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是死的。
人是活的。
岸口本來就在地下。
來的人,要麼爲了錢,他們爲了刺激。
黑夜會把這種感官放大。
人會更多。
晝伏夜出才符合地下黑市的規矩。
不過。
白南星把打擂臺定在上午11點。
本來是不符合規矩。
但架不住她火。
火了自然而然被偏愛,更何況她是c級升到s級到達3s級。
下注的總金額高達3億。
岸口裏面的賭鬼們,沸騰了。
白南星所在的大河方,雖然已經贏了幾場。
但是輸贏的概率,已經拉倒了,1:4。
很多人不死心,認爲一個小姑娘,挑戰3s級,純屬是找死。
壓住在她身上贏的人,除了幾個大額度的,都是幾千幾萬的小額度,比起豪豬方,遜色一點。
白南星到達s級擂臺,看見電子牌上的賠率勾脣冷冷一笑。
他們連贏幾場,反而賠率高,別人輸,賠率低。
這個時代的人,是瞧不起姑娘,還是瞧不起自己?
白南星還沒有上場。
驟然之間,賽場裏發出此起彼伏高亢叫喊聲。
“沒看錯吧?十甲回來了?”
“十甲的專坐,亮了?”
“啊,這場比賽來的太值了。”
“難道十甲要重出江湖?”
“十甲爲誰來的?”
“十甲是誰?”白南星歪了一個頭,問着身邊的莊河。
莊河眼中也出現了狂熱之情,目光望着一處,激動的不能自己。
週年看不下去,推了一把莊河,佔據了他的位置道:“岸口擂臺上,總共出了兩個10s級的擂主。”
“一個是40年前,一個是5年前,十甲就是5年前,從a級升到10s級的人,而且全程,是他一個人打擂臺。”
“他一個人挑戰11個人?”白南星隨着觀衆歡呼目光望去,十甲的座位上,燈光朦朧,就算她有良好的夜視力,也只能看到金光閃閃的黃金面具。
“對。”週年也激動,但是相比莊河,好太多:“我也是來到這裏再聽到他的傳聞,他一個人,在三天之內,累積戰績,挑戰了11個人。”
“比40年前的那一個,還要厲害,40年前那個用了5天,挑戰了11個人。”
“關鍵有一點,十甲非常年輕,5年前,大概20多一點點,但是,沒有人見過他,他有一塊黃金面具,古董。”
戴着面具打擂臺。
不是行家,就是隨便玩玩。
要麼純屬找死。
“那他可真是厲害。”白南星發出一聲感慨,手一扣臺子,翻身上了臺子。
刀多多給她買的衣服,就是按照她身上原來的那一套買的,夠寬鬆,夠方便。
11點到。
鑼聲敲起。
現場的沸騰,變得鴉雀無聲。
刀多多站在臺下,一身旗袍,身材凹凸有致,擡手拂手之間,皆是風情:“女士們先生們,c升s級賽事,正式開始,大河方對陣豪豬方3s級選手。”
豪豬方連續敗了幾場。
不敢再輕敵。
尤其是3s級選手,如果他敗給一個小姑娘,那麼這一場賽事過後,這個小姑娘直接會升到3s,甚至5s。
白南星熱了一下身,動了一下骨頭。
裁判站在臺上,囉聲再一次響起落下。
裁判道:“開始。”
阮曄葉臉沒來得及洗,牙沒來得及刷,擠進來就看見賽事開始,他奔到賀彥卿身旁:“爸爸,你怎麼不叫我,我差點就睡過了。”
賀彥卿抽出一張紙巾,往他額頭上一壓,嫌棄的把他一推:“滾遠點。”
阮曄葉皮跟城牆一樣厚,怎麼可能滾遠一點,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着賀彥卿的腿:“坐着挺好。”
十甲的位置,只有一個,阮曄葉多識相,沒有位置坐地下,不妨礙看比賽就行。
哐噹一聲。
3s級的人,被扔下臺。
阮曄葉一聲暴喝:“好,幹得漂亮。”
說完激動的還不忘用手肘,拐着賀彥卿小腿:“小未婚妻,怎麼就那麼愛把人踹在地上?”
“太a了,好想把她藏起來,爸爸,你什麼時候跟她退婚,我馬上去追。”
賀彥卿一腳壓在他的背上,把他壓趴下,霸氣凜然道:“大逆不道的狗東西,她以後是你媽媽,你想哪條腿被打斷?”
阮曄葉被壓的猝不及防,差點跌個狗喫屎。
在歡呼聲震耳中。
鑼聲敲響。
裁判判定大河方勝利。
這一場勝利,中間休息10分鐘。
大河方從昨天開始,已經連續勝利5場,本來1:3的概率,現在反超,1:4。
壓大河方的人多了起來。
莊河拿着白南星的下注器遵從她的意思,每勝一場,壓500萬。
錢一壓上去,電子板上跳動的總金額,快速飆升的令他喫驚。
他抓着週年:“怎麼回事兒,現在的總金額怎麼到了7億?”
週年皺起眉頭,停頓了一下道:“應該是場外下注,下注的金額累積到,電子版上。”
白南星靠在擂臺上的繩子上,喘着氣。
水也不喝,汗也不擦。
喘息,休整。
看着時間。
刀多多趴在臺沿邊,聲音帶着不可察覺的激動:“下一個是4s級的。”
白南星垂着眼睛望着她,目光淡淡:“第3個是5s級的?”
刀多多點頭:“是,如果你三場都打下來,下一場就換地,目標是10s擂臺打。”
白南星紅潤的嘴脣微微揚起:“10s,10億起開,現在都飆到了7億,10億的底線太少了。”
“去跟你們老闆講,想讓我打10s,獎金提高30%,下注總金額必須在30億以上。”
刀多多嗓子有些乾澀,眼睛眨都不眨:“你有把握打到10s?”
白南星眸光一斜,斜向現場觀衆瘋狂的那個方向:“我看整個場子的人,特別崇拜十甲,你去問他下不下場,也許下注的總金額會飆升到百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