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易囂見狀掏出一張紙片,在手中折了折,折成了一個望遠鏡的模樣,然後在科爾森不解的目光中遞給了他。
然後下一刻,接手過來的科爾森就發現這張摺紙的望遠鏡,竟然變成了一個真實的望遠鏡。
他舉起來看了看,倍數還不低。
五秒之內,他將這羣小黑點看了個清楚,並記在腦海中之後,將望遠鏡遞給了旁邊的梅,裝作隨意的問道。
“這也是鏡世界的原因”
“不。”
易囂轉過頭,輕輕瞥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意味不明,“這是我的原因。”
科爾森不再說話。
這個時候,遠處的那羣法師們已經很接近這裏了,當然,如果按照真正距離來計算的話他們就算跑上半個小時也不一定能夠抵達,但他們怎麼說也是一羣法師。
摩多莉邊跑邊控制着這個鏡世界,雖然大部分的控制權都在易囂手中,她想要控制起來十分喫力,但仍然能夠做出改變。
她同樣可以控制着建築爲她們讓道,鋪平前面的地面,甚至是分開大樓,讓它螺旋或者傾斜成爲自己的落腳點。
只不過沒有易囂那麼流暢而已。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關鍵的部分。。是可以縮短距離。
鏡世界的本意就是一個鏡像世界,它其實是沒有邊界和實質的,那些攔路的大樓和建築物並不是真的將現實世界的大樓拿了進來,而是利用鏡世界沒有實質的特點模擬出這樣的效果。
比如。。將地面突然擡高一階。
只不過因爲沒有實質的原因,人類的肉眼是看不見這一階阻攔的,無論是創造者還是被困者。
因爲大多都是法師們在使用這個世界,爲了避免自己給自己絆了一跤這種蠢事,法師們就順便將外界的景色投影了進來。
畢竟這是個鏡子世界,那麼投影周圍的情形無疑是最方便的。
這纔有了似乎整個城市都活了過來,整個世界都在紐約顛倒,彷彿人類最荒誕無稽的夢境的場景一般。
但本質上,這裏仍然是鏡世界。
沒有邊界,無邊無限。
換句話說,能延伸出去,同樣就能收縮回來。
摩多莉也正是利用這一點不斷縮短她們和易囂的距離,否則就算是跑上一天一夜在鏡世界不斷蔓延的前提下,她們也根本連易囂的邊都摸不到。
下一刻,眼前的情形驟然一花。
反應最快的摩多莉立刻意識到距離的拉伸被停止了,他們直接來到了敵人面前。
雙腳一踏,星火迸濺,她原地高高躍起,然後落到了上方一處斷了半截的破舊鐵皮樓梯上,樓梯緩緩漂浮在空中,圍着中間的平臺以蝸牛般的速度繞着圈。
其他法師們也都紛紛原地彈起,有的是藉助長鞭的力量,有的是自己本身,落到周圍其他的斷壁殘垣上,遠遠的觀察着,並將這裏包圍起來。
易囂停止讓腳下的地面繼續上升,將它停滯在半空。
緊接着,整個世界都似乎陷入了停頓,傾斜到一半的大樓停止傾覆,塌陷到一半的蒼穹也停止崩潰。
平臺緩緩漂浮在半空中,而周圍則是一些不知名的建築碎片,那上面站着四名法師遠遠將平臺圍在其中,隨着腳下建築的起伏而緩緩晃動着。
其他人是暫時鬆了一口氣,但剛鬆一口氣的摩多莉內心卻提了上來。
因爲她注意到了周圍的異狀,整個世界停止繼續變動,顯然是因爲他們找到了這件事的真正原因,也就是下方平臺上的那個人。
但那裏。。卻似乎沒有卡西利亞斯。
好不容易有機會喘口氣,仔細觀察一下對方的摩多莉很快就發現了這個事實,原本應該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卻着實讓人高興不起來。
與手拿魔法長鞭的那名法師對視了一眼,後者立刻明白了摩多莉的意思。
其他法師開始控制鏡世界,踩着腳下的殘壁斷桓向摩多莉身後的方向緩緩移動,而摩多莉則是再次星火迸濺,腳下一踏,高高躍起,然後落到了平臺上,易囂的面前。
下一刻,剩餘的法師們已經到達摩多莉的身後,隱隱展出三角形的方位,一旦前方有異動或者摩多莉有危險,他們都能第一時間做出支援。
雖然這次只是一個簡單的探查任務,但經歷了一系列古怪的變化和魔法之後,沒有人還會這樣認爲。
這不得不讓他們小心謹慎起來。
摩多莉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確沒有卡西利亞斯的身影,似乎。。只有面前這三人。
定了定神,摩多莉將目光放到三人最前方,也是給她感覺最怪異的那名黑髮男子的身上。
“卡西利亞斯呢,你們是誰,爲什麼在這裏。”
冷靜下來的摩多莉再次找回了一貫的謹慎和嚴肅,她微微板起面孔的嚴肅詢問道。
科爾森自然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會越俎代庖的作出回答,梅也是同樣默不作聲,而易囂則是聳聳肩,態度輕鬆的答道。
“我們爲什麼會在這裏,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如果不是你們冒然張開鏡世界的話,我們怎麼會在這裏。”
易囂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至於卡西利亞斯。。我想他應該不在這裏,他沒有理由在這裏。”
“最後一個問題呢,我是誰。”
“我的名字是。。安戈瑪卡。”
雙手一拍,易囂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面前的摩多莉,一個陌生的黑女性。。有趣,她腳上穿着電影世界中本應該屬於莫度的魔法靴子,所以易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三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現在輪到你了,那麼,告訴我,你們來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