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知道溫詩詩是主要的設計師,再加上她姜墨沉太太的身份,不少媒體給公司下了拜帖,說想要做一期溫詩詩的專訪。
但溫詩詩都沒有迴應,媒體都在排隊等着溫詩詩迴應。媒體沒也着急了,他們在採訪姜墨沉的時候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姜總,請問您太太有時間做一期專訪嗎?”
姜墨沉沉聲迴應着:“我太太要專心養胎,各位的好意我心領了,專訪還是以後再說吧,以後還有機會的。”
媒體們索然失望,但也不能再說什麼,人家要養胎不能出席的理由實在是太合理了,生不出怨念來,他們祝願了幾句就轉換了話題。
這一天,姜墨沉稍微空閒下來了,手頭的項目也都在正常運轉着。於是他就帶着溫詩詩一起去看望姜老太太了。
醫院裏,陽光正好,姜老太太正坐到牀上喫着水果,陽光從窗外灑進來,姜老太太一頭銀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表情帶着微笑,看着格外慈祥。
姜墨沉和溫詩詩推開病房的門,就看見了這樣一幕,姜太太在旁邊剝着橘子,然後一片一片地餵給了姜老太太喫,兩人之間的氣氛看上去格外的溫馨。
姜老太太看見姜墨沉和溫詩詩來看望自己了,顯然十分高興,她笑眯了眼睛,對他們招了招手說着:“是你們來了啊,快過來,讓我好好看看。”
姜墨沉扶着溫詩詩上前,他將手裏提着的水果放到一邊,然後對姜老太太笑着說:“奶奶,我們來看你了。”
姜老太太的氣色看上去很好,臉色紅潤,眼睛有神,看上去十分精神。過來之前姜墨沉已經詢問過醫生了,醫生表明姜老太太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她的病基本已經好了,馬上就可以提前出院了。
溫詩詩也輕聲說着:“奶奶,您看起來氣色不錯,臉色好多了。”
姜老太太笑着拍了拍溫詩詩的手,慈愛地笑着:“我已經吃了用水蛭做藥引的中藥,現在啊高血壓明顯降下來了,每天也舒服多了。”
旁邊正在剝橘子的姜太太動作微微一頓,她現在聽到“水蛭”兩個字就有點生理不適,單純是愧疚的。
溫詩詩看了瞥了一眼垂頭不語的姜太太,見她一副愧疚的模樣,也不想去說些什麼了。她在心裏微微嘆了口氣,然後看着姜老太太配合說着:“那真是太好了!”
因爲姜老太太后來昏迷了,所以她還不知道水蛭事件的來龍去脈,只知道姜太太對自己做了些什麼,她也沒去深究這些。後來姜太太解釋的時候,對這些也是一筆帶過了,因此姜老太太還是毫不知情。
大家都清楚姜老太太的一片苦心,知道她不願這個家破散,再加上現在姜太太也在改了,於是對這件事的細節都是緘口不言。
他們不想姜老太太剛剛癒合的傷疤又撕裂開來,不願讓姜老太太一把年紀了,還要操心這些。況且姜太太也在悔改重新做人了,再次揭開傷口,只會讓她在這個家難以做人。
姜老太太顯然並沒有察覺到房間裏突然凝滯的氣氛,她笑眯眯地看着溫詩詩的肚子:“你這也快要生了吧,記得不要太操勞了,有什麼活兒都交給姜墨沉去做。”
溫詩詩笑着摸了摸肚子,溫婉道:“嗯,我已經推掉了所有的事情在安安心心在養胎了。”
姜老太太笑着:“早就該這樣了,你這丫頭啊。”
姜太太看着這一幕,也微笑起來,以前總是看溫詩詩不順眼,所以覺得溫詩詩所有的事情都是壞的,現在放下成見,倒是看見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她將手裏剝好的橘子遞給姜老太太,笑着說:“奶奶,喫點橘子吧。”
姜老太太樂呵呵地接過了橘子,應了一聲:“唉,好孩子,你也喫。”說着,就將手裏的橘子掰了一半給姜太太。
姜太太沒有推脫,接過一半兒的橘子就喫起來,她的速度比姜老太太快一些,喫完後,她也不耽擱,直接擡手幫姜老太太按起肩膀來。
姜老太太一邊喫還一邊指揮着:“往左邊一點,對就是這裏……”
溫詩詩看着這樣一幕不禁笑了起來,姜太太跟姜老太太這樣的相處過程十分自然,看來這段時間都是這樣的。她轉過頭看着姜墨沉又笑了笑。
姜太太本性不壞,現在脫離了李素麗的影響,能改過自新自然是好的。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
“溫博昌現在估計躺在酒店上,舒舒服服看電視呢。”
聽到這樣的彙報,顧雨薇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現在把那個糟老頭揪出來胖揍一頓。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還在這有事。”
“是。”
露天咖啡廳,顧雨薇猛地喝了一口,卻不小心燙得將一整杯拿鐵都給倒在了身上。
“啊!!!”她慘叫着。
人倒黴起來真的是喝水都塞牙縫,顧雨薇一點不在乎旁人訝異的目光,憤憤地自顧自地擦着自己的裙襬。
“溫詩詩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賤人!”她咬牙着喊着溫詩詩的名字,像要把溫詩詩給嚼碎生吞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身後之人腳步匆匆,來人正是李素麗,她的表情顯然也很是焦灼。
本來就煩,顧雨薇也納悶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聽到李素麗一來就是一副責怪的語氣,顧雨薇哪裏會給她好臉色看。
兩人就這樣誰都看不順眼。
“你問我我問誰,我也莫名其妙呢!”說到這,顧雨薇忽然想起來,質問李素麗,“不是你說,這樣就能整垮她麼,怎麼,這還上演一出父女情深了?”
被嗆得一臉懵逼,李素麗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事,全賴你!”顧雨薇氣憤道。
“你……”這個主意是她出的,李素麗也沒辦法再多說什麼,只好跳過,“你有沒有辦法聯繫到溫博昌?”
顧雨薇哀怨地瞥了她一眼,“他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你覺得他會有手機這種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