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不僅是李東對柳若蘭的承諾,也是他的真心話。
螻蟻尚且偷生,他一個大活人,有大把錢沒花完死了已經夠遺憾了,更別說還有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女人。
這種情況下,李東又豈會甘願授首,便宜別的人,指定是拼盡全力要那些讓他死的人好看。
聽到李東接二連三的保證,柳若蘭心中大石勉強放下,不忍心看李東孤軍奮戰的她,還說:“我會盡我所能給你提供幫助,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會陪着你。”
還有兩個字,柳若蘭沒有講,默默在心裏道:“永遠。”
只要李東不負她,她會永遠陪着李東,不會變心,更不會幹任何一件對不起李東的事。
負她那就不說了,她又不是傻子,敢負她,她就敢要李東好看,不會輕易饒過李東。
李東趁機道:“那你能告訴我,這兩天你們調查出什麼東西來了嗎?”
柳若蘭一點意外都沒有,就知道今天李東聯繫她不是因爲想她,而是想她這裏打聽情報。
別的人她指定不會講,事關重大。
但李東不一樣,不僅是這一次事件的受害人,是跟她關係密切的男子,還是抓捕王武歸案最大的功臣。
沒有李東,她們壓根想不到羅振會把王武藏在人來人往的會所,也就談不上佈下天羅地網,最多派人去檢查一下,詢問一下會所員工有沒有見過王武這個人。
不管有沒有,都很難抓住,更別說王武至始至終沒有在會所露過面,一直小心隱藏在會所無人問津的雜物間當中。
心裏,柳若蘭一百個願意告訴李東,但嘴上,柳若蘭還是有點生氣,憤憤道:“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壓根不想我,只想利用我。”
“真沒有。”
李東當即否認道:“柳大美女,別冤枉我行嘛,我真的沒有騙你,確實是想你了,打聽情報只是順帶,你不願意說,我絕對不勉強你。”
“真的?”
“千真萬確,你要是不信,可以什麼都不說,我肯定不會生氣。”
柳若蘭接話道:“只會覺得我言而無信,剛說會盡我所能幫你,眨眼間就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什麼都不願意告訴你。”
“怎麼會,我相信你不告訴我是有原因的,不是不肯幫我。”李東善解人意道。
柳若蘭白眼道:“就你最能說。”
她是服了李東這張嘴,啥騙鬼的話都說得出來,一點都不害臊。
李東心道:“能說總比半天崩不出一個屁強。”
心裏,李東是這樣想的,嘴上,李東不會這樣說,謙虛道:“其實還好,只是有感而發罷了,算不得能說,只能算……”
柳若蘭打斷道:“行了,別說了,我告訴你吧!”
李東閉嘴,認真聽。
柳若蘭耐心的講。
“其實收穫不大,王武自知必死,嘴巴很嚴,什麼都不肯交代,我們只能從夜來香會所着手進行調查,收穫也不是很大,會所員工壓根沒有見過王武,更別說告訴我們,王武是如何到夜來香會所來的。”
“老闆也不知道嗎?”
李東不信。
柳若蘭也不信,但窩藏重犯是重罪,老闆就算知道也不可能說,會一口咬定她也不知情,王武是偷摸溜進會所來的,跟會所毫無關係。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王武身上的裝備,一般人搞不到,但想調查清楚具體是從哪裏得到的,也是一樁非常困難的事。
總而言之一句話,目前想從王武身上取得突破性的進展非常困難,必須從別的地方着手。
別說,還真讓柳若蘭調查出點東西來。
“猜猜,羅振前段時間爲什麼會常去夜來香會所。”柳若蘭賣起關子道。
李東給足柳若蘭面子,猜測道:“那裏女人的活好?”
除此,李東想不到羅振常去的理由,哪怕那裏是他的產業,也不用常去,還是需要避嫌,注意一下影響。
柳若蘭沒好氣道:“你就知道活好,不能猜點別的嗎?”
李東委屈道:“你也沒說不能猜活好啊!再說,一個男人,常去會所,不是因爲活好,難不成還能喜歡裏面哪個妞?”
普通人也許會,但羅振不是普通人,怎麼可能喜歡會所裏面的妞嘛,喜歡老闆還差不多。
管她是男人是女人,哪怕男人,羅振口味那麼重,沒準也喜歡。
李東猜測道:“羅振不會愛上夜來香的老闆了吧?”
柳若蘭搖頭道:“羅振有沒有愛上夜來香的老闆我不知道,但有一點,你想不到。”
“什麼?”
“還記得那天晚上在羅家遇到的那個女人嗎?”
李東點頭,這他怎麼可能不記得,記憶太深刻了,聽柳若蘭提起她,立馬大膽推測道:“她是夜來香會所的老闆?不對。”
李東眉頭皺起,他記得那天晚上羅振說過,讓對方平步青雲那種話。
這句話,足以證明對方不是經營會所的商人,而是公門中人。
柳若蘭回答道:“她確實不是夜來香會所的老闆,但她跟夜來香會所的老闆關係非同一般,是親姐妹。
夜來香會所能夠經營起來,她出力不小,前度時間夜來香會所經營遇到困難,也是她找人解決的,而她找的那人,就是羅振。
兩人因此認識。
看得出來,羅振對她很上心,不僅幫忙解決了一些明面上的麻煩,還替對方招攬了不少生意。
前段時間羅振常去夜來香會所,就是幫對方招攬生意去了,那天晚上她到羅家想跟羅振談的事,想來就是跟生意有關的事。”
李東疑惑道:“這跟王武的案件有什麼關係嗎?”
他聽不出來這些跟王武案件有什麼關係,只能算作羅振的風流韻事,可以搞臭羅振的名聲,但想以此定羅振的罪,不現實,除非讓那女人站出來指認羅振啥啥啥。
這很難,對方不會照做,就算照做,羅振也是革職查辦,壓根不解李東的渴,要的是羅振關上幾十年,徹底激怒羅飛。
人在暴怒的情況下,會容易做出一些喪失理智的事,既是危險,也是機遇,一旦抓住,可以把羅家連根拔起,永訣這個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