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她的關心很是真切，心情也好了不少，臉上帶着蒼白的笑容說道：“我沒事。”
說完，皇帝又繼續咳嗽了幾聲，重新換的手帕再次被染紅，這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皇帝想要做什麼，但夏珊珊還是讓秦風扶着皇帝進了房間休息。
一進房間，皇帝一改剛纔的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換了一身衣服說道：“走吧，去幹正事。”
然後，就在夏珊珊蒙圈的狀態下，秦風抱着她，跟着皇帝從客棧的窗戶跳了下去。
一直到了地方，夏珊珊都還是懵的。
皇帝剛纔不是要死了嗎？現在怎麼還這麼精神？難道都是裝的？
可是有誰能裝的那麼像，連臉色蒼白都裝的那樣恰到好處。
夏珊珊看着角落裏這些萎靡不振，精神恍惚的人，她怎麼覺得這些人都怪怪的。
這個地方看起來也很頹敗，不過以他們剛纔的腳程來看，應該還是在榕城內。
“這些人，都怎麼了？”夏珊珊左看看右看看。
這裏的人神情都一個樣子，就連他們這些格格不入的人忽然到來，都沒有引起這些人的是絲毫興趣。
“這個人，之前是榕城有名的大員外，現在不僅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就連妻女都被他給賣到了青樓。”
皇帝指着角落裏一個頹廢的青年說道，青年臉色蒼白，但看皮膚還是能夠看出之前的養尊處優。
“那他現在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破產，能稱之爲大員外的人，起碼都會有良田百畝，怎麼可能會貧窮到需要賣兒賣女的地步。
皇帝冷哼一聲，從懷裏掏出一包白色紙張包着的東西：“就是這個，讓他們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夏珊珊還沒看清那白色紙張包着的是什麼，就被原本還萎靡不振的人羣給一下子推開。
那些人此刻眼睛冒着綠光，皇帝手中拿着的那白色紙張，好像是什麼救命藥一樣，讓他們瘋狂。
只可惜這些人長期的營養不良，加上精神不振，可他們卻像是野獸一般，瘋狂的撕扯搶奪。
皇帝早早的就鬆了手，那張白紙包着的東西也在他們的爭搶中散落一地，露出它真實的面目——白色的粉末。
“這是……”
看着趴在地上瘋狂的舔舐那些粉末的人羣。
夏珊珊害怕的後退了一步，那些人看起來，都不能稱之爲人了，眼中全是沒有焦距的瘋狂。
“那是五石散，一種能讓人捨棄身爲人的東西。”皇帝涼薄的看着那些人淡淡的說道。
夏珊珊一愣，難怪她會覺得這些人的癲狂有些眼熟。
這不是在現代的時候看過好多次關於公益廣告上放的那些因爲癮而癲狂的人嗎？
“這，這種東西怎麼能允許流通呢？”夏珊珊滿臉的震驚之色。
這東西，可以能夠毀滅一個民族的啊。
曾經的華夏多麼強盛，就因爲這種毒瘤一樣的東西，整個國家從高就低，分崩離析，最後差點成爲別人國家的殖民地。
皇帝苦笑：“你覺得我像是這麼愚蠢的皇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