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傻子,這個時候他們豈會還不明白,李東不會給他們打電話搬救兵的機會。
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意味着想要收拾李東,必須依靠他們自己的本事,沒有,不僅收拾不了李東,他們還會因此付出代價。
譚儷怒不可知,漲紅臉道:“別以爲這裏沒有人打得贏你我就怕你,有膽子你動我一根汗毛試一試。”
她是金家的親侄女,母親是金家現任家主的親女兒,敢動她一下,金家回來,無論李東什麼身份,又何本事,她都要李東死無葬身之地。
李東搖頭道:“一般情況下,我不打女人,所以你別逼我,惹急了我,別說你是女人,你就是天王老子的女人,我都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疼,更別說,你僅是金家的親侄女。”
到底是外姓人,不是金家人,金家可能看在譚儷的母親面子上出頭幫譚儷做主,但那也得是無關痛癢的小事,收拾的是什麼不足輕重的小角色。
等到他把王家趕出申海市,註定他將成爲申海市有數的存在。
依舊不是金家的對手,這點自知之明李東有,但絕對不是金家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更別說還有一個陳家在。
王家走了,滾回江陵,作爲跟陳家關係密切的他,將會成爲陳家最好的合作對象,陳家又豈會眼睜睜看着金家對付他而無動於衷,會全力出手幫助。
這種情況下,金家不示好他已經屬金家要臉,不願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又豈會因爲區區一點小事,就對他喊打喊殺,把他逼到陳家那邊去。
而李東呢?無論金家對他什麼樣的態度,都沒得選,只有站在陳家這一邊,跟金家爲敵,又豈會怕得罪金家區區一個侄女。
譚儷心頭一怔,她以爲李東不知道她的背景,以爲韓悠沒有告訴李東,所以李東這纔敢在她面前放肆,卻是沒有想到,李東什麼都知道。
“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譚儷驚恐道,嚴重懷疑李東是什麼大有來頭的人,否則沒有這樣的底氣跟她叫板。
越想譚儷越是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否則韓悠怎麼笑得出來嘛,指定是因爲找到一位來頭大得離譜,能夠幫她報仇的男人,這才笑得出來。
譚儷的想法寫在臉上,裝一下,嚇跑譚儷?
有啥用?
李東又不是無名小卒,是有頭有臉有名號的人,一時譚儷不認識,回去打聽一下,李東是誰,什麼來歷,瞞不過譚儷。
介時會如何不言而喻,譚儷會不甘心,會再次來找李東麻煩。
怕李東自然是不怕的,但既然譚儷遲早要找他麻煩,又何必現在把譚儷嚇走,要也是教訓譚儷一頓,讓譚儷知道他的厲害。
不說以後譚儷永遠沒有膽子在他面前跳,至少保證,金家沒有回來前,譚儷不敢在他面前跳,不敢去找韓悠麻煩,打擾他們對付王家。
產生這樣的想法後,李東果斷道:“無名小卒罷了,出生沒法跟譚小姐比,就是天生膽大,敢去做一些一般人不敢做的事。”
具體什麼事,剛纔他已經做了,無需舉例子說明。
“真的假的?”
譚儷有點不信,李東就是膽子大,一點依仗都沒有。
韓悠臉皮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剛纔,李東還在她面前說這說那,哪一樣拿出來都能令人動容,現在卻說他是無名小卒,太裝了。
韓悠覺得李東裝,扮豬喫虎。
但她不會拆穿,知道把這些告訴譚儷的後果有多麼嚴重,難保譚儷不會告訴王家。
而,一旦譚儷告訴王家,王家得知李東不僅有錢,背後還有師門高手助陣,指定心生警惕。
介時,不說一定失敗,成功的希望會小很多。
這是她無法接受的事,巴不得成功希望越高越高,少一分她都不能接受。
李東繼續道:“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也騙不了你,回去你一查,就能知道我是什麼人,什麼來歷。
之所以我現在不告訴你,而是現在說這些沒有意思,不如痛快一點,手底下見真章,讓我瞧瞧你們這羣人有什麼資格囂張。
當然,你們要是怕了,現在走也行,我不會攔着你們。
但是,走了以後,別怪別人笑話你們,是無膽的鼠輩,連跟我較量一下勇氣都沒有,只會找人幫忙。”
這好丟人,特別是在他們人多勢衆、主動找茬的情況下,這要是傳出去,臉上那是一點光都沒有。
可讓他們跟李東打,這……
他們把頭低下,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跟李東打,壓根喫不下練武那份苦,換成別的也許還行。
譚儷也知道這些人打架不行,不爲難他們,問李東道:“較量什麼都可以嗎?”
李東搖頭道:“肯定不能較量什麼都可以,萬一你要跟我比,誰的胸肌更發達,那我豈不是輸定了。”
李東有胸肌不假,但譚儷作爲女人,天生就佔有巨大優勢,還是不俗那種,胸口脹鼓鼓的,非得肌肉猛男才能跟其較量一番。
李東不是肌肉猛男,屬於肌肉勻稱那種類型,跟譚儷比誰胸肌更發達,他甘拜下風。
“牛虻!!”
譚儷忒罵道:“少把我想的那麼無恥,我沒你這麼無恥,跟你比這個,指定跟你比你會的東西。”
“什麼?”
“賽馬!!”
剛纔李東摟着韓悠騎馬,有模有樣,李東現在敢說他不會,譚儷現在就可以唾李東一臉。
譚儷挑釁看着李東道:“你敢跟我賽馬嗎?”
韓悠搖頭,示意李東不要跟譚儷比,知道譚儷最近得到一匹良駒,是汗血寶馬和阿帕盧薩馬的交配的後代,奔跑速度極快。
而賽馬,騎手的水平重要,馬匹更加關鍵,再好的騎手,無馬匹可用,也依然只有失敗一條路。
李東無馬,只能騎馬場提供的馬,跟譚儷的良駒沒法比,天壤之別。
馬匹方面,譚儷完勝李東。
再說騎術。
李東身手不凡,騎術進展驚人,剛騎那麼一會,就抵得上普通人學習一年。
但譚儷不止學習一年。
譚儷跟她一樣,都是成年後開始學習騎馬,至今已經有五年的時間,絕非李東學習一個小時就能比得上的。
李東心中明白,自有打算,給了韓悠一個自信的眼神後,說道:“不就是賽馬嘛,我跟你比了,但比之前,是不是弄點什麼東西當彩頭,否則幹比,沒點彩頭,多沒有意思。”
譚儷愣了一下,對方這麼有信心贏她?
她問道:“最近馬場有什麼好馬被送來嗎?”
身邊男子搖頭,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好馬被送來,最好的就是譚儷現在擁有的那匹良駒,是別人花大價錢從香江購得,不遠千里運到申海市來送給譚儷的,屬於馬場當之無愧的第一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