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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鳴將目光從vera的臉上移到斯文的臉上,兩人皆是冷眸相對。
vera站在兩人中間似有些左右爲難。
伊蘭幽一干旁觀者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想勸一下卻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這個立場。
這時,包廂的門被打開,服務生端着菜餚愣在門口:“那個上菜”
“白老師。”伊蘭幽這纔開口說道:“先坐下喫點東西吧,有什麼事情飯後再說。”
“是啊,白老師,我們都餓好一陣了。”張亞開口道。
“vera,就算要走也先喫飯吧。”龍天啓看了看vera說道。
聽了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vera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
見她點頭了,白逸鳴和斯文都微微鬆了鬆力氣,見狀,vera將手從兩人手中抽離開,輕微活動活動手腕。
“坐我旁邊。”白逸鳴說道。
“我女朋友自然是應該坐我旁邊。”斯文嗆聲道。
眼看着這兩人又要箭弩拔張起來,伊蘭幽連忙開口:“vera,過來坐我旁邊吧,咱倆好久沒有一起喫飯了。”
“恩,好。”vera點了一下頭便向伊蘭幽走過去。
“往旁邊去一下。”伊蘭幽用手肘碰了一下龍天啓。
“”龍天啓一臉無語,但是現在明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往旁邊竄了一個位置。
vera落座在原來龍天啓的位置上,衝着伊蘭幽淺笑一下,算是謝謝她幫自己解圍。
“”服務生看着所有人都坐下來了,這纔開始上菜。
一道道菜餚擺上來卻沒有瞧見有人動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來,大家喫菜吧。”萬興珂拿起筷子打着哈哈說道:“好不容易有機會宰白老師一頓,來來來。”
萬興珂這樣說着,大家才紛紛拿起筷子來。
斯文用眼睛的餘光看着白逸鳴,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一個人,也沒比自己帥啊,vera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窮教書的了?
“”vera用筷子戳着碗裏的飯,有些心不在焉,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場合碰見白逸鳴。
明明已經這麼久沒有見面了,她也幻想過,白逸鳴會不會已經結婚生子什麼的了,畢竟他們也都不小了,可是
正當她走神的時候,碗裏多了一個基圍蝦。
vera回過神來順着筷子看向伊蘭幽:“恩?”
“喫蝦,這個蝦還挺新鮮的,很甜。”伊蘭幽說道。
“好,謝謝。”vera應了一聲,剛要伸手去拿蝦子就有人早她一步將她碗中的蝦拿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小碟已經剝好的蝦肉。
“她不喜歡用手剝蝦。”白逸鳴說着將那個夾過來的蝦剝好又放進vera的碗中。
vera一愣,心裏有些暖,沒想到她的習慣白逸鳴居然還記得。
她很喜歡喫海鮮類的,尤其是鮮蝦和扇貝,但是她又不喜歡用手剝蝦,所以以前也是白逸鳴這樣剝好給她的。
斯文聽見這話,擡眸看了一眼白逸鳴,沒有說什麼。
“”伊蘭幽看了看白逸鳴又看了看vera沒有說什麼。
“以前的習慣不代表現在的習慣。”斯文開口說道:“人不能抱着回憶過一輩子。”
“回憶之所以能成爲回憶,就是代表那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既然是最美好的時光。”白逸鳴說道。
“再怎麼美好也只是過去。”斯文說道。
“過去只是相對於時間的衡量。”白逸鳴說道:“即使是過去,只要有人的自主意志決定,也可以將過去的習慣帶到現在甚至保持到未來。”
“癡人說夢。”斯文冷哼說道:“時間淘汰的東西就只代表不適合,凡事不適合的,自然沒有必要有什麼現在,更不需要出現在未來。”
“適不適合只有當事人知道。”白逸鳴說道:“旁人無權干涉。”
“你”斯文還想說什麼被龍天啓打斷。
“斯文,喫飯。”龍天啓擡眸看向斯文:“別讓vera難堪。”
“”斯文聽見龍天啓的話看了看vera的方向,便收回目光不再言語。
“”伊蘭幽咬着筷子跟旁邊的張亞和萬興珂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場飯局,喫的還真是不容易。
萬興昊全程一直在喫自己的,只是偶爾擡頭看看張亞動了些什麼菜,將她喜歡的菜式記在心裏。
本來萬興珂還準備用餐的時候跟白逸鳴好好聊聊的,但是現在看來,說話好像不是很適合。
最終大家都相對安靜的喫完了這一頓。
“都喫好了麼?”白逸鳴問道。
“喫好了。”伊蘭幽等人點了點頭。
白逸鳴便叫來服務員買單,看着白逸鳴拿出來的錢包,伊蘭幽眼睛一亮:“這是五年前的紀梵希男士錢夾。”
也是一個保準增值的皮具產品,買這個錢包的人,品味真不錯,這個錢包在幾年前並不火,銷量也很一般,但好在質量沒話說,後面才漸漸有越來越多的人欣賞這個錢包了。
“不知道什麼牌子的。”白逸鳴笑了一下說道:“重要的人送的,就一直用着了。”
“”伊蘭幽聽完這話便轉頭看了一下vera,果然瞧見她的目光一直鎖定着白逸鳴手中的錢夾,眼中的神色有些複雜。
“我,我先走了。”回過神來,vera站起身來說道。
“等一下,我還有事要跟你說。”白逸鳴看着vera。
“我身體不舒服。”vera說道:“今天不想跟你說話。”
“那你什麼時候會想跟我說話?”白逸鳴問道。
“改天。”vera垂下目光。
“改天是哪天?”白逸鳴問道。
“不知道。”vera說着便要離開。
“哪天?”白逸鳴抓住vera的手腕:“給我一個準確的日期。”
“你煩不煩啊?”斯文皺着眉:“她不想跟你說話,你還纏着她幹什麼?”
“你在怕什麼!”白逸鳴看向斯文:“一直攔在我們中間,你在怕什麼?還是說你這個男朋友根本就是假的,所以你心慌?”
“你!你胡說什麼!”斯文一怔,皺了皺眉就伸手抓住白逸鳴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