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葉灼微微點頭,改變飛行器行程,沒一會兒,飛行器就在雪地上降落。
他們距離雪地上的人影約摸兩百米左右。
一陣寒風吹來,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裏的氣溫低至零下20度。
雖然穿着禦寒服,依舊讓人覺得刺骨的冷。
岑少卿首先從飛行器裏走出來,然後朝葉灼伸出手,扶她下來,“小心點。”
“嗯。”葉灼四處看了看,“好冷啊。”
雖然她是s星系的原住民,但她極少來西北州,一時半會兒的,還有些適應不了西北州的冷。
要知道,地球上最冷的南極溫度才零下90度。
這裏比南極還要冷三倍。一秒記住
可能男人身上火氣比較旺盛,岑少卿倒不覺得太冷,低頭幫葉灼禦寒服的拉鍊拉好,隨後又取下頸脖上的大圍巾給葉灼圍上。
“你不冷嗎?”葉灼問道。
“不冷,”岑少卿語調低沉,“這個禦寒服的效果很好。”
“那我們走吧。”
“等一下。”岑少卿接着開口。
“怎麼了?”葉灼回眸問道。
岑少卿半蹲下來,“你鞋帶散了。”
說話間,已經幫葉灼繫好鞋帶。
兩人並肩往前走去,葉灼接着道:“如果那真是叔叔的話,你記得冷靜些,畢竟我們現在還沒有查到真相。”
“嗯。”岑少卿微微頷首。
雖然兩百米沒多遠,但西北州的氣候太殘酷了,不但非常冷還伴着颶風,原本兩分鐘就能走到的路程,葉灼和岑少卿用了三四分鐘才走到。
男人側躺在地上,身上穿着白色的禦寒服。
看起來約摸四五十歲的樣子。
雖然雙眸緊閉,但不難看出來,他跟照片上的岑海峯一模一樣。
只不過五官多了些歲月留下的滄桑。
岑少卿就這麼的站在那裏,臉上看不出個什麼神色。
曾經,他也幻想過有朝一日能跟父親再見。
可他從沒想過,父子相見會是這樣的場景。
時隔多年,物是人非。
葉灼立即走過去救人,“醒醒,您醒醒。”
搖晃了半天,岑海峯還是未醒。
葉灼轉眸看向岑少卿,“把水給我。”
岑少卿拿出水杯。
葉灼接過水杯,將熱水餵給岑海峯。
熱水入喉,須臾,岑海峯幽幽的轉醒,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世界從虛無變得真實,五感也在慢慢恢復。
見他狀態恢復了不少,葉灼又餵了熱水給他。
咕咚咕咚。
這一次,岑海峯大口大口的吞嚥起來,像是行走在沙漠中飢渴的旅人,突然找到了水源一般。
大半的熱水下肚,岑海峯的生命體徵漸漸穩定下來。
“您沒事吧?”葉灼問道。
岑海峯搖搖頭,看了看四周,這才反應過來,“小姑娘,謝謝你救了我。”
岑海峯一直都有嚴重的頭疾,這一次過來西北州是來解體內的禁術的。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很重要的東西。
可他來到西北州是,古老的禁術家族族長卻告訴他,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禁術。
無奈之下,岑海峯只好往回走。
他這趟是偷偷過來的,並沒有帶保鏢和助理,沒曾想西北州氣候太過嚴酷,加上他頭疾發作,最後居然暈倒在了雪地裏。
在荒無人煙的西北州,若是一直沒人發現他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不客氣。”葉灼接着道:“我先扶您起來。”
“嗯。”岑海峯點點頭。
“我來吧。”岑少卿微微彎腰,將岑海峯扶起來。
可能是剛醒過來,岑海峯的腳步還有些不穩,半倚靠在岑少卿的身上,“多謝。”
岑少卿抿着脣,未說話,神情冷酷。
此時的他,雖然帶上了很平凡的人皮面具,可強大的氣場卻還在。
岑海峯莫名的覺得,身邊的這個年輕人,就很有親和感。
就算他是以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岑海峯依舊覺得非常親切。
葉灼笑着道:“舉手之勞而已,我們的飛行器就在附近,叔叔我看您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不如跟我們去飛行器上休息會兒?”
岑海峯轉頭看向葉灼,“那就麻煩二位了。”
“不麻煩。”葉灼道。
岑海峯跟着兩人一起來到飛行器。
溫暖的飛行器裏讓岑海峯的思緒清明瞭很多,“我看二位應該不是總盟國人吧?”
葉灼點點頭,“我叫卓葉,這是我男朋友邵青。我們都是長越國人。”
岑海峯站起來,“今天多謝卓小姐和邵先生。我姓岑,你們叫我岑叔就好,日後必定好好報答二位!”
“岑叔您太客氣了。”葉灼接着道:“不過您怎麼會一個人暈倒在雪地裏?”
說起這個,岑海峯臉上全是悠遠的神色,“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葉灼也就沒有多問,又道:“對了岑叔,您可知道,西北州住着古老的禁術一族?”
“卓小姐,您怎麼問起了這個?”岑海峯接着道:“難道......”
他們中間也有人中了禁術?
葉灼接着道:“不瞞您說,我是禁術之家第五攬月的後人,但先人早已故去,我自幼在長越國長大,只知道禁術一族在西北州,我和我男朋友在這一帶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搬走了!”
說到最後,葉灼嘆了口氣。
“卓小姐!你,你真的是第五家的後人?”聞言,岑海峯的眸子裏閃着激動的神色。
“嗯。”葉灼微微點頭。
“那你怎麼會姓卓?”岑海峯問道。
第五家的後人,應該姓第五纔對。
“是這樣的,”葉灼解釋道:“先人在世的時候,觸犯了族裏的族規,被剝奪姓氏趕出了西北州,一路流浪至長越國,後來便在長越國安家。”
岑海峯眯了眯眼睛,他對禁術一族瞭解的也不是很多。
但葉灼這麼一說,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六十年前,第五家族唯一繼承人,第五攬月愛上外邦男子,觸犯族規,被趕出總盟國,從此以後便隨了夫姓。
“原來是這樣,”岑海峯點點頭,接着道:“那不知卓小姐的先人可有把解禁方法傳給卓小姐?”
葉灼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道:“我這趟過來,只是爲了完成先人的一個遺願,代她老人家在宗祠前磕個頭,您放心,我絕對沒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