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什麼賴賬,不給李東,那也得李東的債好賴纔行。
李東的債不好賴,一旦他選擇賴賬,李東就有十足的理由帶他走,直到他把錢拿出來才放過他。
不願意給,可想而知李東會把他怎麼樣,會讓他喫足苦頭。
他還有錢,還能過好日子,有豈能受得了那種罪,最後指定把錢拿出來,讓李東放過他。
想明白這些,胡安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原來,是李東不想跟他賭了,這才展露真正的實力,壓根不是他想的那樣,李東以爲他只能拿出兩個億,覺得沒有演的必要,這才展露真正的實力。
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意味着這兩個億他輸定,再無從李東那裏拿回來的可能,李東不會再跟賭了。
這讓他好難受,不如輸光,一了百了,誰都別想落到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讓他眼睜睜看着李東拿着他的錢去泡妞,去瀟灑,去過醉生夢死的日子。
胡安難受至極,李東可不會因爲胡安難受就不找胡安要錢,找胡安要錢,知道胡安拿不出那麼多現金李東,還貼心告訴胡安,可以拿藥材抵賬。
胡安怎麼可能拿藥材抵賬嘛,不會如李東心意,但這難不住李東,笑道:“別先急着拒絕,聽我說完,萬一我願意出雙倍的價格,這你還不願意嗎?”
傻子纔會拒絕,但李東會願意嗎?
胡安不信李東會願意,等於少賺一個億。
確實,一般情況下李東不會願意,幹不出這麼蠢的事。
但架不住今天晚上他來錢快,來得輕鬆,少賺一個億也沒有什麼。
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原因是,李東現在迫切需要藥材提升實力。
實力纔是李東現在安身立命的根本,錢不是,沒有了什麼時候都能賺,但實力不濟,等待李東將會是萬劫不復的結局。
這種情況下,別說花雙倍的價格購買藥材,真是李東急需要的藥材,三倍、四倍的價格李東也願意支付。
得到李東確切的答覆後,沒有任何懸念,胡安去把所有真藥材拿了出來,用於抵債。
好傢伙,數量還真不少,雖說沒有多少超過百年的,但架不住數量多,最後一統計,共計價值超過五千萬,翻倍就是一個億。
還差一個億,李東沒有讓胡安馬上拿一億現金給他,而是告訴胡安,他可以給胡安三個月的時間。
三個月後,胡安要是能再找到價值五千萬的名貴藥材,他們之間的賬一筆勾銷,沒有那沒得說,還差多少是多少,不會少要胡安一分錢,三個月之期一到,他會立馬向胡安討債。
至於胡安會不會跑路,三個月後找不到人,這個李東不擔心。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胡家在,李東不愁找到胡安人,不愁要不到這筆錢,更不怕胡安找人報復他,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他都接了。
別的就沒有可說的了,李東拿着藥材和胡安寫下的欠條跟你柳若蘭離開這裏。
離開時已經過了七點半。
往常這個點,柳若蘭何止喫過晚飯,都已經抵達武館準備開始練武。
今天,柳若蘭連晚飯都沒有喫,一直陪在李東身邊。
李東急歸急,但也不會急到連晚飯都不喫,帶着柳若蘭去喫完飯,但就在這個時候,柳若蘭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柳若蘭拜的老師的電話,詢問柳若蘭怎麼還沒有到。
柳若蘭如實道:“我今天晚上有事,沒法過去,要等明天晚上才能來。”
“不行。”
老師斷然拒絕道:“這不是你鬆懈的理由,必須馬上過來,否則以後你就不要過來了,我不教你這種沒有毅力的弟子。”
說完,老師把電話給掛掉了。
“這……”
柳若蘭是真不知道,她的老師如此嚴厲,以前每天都是準時抵達,只知道她的老師教的很認真,也是有真本事的人,她的錢沒有白花,非常珍惜這次學習的機會。
現在,她知道了,倍覺爲難,不想失去這次學習的機會,可又覺得對不起李東,畢竟剛纔她答應了李東。
是,李東今天來找她沒有白來,收穫了兩個億,但那是李東靠本事贏的,她沒有幫上任何忙,又豈能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這件事跟她無關,她現在離開,等同於讓李東白跑一趟。
但她沒有辦法,那邊老師沒有給她任何選擇的餘地,她只能對不起李東,歉意道:“李東,要不今天晚上算了,我必須過去,等什麼時候我有時間再說。”
李東心裏苦,早說啊!早說他就不過來了,在酒店睡着衛薇她不香嘛,何至於跑到這裏來,一點甜頭沒有佔着,還把衛薇給惹生氣了。
價值五千萬的藥材,以及剩下一個億的欠債,壓根不足以撫慰李東受傷的心,毫無卵用。
當然,不是因爲李東現在胃口大,而是李東看得明白,知道他今天不來,下次來,依然會跟胡安遇上。
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意味着胡安遲早會落在他手中。
這種情況下,李東又怎麼拿剛纔在胡安那裏贏的錢來安慰自己嘛,指定要柳若蘭來安慰他,讓他知道他今天晚上沒有白來纔行。
更別說,今天晚上他不是來單純欺負柳若蘭,還會幫助柳若蘭,讓柳若蘭事半功倍。
“你不想我幫你提高實力了?”李東問道。
怎麼可能!!
柳若蘭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但這不着急,先把老師那裏搞定再說,李東這裏什麼時候都行。
柳若蘭不信,李東會因爲她今天有事離開就生她的氣,不要她了,知道李東沒有那麼不通情理,她也沒有那麼不值得李東珍惜。
把這些告訴李東,李東想哭,合着柳若蘭是覺得他好欺負,這才放他鴿子,滿足那位不通情理老師的要求。
李東沒有責怪柳若蘭,知道柳若蘭這是故意這樣,是被逼無奈,纔不得已這樣做。
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李東接受。
李東皺着眉頭,不悅道:“你這拜的什麼老師,這麼不通情達理,一天的自由時間都不給你,非得逼着你現在過去。”
換作他遇到這樣的老師,沒得說,指定不過去,纔不會那麼聽話,更不會受對方威脅,大不了一拍兩散,不信,有錢還找不到好師傅來教他。
柳若蘭替老師說好話道:“她這該也是爲了我好嘛,希望我能學有所成。”
“也許吧!”
李東沒有見過柳若蘭拜的老師,不能確定對方是真爲柳若蘭好還是別有居心,但有一點他知道,嚴師出高徒。
對方這樣做有一定道理。
但還是那句話,李東不能接受,不甘心柳若蘭這樣離開,對柳若蘭道:“再給她打電話,我跟她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