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什麼?”
李東眉頭皺起,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至於說什麼韓悠長得漂亮,他看了以後會見色起意,需要他見色起意嗎?剛韓悠都把衣服脫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李東纔不覺得韓悠有多美,堅信韓悠長得醜,醜到男人連上的慾望都沒有。
但事實卻是,韓悠擔心李東看了他的真正模樣後,把持不住,想要對她幹什麼壞事,這纔不願意卸妝。
而她,作爲一名弱女子,沒法跟李東較勁,只能任由李東在她身上逞威風。
她追求刺激不假,但前提是能夠保證自身安全。
而她現在的僞裝,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又豈能自己把盔甲卸掉,把自己暴露在危險的環境中。
這樣的蠢事她不做,告訴李東也不會信,不如不說,更別說,把這些告訴李東,沒準會適得其反,讓李東越發想看她的真面孔。
而一旦這種情況發生,她別無選擇。
因此,韓悠道:“你換個別的要求吧!這我沒法答應你,也沒法告訴你,我爲什麼不能卸妝,這是我的祕密,你別爲難人行嗎?”
李東吐血道:“什麼叫做我爲難人?這是你輸給我的好不好。”
願賭服輸,他要是輸給韓悠,李東纔不信韓悠會輕易饒過他,指定會讓他去辦一些他不願意辦的事。
既然韓悠可以,爲什麼他不可以?
李東怒道:“少在這裏強詞奪理,今天你卸也得卸,不卸也得卸,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幫你卸妝。”
化妝李東不會,卸妝難不住李東,分分就能把韓悠臉上濃濃的妝容給去掉,看清韓悠究竟長什麼鬼樣子。
韓悠心傷,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胳膊拗不過大腿,韓悠不螳臂當車,但卸妝之前,她還有一個問題。
韓悠問道:“你能說到做到,始終言行一致,不對我產生任何興趣嗎?”
呃!!
李東愣了一下,韓悠這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位大美女?
講道理,只有這種可能,韓悠才問得出口這樣的問題,否則韓悠哪用擔心他能不能說到做到,應該擔心的是他會不會馬上把她轟下車。
有點意思。
李東笑道:“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事情嗎?怎麼突然怕了起來?難不成你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只能接受男人在你僞裝的情況跟你上牀?”
韓悠沒好氣道:“鬼才想跟你上牀,別自戀行嗎?我只是想逗你,拿你尋開心而已,壓根沒有想跟你上牀的想法。”
是嗎?
李東不是很相信,但也懶得跟韓悠扯這些沒用的,暫且相信道:“行,就算你說的是真的,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跟我上牀,只是想逗我,拿我尋開心,但你就那麼肯定,你卸妝以後,我就會對你產生興趣?”
他不是沒有見過美女,更不是見到美女就走不動的男人,已經把胃口養刁了。
任韓悠再美,李東都有自信不對韓悠產生任何興趣。
韓悠迷之自信道:“沒錯,我就是這麼自信,你看到我真實面目後,會對我產生興趣。”
李東挑釁道:“再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韓悠問。
李東道:“就賭你卸妝以後,我會不會對你產生興趣。”
“賭注呢?”
沒有賭注她可懶得跟李東玩,也想趁此機會扳回一城。
李東指着方向盤道:“你贏了,這輛車我送你,決不食言。”
輸了李東沒說,自信他不可能輸,也不需要說,因爲一旦他輸,意味着他心動了,對韓悠產生了興趣。
對有興趣的女人,送她一輛豪車又算什麼,更加貴重的東西李東都送得出手。
“真的假的?”
韓悠不信李東有這麼大方,價值千萬的豪車說送就送。
但她沒有質疑李東,也沒有讓李東再保證什麼,知道保證沒用,李東食言,她現在拿李東沒有辦法,執意跟李東計較那麼多,反而會讓自己處境變得越發危險。
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必須卸妝。
這種情況下,李東能有這樣的承諾已經很不錯了,她又豈敢奢求太多,惹李東生氣,逼着李東來幫她卸妝。
因此,韓悠說道:“行,我信你這一回,現在就把妝給卸了。”
說完,韓悠把隨身攜帶的包包打開,把卸妝棉拿了出來,開始給自己卸妝。
李東看着。
五官還是那個五官,沒有變化,但把上面的粉底擦亮,露出白嫩肌膚,看着就是不一樣,令人賞心悅目。
更別說,化妝不止用粉底擦臉,還能改變一個人臉部線條。
畫得好,菱角分明,好看。
畫不好,那是真的難看,不堪入目。
韓悠是故意畫的不好,看着彆扭至極,現在把臉上那些僞裝去掉,臉型不僅立馬變得自然,還變得好看起來。
沒一會,一張美麗臉蛋出現在李東眼前,比之剛纔的濃妝豔抹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饒是李東見多了美女,也不得不承認,韓悠很美,是他見過排得上前三的美女。
能跟這樣的美女共渡良宵,還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是李東拒絕不了的好事。
但剛纔,他拒絕了。
說李東心裏一點都不後悔那是不可能的,但後悔沒用,事情已經發生了,與其讓韓悠看不起,不如堅持到底。
李東言不由衷道:“也就那樣嘛,我還以爲多漂亮。”
韓悠臉黑,也就那樣,這種話虧李東說得出口,也不覺得虧心?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她的美名也不是自己說的,而是公認的,李東越是這樣說,越是讓她覺得,李東是後悔了,後悔剛纔沒有趁機把她怎麼樣。
有那麼一刻,韓悠想幹點什麼,逼李東把真心話講出來,看李東舍不捨得把這輛豪車送給她。
但仔細想了一下,算了。
豪車是好,讓李東難堪也好爽,但萬一李東鬼迷心竅,想要把她強了怎麼辦?
哪怕事後她把李東怎麼樣,也無法彌補她失去的東西。
這是她無法接受的事,一旦發生,她也就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想死。
至於爲什麼,韓悠不會告訴李東,只知道她現在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應該抓住機會。
她問道:“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妝卸了,能走了嗎?”
韓悠想走,把李東給難住了。
就這樣讓韓悠走了?這好可惜,要不把車送給韓悠算了,反正他開了一段時間,也開膩了,想換一輛新車。
說李東開膩了,嫌棄這輛價值千萬的勞斯萊斯幻影,想換一輛新車,傻子都不會信。
李東也不需要別人信,給自己找個藉口就行了,果斷道:“走啥,車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