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綁匪笑了笑,“記住我給你發的地址,一千萬,否則、”
嘶啦一聲。
溫詩詩的外衣被綁匪一下子扯斷,在空中緩緩地下降落在地上。
“你的女人,可就歸我了。我們兄弟幾人輪着玩玩倒是也不虧啊。”
嘟嘟嘟。
電話掛斷的聲音狠狠地刺激着sniper先生的神經。
“該死!”
彭一聲,電話被他一下子丟到座位上,發出一聲巨響。
隨即,他便迅速的拿起手機,給Dylan撥過去電話。
“再去準備五百萬現金,送到綠都大廈,我在這裏等你。給你五分鐘時間。”
還未等Dylan做出反應,他便迅速的掛了電話,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現在滿腦都是溫詩詩昏迷的場景,這讓他根本沒辦法保持冷靜。
他不知道那些混蛋究竟會對溫詩詩做出什麼,更不知道溫詩詩醒過來該會有多麼的害怕。
希望在他趕到之前,溫詩詩不要醒過來。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受了這份苦,甚至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那些綁匪真的敢動她,他一定會讓那些人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傾,sniper先生再次拿起手機,仔細的看着那個視頻。
溫詩詩的畫面不停地刺激着他的雙眼,他急促的呼吸着,強迫自己一遍遍去看。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保持冷靜。
在這個關鍵時刻,他一定失去了理智,第一個害得就是溫詩詩。
人在綁匪手裏,那是他最愛的人,他賭不起,更不敢賭。
他必須要保持足夠的冷靜,才能隨機應變,才能救出來溫詩詩。
沒一會兒,他便能成功地將注意力分散開來。
這次,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視頻背後的背景上。
綁匪拍的雖然很潦草,但是既然拍了,就會有些許的線索流露出來,這是根本無法避免的。
既然那些人如此肆無忌憚的將溫詩詩吊在高空中,就證明他們根本不怕被別人看到。
這裏絕對是個人煙極其稀少,甚至可能平常不會有人前去的地方。
陽光良好,看起來像是個廢棄的樓。
市郊的爛尾樓絕對不是他們綁架的地點,但絕對就在不遠處,畢竟出了市郊,也很難再有人稀少的地方了。
綁匪人看起來是慣犯,囂張,不可一世,而且絲毫不怕被發現,那些人手裏有刀,肯定會有購買記錄。
sniper先生將視頻拷貝發到了Dylan的手機上,讓他帶給私家偵探去看。
他畢竟不是專業的,只能提煉出一些基本信息心裏有數,到時候好隨機應變。
至於更多的,交給專業人士來的要更快一點,也更準確一點。
五分鐘之後,熟悉的車停到了sniper先生的旁邊。
Dylan將東西搬到了車上,擔憂的看着sniper先生。
“總裁,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我怕你不安全。到時候我還能幫幫忙。”
sniper先生搖了搖頭。
“你去也只是讓綁匪心生警惕,沒有什麼用處。”sniper先生毫不客氣的說道,眼裏滿是嚴肅,“記住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去辦好,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這個啞巴虧,他不可能就這樣喫下。
他一定會讓傷害溫詩詩的人,付出自己應該付出的代價。
Dylan點了點,默默地退向一旁,看着sniper先生上了車。
他知道,此刻sniper先生看起來平靜,內心早已波濤洶涌。
現在他能做的,就能盡力去調查,好打綁匪一個措手不及。
“總裁,你和少夫人都要好好地啊。”Dylan堅定地看着sniper先生說道。
他見證過溫詩詩和sniper先生之間的恩愛,見證了他們經歷的磨難,知道他們走到如今,有多麼的不容易。
他不敢想象,如果溫詩詩現在出事了,sniper先生會變成什麼瘋狂的樣子。
sniper先生點點頭,開車而走。
沒過多久,他就到了市郊的爛尾樓門口。
爛尾樓大門緊閉,旁邊磚頭搖搖欲墜,一副隨時都會坍塌的模樣。
sniper先生敲了敲門,靜靜地等待着。
沒過多久,電話再次來了。
“我還以爲你會讓你的Dylan跟着你。”
剛一接通,sniper先生就聽到了綁匪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由得嗤笑出聲:“我的人還在你手裏,我哪裏敢不按照你說的做。他我已經打發回去了,我答應你一個人帶着錢來,我的人呢?”
綁匪冷哼一聲。
“你把錢放在裏面,我自然會告訴你人在哪裏。”
sniper先生揮了揮手裏的皮箱,將其中一個打開,明晃晃的放在空中晃了一圈又合上。
紅色在陰沉的天空下格外的亮眼。
“我知道你在看。”sniper先生勾了勾嘴角,冷聲說道,“看到箱子裏的錢了嗎,我這裏有四個箱子,你要的錢,都在裏面。”
綁匪沉默片刻:“你想要幹什麼?”
sniper先生歪了歪頭,看着爛尾樓的二樓。
二樓,一株爬牆虎爬了出來,纏繞着搖搖欲墜的牆壁。
“告訴我你們在哪裏,我要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你們人那麼多,還個個帶着刀,我想應該不至於怕我一個人吧。”
sniper先生認真而又堅定地說道。
他已經走投無路了。
如果就這麼離開,就憑這些慣犯,他根本不敢相信他們會這樣輕而易舉的放了溫詩詩。
尤其是他還這麼配合。
爲了獲得更多的錢財,他們也會留着溫詩詩,不停地勒索他。
或者在得到錢財之後,直接撕破,做出一些他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
畢竟人回來,對於他們來說,就意味着多了一些被識破被抓到的風險。
如果是剛剛開始綁架的,可能會因爲於心不忍而放了人質。
畢竟對於他來說,想要的就只是錢,得到了錢他就不至於讓自己多背上一條人命。
可是對於這種綁匪,這種老手來說,善心是不可能存在的。
對於他們來說,人質就是自己的籌碼,籌碼完成了任務,爲了自己的安全,他們就會做出任何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因爲他們沒有負罪感,更不可能有罪惡感和恐懼感。
而自己現在唯一的籌碼,就是綁匪們的貪慾。
只有見到了溫詩詩,剩下的才能再說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