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易囂所說的,對面這個不知名的傢伙,無疑是易囂見過的,最低端的神了。
甚至連個臉都不敢露出來,攻擊方式還處於叫吼和衝鋒的程度。
就算是雅典娜,也有一張英姿颯爽的美麗臉龐和姣好的身姿,一對鐮刀被她揮舞起來也是賞心悅目,完全可以把死亡的收割變成世界上最極致的藝術。
但對面這個傢伙,易囂怎麼看起來,都怎麼的不爽。
它就如同最爲古老,最爲正宗的武士一般,無論是穿着打扮,還是進攻的習慣,就像是就像是一板一眼的在重演武士們曾經的戰鬥方式似得。
對於這傢伙,易囂有一種天然的討厭的感覺,討厭它的一舉一動,討厭它的一切。
自然,對它的進攻也不可能看得慣。
而且
“你傻了麼”面對對方的衝鋒,易囂毫不客氣的冷笑一聲,然後瞬身向後避去,“我可是巫師,爲什麼要與你硬碰硬。”
易囂離開的方向很巧妙,既避開了對方的同時,又稍微偏轉方向的,向着神靈武士放置在身後地面的魔法書疾馳而去。
這樣一來,無論是爲了要追趕易囂,還是要阻止易囂重新拿回魔法書,武士都需要轉身向着易囂逃離的方向追擊。
同樣的,自然也就避開了張軍雲等人,讓他們可以安全離開戰場。
果然,一切就像易囂預料的那樣,就在他逃向側面的同時,那名武士立刻扭轉方向,然後緊隨自己而來。
按道理來說,對於一名無所不能的神,它想要追到易囂其實只是一句話的事,因爲它無論到哪裏,想要做任何事,其實都只是一句話,一個念頭。
就拿易囂的銀舌來說,在說完,“我即將來到你的面前。”這一句話過後,他便很快的就會真的出現在目標面前。
相比對於一名無所不能神,這樣的情況也不需要多麻煩。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對方仍然用雙腳奔跑的方式在追趕自己,但易囂也樂得它這麼做,畢竟這樣對自己更有利不是麼。
不過即使如此,它的速度仍然遠遠超過易囂,身體的速度上,不是易囂這個依靠魔法與身體素質加一起的巫師能夠比擬的。
但好在,易囂經過大致的計算,他發現自己可以成功抵達魔法書那裏。
在身後這個緊追不捨的討厭傢伙抓到自己之前。
而與此同時,張軍雲等人也立刻趁此機會遠遠地脫離戰場,他們開始時只是見到易囂被富江所困,想要上前幫助,現在易囂與那名武士交手之後他們才發現,兩者之間的戰鬥似乎比他們想象的更加恐怕。
甚至弦之介在面對那名武士時,都有一種,只要自己動手,自己就已經死了的錯覺。
要知道,弦之介不僅是一名甲賀的忍者,同樣也算是半個武士,他精通刀術,極致的速度更是將刀術的可怕發揮到了。
而武士的直覺往往都是非常敏銳的,弦之介的預感也很少出錯,尤其是,在事關他自己性命的時候。
張軍雲也差不多,他雖然沒有弦之介那麼豐富的戰鬥經驗,但狼人的本能卻是他最天然的優勢。
他能夠直覺得感覺到那名武士的可怕。
濃郁到實質的可怕,正在瘋狂的告訴他,最好快點遠遠的逃離這裏。
這種感覺不是面對八百萬時,那種低調的近乎無法察覺的平淡,也不是面對滑瓢天狗三百鬼星人衆時的層層威壓,而是一種窒息,一種烙印到靈魂深處的窒息。
直到遠離了那名武士一定的距離之後,張軍雲這才覺得好了很多。
“真是奇怪”他將探卿放到一旁,用手拄着腿部,然後大口喘息着嘀咕道。
張軍雲從未有過這種感覺,自從他得到狼人血統後,雖然不能說碾壓一切,但也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麼弱。
巨大多數情況下,他的狼人血統都可以讓他撐過很多危險,甚至有時,狼人更是大部分生物的天敵,有着天生相剋的作用。
這還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心有餘悸之感。
幾乎呈現出實質化,強烈到,完全就是真實,彷彿那種噩夢成真之後的感覺。
喘息了一會,隨着戰場逐漸被易囂拉遠,張軍雲也感覺好了很多,擡眼望去,發現弦之介和桃小姐正全神貫注的觀察着下方的戰鬥,黛西仍然不知所蹤,而陽炎則是滿身心思都掛在了弦之介身上,臉上的嬌羞幾乎可以做成表情包。
只有探卿擔憂的看着自己,也只有她一個人還在關心他。
不過這也足夠了,見到探卿滿是關心的看着自己,張軍雲的內心立刻激動起來,他終於看到了希望。
然後很快的,探卿立刻發現了這點,然後撇撇嘴,不再搭理他。
這裏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旁邊的百鬼星人和妖怪們。
不知道是處於什麼心理,看熱鬧,還是等待着最後勝利者的誕生,妖怪和百鬼星人們全部聚集在廢墟的兩旁,然後靜靜的看着下方,似乎完全沒有插手任何一方的意思。
而就在張軍雲等人不顧場合的,試圖點燃一些奇怪的火花時,下方易囂和武士的追逐仍然在繼續着。
爲了避免什麼意外發生,易囂難得的閉上了一會嘴。
他悶着頭,只顧用魔法加快自己的身形,身後神靈武士的速度越來越快,雖然知道不是說它追上來,自己就死定了,但這種感覺仍然讓人非常的不爽。
但是好在,最終還是易囂先達到了魔法書那裏。
甚至距離神靈武士追上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你可真不會抓住富江們給你帶來的機會。”眼見魔法書近在咫尺,易囂終於有空回頭對武士作出嘲諷,“而且我不得不說,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在來到這裏之前,易囂便已經提前用魔法做出了偵測。
這的確是他的魔法書,不是幻覺,也不是假的。
畢竟這個武士看上去白癡了一些,但那只是易囂的主觀因素,作爲神靈,它不可能真的是白癡,將書放在原地,不是絕對自信,就顯然有鬼。
但無論如何,只要書是真的,易囂拿到了書,那麼任何陷阱就都沒有意義了。
易囂的身影瞬間來到魔法書的上方,他腳步不停的向下一撈,然後瞬間就變了臉色。
他並沒有碰到魔法書,確切的來說,那的確是真實的魔法書,但它卻彷彿變成了一個擁有自己的生命的果凍似得,在易囂即將觸碰到它的那一刻,表面凹陷的,然後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