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這麼一問，混元老祖也是愣了愣。
一旁的青宗主忙將鳳臨如今的局勢述說了一番。
混元老祖聽罷，也是苦笑不得。
混元宗還真是多災多難，怎麼就又攤上事了？
“陛下，鳳臨只是風水好一些，並無什麼特殊之處。”
“天下風水好的地方何其多，你又爲何獨獨選了鳳臨？”
葉凌月蹙眉，她沒想到，連混元老祖都不知道鳳臨的特殊之處。
“陛下，實不相瞞，小的早年還未成神時，在鳳臨城一帶遊歷過，覺得這裏依山伴水，很是宜居，那裏又是歷史上的名城，曾是北青一帶，方士一脈的發源之地。小的當時就想，以後要是開山建派，必定選在鳳臨城，只是後來小的因機緣巧合，從北青帝那裏得了混元宗舊址，這才放棄了鳳臨城。”
混元老祖解釋道。
“北青一帶方士的發源地就在鳳臨？”
葉凌月一聽，不由多了幾分好奇。
鳳臨如今也已經被兩大宗門強佔，葉凌月也無法進入城中打聽城中的舊史。
“說是發源地，可能有些言過其實，也就是古時一個祭臺的所在地。”
混元老祖對此也不是很瞭解。
他回憶着，記得那個祭臺距今約莫有萬餘年的時間，算起來，在人界還真是歷史悠久的可以了，即便是在神界，萬年前，也相當於是四大神帝時期的存在了。
“那祭臺長得什麼模樣，你可還記得？”
聽到了祭臺的字眼時，葉凌月下意識警覺了起來。
這讓她聯想到了天罰皇朝和天罰太子。
天罰太子就是神界最早的一名巫祭，他利用了一個古祭臺，爲害天罰皇朝，還險些引來了邪帝，讓整個神界都處於水深火熱中。
難道說，鳳臨城也存在一個類似於古天罰皇朝那樣的祭臺？
“那祭臺早就已經損毀了，如今只剩了一片斷壁殘垣。小的當年去時如此，如今只怕更加面目全非了。真要問祭臺的情況，怕還是要問鳳臨城裏的百姓。”
混元老祖沉吟道。
時間實在是過去太久了，他已經記不清了。
葉凌月也知，混元老祖知道的也就只有那麼多了，畢竟他成神多年，人間世事變遷，他怕也想不起太多了。
“陛下，時間不多了。”
一旁青宗主小聲提醒道。
葉凌月再一看請神香，只剩了半小截手指長短，的確是之撐不了多久。
葉凌月還有很多問題想問，譬如神界的形勢，異域那邊有沒有可疑的行動，除了異域，其他九十六地是否有異常，帝莘和乾爹的安危，太虛神院的近況，可這些都不是三言兩語能夠朔清楚的，葉凌月斟酌了片刻，再問道。
“老祖，關於請神香，你是怎麼煉製而成的？”
葉凌月這麼一問，混元老祖有些尷尬地撓撓頭。
“陛下，請神香的煉製之法，小的還真不知道。不瞞你說，這請神香和鳳臨城還有些淵源。它應該叫做鳳香纔對，是產自當地的一種祕香。當初小的在鳳臨城一帶的遊歷，無意中，從一名當地廟駐的手中，到了請神香。若是陛下有興趣，可以到城中問一問，興許還能找到制香之人。”
葉凌月一聽，不免有幾分失望。
她本想若是混元老祖知道請神香的煉製之法，就可以大批量煉製請神香，日後和神界溝通也更加方便。
哪知道，這香壓根和混元老祖沒關係。
而起請神香也沒有多少梗了，當初混元老祖離開時，留了一些給混元宗。
這麼多年來，混元宗的掌門歷來只在最爲難到時候，纔會使用請神香。
這麼一來，關於請神香怎麼煉製的線索，就被迫中斷了。
好在葉凌月也不氣餒，她想了想，再問道。
“神界的形勢如何，我乾爹和帝莘又怎麼樣了？”
葉凌月人在人界，心卻一直牽掛着神界的事。
尤其是，她從啵啵口中得知，紫堂宿已經離開了神界。
“神帝陛下，神界一切如常，諸神山由青冥神帝一手操持，至於……那一位近日都沒有現身，不過十三神魔島的戰事已經平息。還請陛下放心。”
混元老祖自是知道葉凌月和帝莘的關係的，他也從葉凌月的眼中，看出了擔憂之色。
葉凌月聽罷，心底稍平，她再看了眼請神香，香已經隱隱欲墜，隨時都會熄滅。
“幾日之後，我還會再找你一次，你想法子，讓我乾爹或帝莘來見我！”
葉凌月說罷，請神香火光一黯，一截香灰飄落，香已經熄滅，混元老祖也已經沒了蹤影。
“陛下，香滅了。”
一旁的青宗主小心翼翼道。
請神香可以打破兩界的封鎖，就是持續的時間很短，而且三日後，方能再度使用。
看帝姬的模樣，她應該有話還未說完。
“三日之後，你再準備一根請神香。這幾日，我要走訪下營地，拜訪一些鳳臨城的城民，你幫我收集一批城中老人或者官員的名單。”
葉凌月也不知，混元老祖最後有沒有聽到自己的那番話，三日之後，能否如願看到帝莘或者是冥日。
無論如何，請神香的發現，對於葉凌月而言，也是一種慰藉。
在鳳臨城發現的祕香，葉凌月潛意識覺得，此事必定和古祭臺有關係。
餘下的，就是找到城中的老人，也許從他們口中能夠打聽到一些消息。
離開營帳時，已經是月明星稀時，周圍的營帳裏的燈火都已經熄滅了。
青宗主替葉凌月安排了一處乾淨的營帳，可葉凌月卻是了無睡意。
回了營帳後，她不動聲色，進入了鴻蒙天。
離開瑤池仙榭後，她晝夜趕路，還沒處置涅槃火和冥棺裏的冥紋。
“小鼎。”
葉凌月的掌心內，九洲鼎迫不及待蹦了出來。
這幾日，小鼎一直沒有什麼動靜，葉凌月還以爲這廝在修煉，哪知忽然這麼撒歡，委實讓葉凌月有些意外。
卻見鼎蓋一開，葉凌月頓覺眼前一片光芒，裏面的涅槃火頓時放出了一片七彩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