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宋安覺得自己從前也不算口喫,怎麼現在時不時就得變成結巴呢。
不過,想她家夫君好,就怕不想。
她念着家裏男人,就能時時刻刻提醒他家公子,這是有夫之婦,可清醒點吧。
小翠竹更是人傻了,這,啥情況。
怎麼還喫着喫着,想男人了呢,難道這菜像男人?
阿福對着宋淮的目光擡眸:“我夫君是寧古塔的,他這麼一路趕過來,也不知多久沒喫家鄉菜了,我十分思念。”
當着宋淮的面,說自己有多想賀荊山,以後見到賀荊山了,他應該不會那麼生氣吧?
這麼想着,阿福心中甚安,自己真聰明。
宋淮看着席面上的菜色,竟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如玉般的臉上,有那麼一瞬間是呆滯。
她有孩子了,還十分想念夫君。
他是不好看嘛?爲什麼看着自己,想着她夫君?
宋安汗顏,一手作拳捂住嘴巴咳嗽幾聲,“那還是等您男人趕過來,你趕緊和他一起喫吧。”
小翠竹心裏愈發篤定,這就是個村婦了,反正肯定不是個姑娘。
狀元爺怎麼帶這麼個女人回來啊真是想不明白。
而且還誆了自己一兩銀子,還不知道能不能要回來......
她正想着,外面忽然來人了。
“爺,外面有一行人來,說是夜來香酒樓的人來送銀子。”小廝面上也帶着驚奇。
來了!
阿福蹭地起身,眉眼彎成月牙,“我的銀子來啦?”
啊?
衆人不明所以,怎麼是這趙姑娘的銀子?
他們還來不及反應,就聽阿福說道:“麻煩把飯菜送到我屋裏去,我還沒喫飽。”
說完她就跟腳底下抹油了似的朝外面跑了。
留下衆人面面相覷。
宋淮這才起身:“把剩下的菜送到趙姑娘房間裏去。”
然後他纔跟着往外走,宋安看着公子追上去的身影,表情難以言喻,最後只好吩咐那邊的下人把飯菜送去,帶着小翠竹一起到前院去。
這公子和趙姑娘去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有什麼趙姑娘的銀子?
等宋安到門口時,差點沒被那一大箱子銀子閃瞎了眼。
好多銀子!
他看了好一會,才脖子僵硬看向宋淮,卻見對方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但他卻完全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邊小翠竹更是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這是什麼情況啊?
怎麼突然有人給趙姑娘送這麼多銀子!她不是個村婦麼!
阿福興高采烈,拿起一塊就想咬,又停住,欣欣然拿出一塊小手帕擦一擦,才咬。
“姑娘放心吧,咱不會砸了自個夜來香的招牌的,都是真銀子。”先前那攤主跟着一併過來送銀子了,看得瞪眼。
阿福這才把銀子丟回去:“把銀子放着吧。”
看着這行人把銀子放到廳內,她才繼續笑眯眯道:“我初來乍到,也不懂你們什麼夜來香招牌不招牌的,不過你們那廚子要是會做渝州菜,那才能叫我服氣你們的招牌,回頭去嚐嚐看。”
老者吹鬍子瞪眼:“我們本地人就知我們的招牌,還用得着你來質疑!”
阿福見小老頭真的生氣,眨眨眼:“好好好,彆氣彆氣,你們招牌好,我知道啦,你們夜來香在這燕京有沒有什麼對手啊?”
她尋思好歹人家也讓她賺了四千五百兩銀子,不能老是氣到小老頭。
老頭卻更生氣了:“你這叫什麼話,管我們的對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