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葉琅樺身上的祕密。
如果葉琅樺把那個祕密說出來的話,誰還會在乎她的死活?
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葉琅樺一直死守着那個祕密,半個字都不肯說。
萬一葉琅樺真的把那個祕密帶到土裏去了,怎麼辦?
楊嬌搖搖頭,“李醫生沒說她的身體最近有什麼異常。”
“那是怎麼回事?”席穆文愁眉緊鎖,接着轉頭看向席薇月,“薇月,下半夜你再過來看看她。”
今天是過年。
也是葉琅樺心理最脆弱的時候,這個時候如果有個人能來安慰葉琅樺的話,肯定能讓葉琅樺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好的。”席薇月點點頭。
......
另一邊。
葉灼和岑少卿還在後山看煙火。
岑少卿準備了很多煙火,除了有字幕的以外,還有其他形狀的。
天女散花、大鵬騰空、和平鴿、龍飛鳳舞。
葉灼前世生活的那個世界,因爲環境污染的嚴重,煙花早就不允許生產了,年也早就沒有年味,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真實又漂亮的煙火。
鼻腔間甚至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火藥味。
岑少卿微微低眉看着她,伸手輕輕拂去她頭髮上的白色雪花。
那些雪花落在她的頭髮上。
頸脖間,鼻子上,甚至殷紅的脣瓣上。
岑少卿喉結微動。
有種要喫掉她脣瓣上的雪花的衝動。
“灼灼。”岑少卿薄脣輕啓,低沉的聲音裏帶着些啞。
“嗯。”葉灼微微擡眸。
岑少卿低頭,就這麼薄脣就這麼印上了她的紅脣,炙熱的掌心貼上她的纖腰,將人往懷裏一帶。
力氣之大。
彷彿要將她融入骨血之中一樣。
這一瞬間。
耳邊的煙花聲、風聲、雪聲、全部變成虛無。
葉灼有些懵。
此時,她鼻腔裏盡是檀香,還帶着一股淡淡的菸草味。
表面斯文的男人,此時像極了蟄伏已久的巨獸,薄脣四處惹火,攻城奪池。
最後,紅脣上的雪花,也不知是吞入了誰的腹中。
好半晌。
大約五分鐘左右。
岑少卿才移開脣,氣息不穩地停在葉灼的耳畔,“領導,還滿意嗎?”
“能別說話嗎?”前世今生的葉灼都沒經歷過這些。
這是第一次。
偏偏岑少卿還要問出來。
葉灼從來都不知道。
清冷又禁慾的岑少卿,還有這樣的一面。
簡直就是流氓!
這說出去誰信?
岑少卿輕笑一聲,用大衣把葉灼包裹起來。
葉灼被這人包裹在懷裏,被一層暖意緊緊的包圍着,一呼一吸間盡是專屬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
很快便到了下半夜。
席薇月再次來到葉琅樺住的院子裏,“嬸嬸。”
“怎麼了?”葉琅樺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嬸嬸,您餓不餓?我讓廚房燉了燕窩,您要不要喝點?”
葉琅樺接着道:“不用了,我不餓,薇月你回去吧。”
席薇月面色不變,柔聲道:“嬸嬸,我已經端過來了,您多多少少喝一點不是?”
就在這時,門從裏面開了。
吱呀——
見此,席薇月眼前一亮,立即走上前,“嬸嬸。”
葉琅樺臉上沒什麼笑意,“進來吧。”
“好的。”
席薇月端着燕窩和葉琅樺一起走進去。
葉琅樺的房間收拾的很乾淨。
可席薇月總覺得這裏陰森森的,就像葉琅樺整個人一樣,常年板着個臉,讓人看上去非常抑鬱。
“嬸嬸,燕窩您趁熱喝。”席薇月將燕窩遞給葉琅樺。
葉琅樺伸手接過燕窩。
嚐了一口就放下了。
席薇月接着道:“嬸嬸,您是不是又在想半月姐姐了?”
葉琅樺沒說話。
想啊。
怎麼能不想呢。
那是她十月懷胎掉下來的一塊肉。
席薇月接着道:“嬸嬸,我相信半月姐姐現在肯定生活的很幸福,她一定不想讓您爲她擔心。”
“你是說我的小半月現在還活着?”葉琅樺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這麼看着席薇月。
席薇月點點頭,“那當然了,嬸嬸,好人有好報,您做了那麼多的好事,半月姐姐肯定沒事的。”
沒事?
沒事纔怪。
都三十多年了。
那個小半月肯定早死了。
葉琅樺從席薇月這番話裏看到了救贖,“對沒錯,薇月你說的沒錯,我的小半月肯定沒事,她肯定沒事的。”
“對,嬸嬸,所以您根本就不用擔心。”席薇月接着道:“半月姐姐雖然找不到了,但是您還有我,您可以把我當成您的親生女兒,有什麼話,有什麼煩心事,您可以對我說,我是您看着長大的,在我心裏,您就跟我的親生母親一樣。”
席薇月說的誠懇。
那樣子,好像真的把葉琅樺當成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葉琅樺點點頭,看着席薇月這張臉,她忍不住了濁淚滾滾。
如果她的小半月還在的話。
肯定和席薇月一樣漂亮。
席薇月看着葉琅樺,眯了眯眼睛,接着道:“嬸嬸,我打算加入金融界的順羲財團。”
順羲財團是金融界最神祕的財團。
由世界五大家族組成。
位居全球第二。
聞言,葉琅樺臉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是點點頭道:“好。”
好?
席薇月用餘光看着葉琅樺。
葉琅樺這個瘋婆子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
順羲財團是那麼好進的嗎?
那可是全球第二的大財團!
難道說......
葉琅樺真的和順羲財團沒什麼關係?
一切都只是他們的猜想而已?
席薇月眯了眯眼睛,接着道:“嬸嬸,順羲財團的門檻非常高,普通人想進去不是件容易的事,嬸嬸您見多識廣,有沒有什麼話要交代我的?”
葉琅樺搖搖頭,目光平靜,“我也不是很瞭解順羲財團。”
不瞭解?
是真的不瞭解嗎?
年輕時候的葉琅樺可不是什麼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