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
結界因爲食發鬼的原因已經消失不見,我看了眼周警官血流如注的胳膊,右手捏訣給他治療着,直到傷口不流血了才停下。
他的傷口比我的還要嚴重很多,連骨頭都露出來了。
可惜我道行不夠,只能止住他的血。
當我和周警官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林秉和莫天碩仍舊在那裏說着話。
莫天碩臉紅脖子粗的,像是生了很大的氣。
林秉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裏,嘴脣時不時的動幾下,和他那副激動的模樣判若兩人。
可是我跟周警官並不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麼,也不知道是誰設下的結界。
我氣惱的一拳頭錘了上去,剛纔還奇怪爲什麼這倆人沒感應到我們受了傷。
這一連兩個結界,能察覺到就怪了!
林秉和莫天碩因爲我的動作停下了談話,後者手一揮,結界瞬間消失不見。
“皖白。”他臉上帶着嫵媚的笑容朝着我走了過來。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了牀上。
周警官扯了一大堆的衛生紙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長舒了一口氣。
“你們這是怎麼了?”林秉冷眉一擰,淡淡出言,然後打量着我。
見我沒有受傷後才放下心來,拉着我的手在手心裏緩緩揉捏。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我簡直不想理他。
周警官清了清嗓子,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卻並沒有刻意說是他救了我,只是表示自己不小心受了傷。
莫天碩斜了他一眼,“嘁,還警察呢,連躲都不會?”
我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當即拍案而起,“夠了,是周警官救了我,不然現在我都已經見閻王了!”
“皖白……”林秉後怕的出了一口氣,“是我不好,不應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那的……”
“別說這些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那三個鬼,趕緊解決掉。我總感覺他們背後應該有什麼人……不然的話,食發鬼也不會被人救走。”我摸着下巴思索着。
“那,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周警官的重點並不在這個上面,他一臉激動的看着我,語氣因爲欣喜都變了調:“皖白小姐,你真的願意幫我了?!”
我悻悻的扯了扯嘴角,本來沒打算幫他的,只是剛纔要不是他救我,我恐怕不死也得重傷。
作爲報答,並且我覺得他這個人也不壞,還是幫幫他吧。
“嗯。”
“那真是太感謝了!”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吧。”
林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而莫天碩則是耷拉着腦袋走到角落裏畫圈圈去了。
由於怕深夜再出事,我們幾個人就擠在一個屋子裏。
莫天碩說什麼都要上牀上來睡,他表示要麼林秉下來睡地板,要麼就一起跟我睡在牀上。
林秉的拳頭緊緊的握着,緊珉的脣瓣彰顯着他即將爆發的情愫。
“莫天碩你別太過分!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莫天碩壓根不怕他的話,反而揚着脖子
挑釁,下斜的眼角帶着濃濃的不羈,“身份?該注意身份的人是你吧,皖白的哥哥。”
我朝下連扔了牀上的兩個枕頭,不耐煩的讓他們都滾地上睡去。
林秉冷哼了一聲,終究還是倒在了地上。
這一晚上我睡得特別不踏實,醒了兩三次不說,還頻頻做噩夢。
等我第四次醒來的時候,天終於微微亮了。
我們捉鬼根本就沒有什麼規律可言,只能守着這家酒店。
一大清早就有新聞報道,說哪裏哪裏又有人死了,這次不光是頭髮沒了,死者整個人變成了人幹,像是隻有一層皮一樣。
我只看了一眼照片就道:“昨天我打傷了食發鬼,他元氣大傷,精力消失大半,所以在吸取女人的身上的陰氣來恢復自己。”
周警官眉心緊擰,“這案子不好處理啊,我也不敢公開大肆搜查,畢竟這說出去是鬼做的不會有多少會信。”
“所以只能守着嘍,能捉住一個是一個。”
“嗯。”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躁動。
還沒等莫天碩去開門,房門滴的一聲被人用門卡打開。
而走進來的,則是和我們有一面之緣的粒粒!
她用着自以爲冷豔的眸光在屋子裏掃了一圈,在莫天碩和林秉的身上停留的時間最長。
“周哥,你不是辦案嗎?這怎麼着,還玩起NP來了?”
周警官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他厲喝着警告她別亂說。
林秉的臉色陰沉的厲害,微眯的眸子中泛着寒光。
“我怎麼亂說了?這一個個都衣衫不整的,真是玩的嗨啊!”
莫天碩身形一閃,直接突破了幾個保鏢到了粒粒的面前,他二話不說的抓住了她的衣領,一字一頓的道:“我告訴你,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許侮辱皖白!”
粒粒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嫉妒,她紅脣一珉,大聲喊道:“我哪裏有侮辱?!難道昨天晚上你們沒有在一間房睡?!”
我神色淡淡的躍過她進了洗手間洗漱。
這隻狗亂咬人,我可不想再咬回去。
“滾。”林秉眼睛一斜,氣勢逼人,“我不想打女人。”
“你!”粒粒還是被林秉的凌厲嚇到,她縮了縮脖子大聲喊道:“哼!反正我的目標也不是你!”
我站在洗手間門口看着她撒潑,忽然指着莫天碩道:“你要他?”
“沒錯!”
我拉了拉參差不齊的頭髮,譏諷的道:“是你腦子有坑還是我腦子有坑?你想要他,不得做出點什麼來打動打動他?不然人家怎麼可能跟你走?”
莫天碩剛想反駁,就看見了我的眼色。
他立刻恍然,然後點了點頭,“是啊,難道你就想用幾句話把我帶走嗎?”
“那你想要什麼?錢嗎?我有的是!一百萬夠不夠?”
我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莫天碩這個身家不知道幾千萬的男人竟然被一百萬羞辱了。
他臉色黑的跟鍋底有一拼,過了好久才道:“我也沒有別的要求,只要你在這個房間裏住一晚上,我就和你走,如何?”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