潤的嘴脣,蜻蜓點水,猶如羽毛般劃過他的嘴脣。
賀彥卿瞳孔一緊,沉沉地臉色像開滿了春花,眼底深處的暗涌,翻騰成朵朵漂亮浪花。
而親吻過他的小孩,已經跑進廚房探出頭,大聲的對客廳裏的人喊道:“南瓜,多多姐,喫飯了,今天有蝦餃,有肉包,還有南瓜粥。”
賀彥卿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應了一聲:“怎麼不叫我?”
白南星迴了他一聲:“沒有你的飯。”
“那我就喫你的那一份。”
賀彥卿說着走出去,幫忙擺桌,眼神,卻一直黏在自家的小孩身上。
7點不到。
阮寧兒想着自家大魔王現在還在m國呢,反正她們祕書部,特助部,打卡由她說了算。
想着偷一個懶,晚點去公司。
可是被電話轟醒了。
本來還在m國的大魔王,已經回到京都,要用車,開到白同學家。
不但偷懶偷不成,迷迷糊糊全醒。
幫忙找人到大魔王的車庫,開了一輛全黑悍馬過去。
賀彥卿開車送他們兩個上學,等他們倆下車之後,還不忘叮囑他們:“快放學提前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們。”
南澤西傲嬌的哼了一聲:“不需要,我們自己打車回家,很方便的。”
賀彥卿爲此沒有應,而是提醒他:“今天我跟你講的別忘了,好好照顧星星。”
“不用你說。”南澤西彆扭的把頭一扭:“星星,咱們走。”
賀彥卿就被扔下了,透着車窗,看着自家小孩跟南澤西進的學校,才調轉車頭,開車去了公司。
阮寧兒大清早的就在賀氏集團1樓。
集團前臺妮妮,拿着抹布湊了過來:“阮姐姐,您這是幹嘛呀?”
阮寧兒發出靈魂般的吶喊:“迎接大魔王啊。”
妮妮拿抹布的手一緊:“大魔王今天要上班?他回來了?”
阮寧兒憋屈的點頭:“回來了。”
妮妮瞬間衝到她的前臺,拿出手機,給羣裏的人發信息,告訴他們,大魔王回來了。
羣裏的人還沒回復她。
大魔王已經走到她的前臺,手敲在前臺上:“好好看着,做好登記工作。”
妮妮:“………”
阮寧兒嘴角一抽,就見大魔王往電梯走去。
她愣了一下連忙跟上,有些不解,大魔王這是臉壞了,還是腦袋壞了。
什麼時候需要特地去叮囑前臺,好好工作啦。
還有,他爲什麼老摸着嘴角。
那感覺就像回味的什麼似的。
喫到什麼好喫的了?
不對呀。
大魔王不像貪嘴的人。
就算有再好喫的東西,淺嘗而止,喫個兩三回,已經就頂天了。
是回味的樣子……
“看什麼?”賀彥卿站在電梯裏,斜着眼望着阮寧兒。
阮寧兒被抓包,陪笑:“沒看什麼,我覺得您今天的嘴,有點紅。”
鬼知道她爲什麼會說這句話。
賀彥卿哦了一聲,聲音淡淡道:“你知道劫後餘生,小孩難免會熱情如火,我已經阻止了,還紅啊?”
阮寧兒瞪大眼睛:“你……你……”
賀彥卿長吁一嘆,幽幽的甚是苦惱道:“阮特助啊,你說戒指去誰家買比較好?還是我自己親自設計一對比較有誠意點?”
“婚紗用誰家的?婚禮是辦中式的,還是辦西式的?酒店,酒水,菜式,是不是要去試菜的?”
“還有婚鞋,我可聽說了,婚鞋可不能太合腳,合腳了萬一有人來搶婚,或者新娘要落跑,合腳了跑得快。”
“還有禮服,準備幾套比較合適,你說我們家的小孩個子還長不長了,萬一我先準備好,挑好,到時候因長個子,不合適怎麼辦?”
阮寧兒着急忙慌想插嘴:“不是……不是……”
賀彥卿完全不給她插嘴的機會:“是不是我不能太武斷了,不然小孩認爲我霸道,幹什麼都不跟她商量?”
“萬一她在婚禮上生氣,認爲自己沒有參與,擺我一道,氣的會跑路對嗎?”
“還有禮錢,雖然說她現在跟白家沒關係,但是結婚的時候,也不能因爲她沒有家長出席……不對……她有家長,還有個小舅舅。”
“自古以來孃舅最大,回頭我得跟她小舅舅商量商量,問問他們家要多少禮錢,到時候再翻100倍給她,就差不多了吧?”
“不是……不是……boss……”阮寧兒找不到自己聲音,腦子裏迴盪着。boss瘋了……
賀彥卿能在阮寧兒雜亂的言語中,準確的曲解她的意思:“哦,我知道了,婚禮是神聖的,每個女孩都希望成爲公主,還需要尊重她的意思,行叭,你回頭去給我整理一份,近10年來全球最成功的婚禮策劃案,我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