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站臺上躲雨的人,都驚呼出口。
白南星奔跑的腳步驟然一停,帶動着地上的水,像雨簾一樣,襲向白色越野車。
而白色越野車沒有停下來的趨勢,轟鳴聲響的迴盪在整條馬路上。
白南星看着向她撞來的車子,嘴角緩緩一勾。
站臺上躲雨的人,紛紛的捂住了眼睛,不忍心去看被車子撞的血肉模糊的人。
“嘶一聲!”
急的剎車聲響。
白色的越野車距離白南星面前一手掌的距離,停了下來,車子濺起的水,潑向白南星。
白南星用手一擋,擋住了眼。
水還是濺了一身。
就在這時,車窗被搖了下來。
abel臉出現了,漂亮的紫眼睛灼灼生輝:“白同學好巧,下這麼大雨,我送你啊。”
白南星勾起的嘴角,緩緩往下一垂:“我不喜歡坐車,我喜歡開車,你下來,我搭你呀。”
abel紫色眼睛中涌現着興奮:“好啊,我們一起去學校,今天有我兩堂課。”
說着他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
白南星渾身溼透,坐進了車子裏。
abel繞過車子,要去坐副駕駛。
走剛拉的車把上,車子卻以最快的速度倒退。
abel瞳孔一緊。
白南星連安全帶都沒系,倒完車子之後,打着方向盤,踩着油門,對着abel直直的開了過去。
abel紫色的眼睛睜大,連連後退。
白南星車速沒有減緩,反而加碼。
輪胎滑的過地面,濺起一人多高的雨水。
abel後退的再快,快不過車子。
他感覺到恐懼,絕望,和死亡。
車裏的小女孩,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瘋狂,眼含殺意,像是真的殺過人一樣。
“嘶啦一聲。”
急剎車的聲音,響起。
車子距離abel只有三公分的距離,停下來了。
abel全身被雨水打溼,棕色的頭髮,往下面滴水。
白南星下了車,踩在雨水裏。
一步一步濺起雨水,來到他的面前,握手成拳,對着他的臉,狠狠的砸了下去。
abel被白南星一拳砸摔在地,隨即重重的一腳,被她踹翻了兩個跟頭。
緊接着白南星向前,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兇殘而又漠然:“f洲人果然令人討厭,下回再跟我開這種玩笑,我不介意,等你回f洲之後,幹掉你。”
f洲不同於華夏,他們那裏有很多小國家組成,每天都在失蹤人,誰死了,都不會被人深究。
abel臉貼在地上,雨水鑽入他的口中,他努力的視線上揚:“白同學,華夏有一句話,尊師重道,你倒是沒有。”
白南星用腳使勁的碾壓了一下:“沒用車撞死你,我已經尊師重道,下回,你只管試試。”
說完再一次用腳踹翻了他。
暴風驟雨,雨水像被人從天空上倒下來似的。
abel在泥水裏被踹滾翻了三圈,停了下來,渾身撕拉的疼痛。
他躺在地上,望着白南星離開的方向。
癡癡的笑了。
紫色的眼睛中,全然癲狂。
薄新堂的小可愛,真是可愛。
可愛的讓人想把她拘在懷裏,哪裏也不讓她去,只想讓她的喜怒哀樂,屬於一個人。
他對她勢在必得。
了無人趣的人生,總是要找些新玩具,方能對得起自己,不會讓自己寂寞。
雨停了?
abel頭往上一擡,一把黑傘擋在了他的頭頂。
執着黑傘的主人,垂着眼眸,像看垃圾似的看着他:“x,你真沉不住氣。”
abel手撐在地上,坐了起來,渾身溼透,帶着貴氣:“你也沒沉得住氣啊,薄。”
沒錯,來人是賀彥卿。
他開着車子拿着行李出來找自家小孩,就看見了x開車撞向她,在那一刻,他想都沒想的踩了油門,準備把他的車子撞離。
千鈞一髮之際,x的車子停了下來。
緊接着他就看了自己家小孩,不知跟x說了什麼,x下了車,她坐了進去。
之後就看見自家小孩開車撞向x。
他把車子停在一旁,觀望着。
他不擔心小孩會把人撞死。
對他來說,就算把人撞死了,他也有辦法讓小孩無事,但是小孩有分寸,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第一次在白天看見自家小孩打人,乾脆利落的手法,不像外面會館練出來。
倒像極了經過最專業的部隊培訓的,有很多擒拿和打鬥的方式,讓他驚豔。
所以小孩還有事情瞞着他,很多事情。
賀彥卿噌亮的皮鞋一擡,壓在了abel肩膀上,讓坐在地上的他,被迫彎下了腰,做臣服姿態。
雨水順着傘沿着,往下落,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的氣度很好,不然的話,你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abel嘻嘻笑然:“華夏帝國,殺人犯法,要償命的,你不敢!”
賀彥卿用力向下一壓,abel撲趴在地:“你說的是,不過,不管在哪個地方,失蹤一兩個人,都不會引起警覺。”
abel渾身疼,但是他依舊笑:“那你只管試試,我絕對不反抗,好好的聽話,任你宰割。”
“砰一聲。”
abel身體被踹飛,碰到花壇,落了下來。
賀彥卿西褲腳上沾上了水,撐着傘的手微微擡高,踩着水,姿態高貴慵懶的走向abel。
abel被踹的,五臟六腑像移開了一樣,硬生生的憋出了一口血。
血吐在地上,瞬間被雨水沖刷,像從來沒有吐過似的。
賀彥卿一手抽出一方帕子,一手撐着傘,緩緩的蹲了下來,漆黑如夜的眼眸望着abel,“嘖,x,你這麼有恃無恐,不就是因爲你走的是官方渠道進來的,f洲abel親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