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ntz的歌聲意味着新的任務再次降臨,因爲這是每次任務開始時的標準流程。
“不是吧。”房間中有人發出低聲的驚呼,“我們纔剛剛做完一個任務。”
黑球空間的gantz每次給他們下達任務,幾乎都間隔十幾天的左右,就算是提前也不會提前多久,給他們留出了足夠的時間休息。
但現在,不要說休息了,就連休整的時間都沒有。
剛剛經歷一場大戰,要知道此時很多人都精疲力竭。
gantz顯然不會顧及這些人的想法,房間中的歌曲仍然徘徊着,但此時,在這些人的耳朵中聽來,卻又是那麼的刺耳。
作爲上一屆畢業生,在分數足夠後卻又沒有離開的西丈一郎經驗豐富,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房間中低沉氣氛的原因。
但他這個傢伙天生性格不討人喜歡,不僅不會安慰別人,更喜歡傷口撒鹽。
西丈一郎雙手抱臂,再次迴歸一貫的高冷姿態,冷冷的瞅着其他人,然後在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他甚至都懶得與這些人說話。
不過他的冷笑卻很好的傳達出一個意思來。
起碼在與他搭檔過一段時間的玄野計眼中,看得非常清楚。
蠢貨就是蠢貨,連續經歷兩場戰鬥就不行了,除了利用自己的蠻力之外,就不會多動動腦子麼,看來這裏仍然沒有多出聰明人。
西丈一郎並不擔心,因爲他剛剛被複活,精力仍然保持充沛,就算接下來很有可能這些人會被打的潰不成軍,那他也是在最後最有可能活下來的人之一。
更何況這裏還有很多畢業生呢。
西丈一郎掃了一眼隊伍中那幾個熟悉的面孔,這些人的記憶可都還沒恢復呢,但是早晚會恢復,一旦恢復記憶,那些戰鬥的技巧和本能也都會隨之加劇重現。
畢業生的實力可不容小窺,每一名畢業生都是從無數場戰鬥中走出來的,甚至有的人爲了復活半路上倒下的同伴,集齊的分數遠遠不止一百分。
再加上之前那場戰鬥他們作爲純新人沒有出多少力,精力仍然充沛,完全還有一戰之力。
這些人的想法無法動搖屋子中間的gantz,無論有多少抱怨和難看的臉色,gantz仍然按部就班的完成着自己的任務。
歌曲結束,黑球的表面出現一陣閃動。
無數的光斑在黑球之中涌動,然後向中心匯聚,最後一個個像素重疊在一起,將黑球漆黑的表面當做背光板,形成了不同的圖像。
那是一連串,縮小了的人物圖像。
“任務發佈”
“異星人”
“巫師”
“特徵:除了冷漠一些,看上去就是個普通人。”
“喜歡:漫無目的的到處亂走。”
“狼人”
“特徵:熱情好客。”
“喜歡:圓月。”
“天狗女”
“特徵:熟悉之後你會發現她十分暴力。”
“喜歡:購物和韓劇。”
“女巫”
“特徵:你永遠不知道你身邊是不是跟着一個透明人。”
“喜歡:一切透明的東西。”
房間中所有的gantz小隊成員都圍了上來,黑球發佈任務並不奇怪,但它很少會列出一連串這麼多的目標,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過。
大部分的時候,它都只會給出主要目標,然後讓gantz小隊的成員們自己去尋找,玄野計他們每次都無法得知所有的外星人,很容易被外星人僞裝起來的,不容易留意到的東西所襲擊。
這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好的待遇。
玄野計來到黑球面前,雙手抱臂,皺着眉頭看着黑球上的文字,他心中那種不好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反而愈加強烈了。
但問題是,他並不知道這種感覺真正源於何處。
西丈一郎也湊了過來,仍然是一副生人勿進的高傲臉,圍觀的菜鳥們纔剛剛執行完第一次的任務,沒有什麼經驗,也看不出什麼,就算是玄野計這些老人,也只是詫異黑球一次給出這麼多目標而已。
但西丈一郎卻清楚,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只有任務目標極其難以對付,並且與小隊人員實力相差過大甚至懸殊時,黑球纔會儘可能的給出資料詳情,因爲gantz想要收集詳細資料也不是那麼容易,如果沒有必要,它也不會浪費精力的這麼做。
甚至西丈一郎也只經歷過兩次這樣的情況,第一次的時候,他們近乎全隊團滅,而第二次記憶力,就已經是在決戰之前了。
只不過,這些人的臉爲什麼看起來這麼
等等,記憶
“我見過這些人。”一名頭髮亂蓬蓬的畢業生彷彿夢遊般的呢喃道,“我想起來了。”
西丈一郎眯起眼睛,內心突然陡然一驚,因爲這句話,他腦袋裏面的某些回憶也彷彿再次閃現出來,也跟着出現,但這一瞬間想到的回憶,卻讓他的心臟像是要停止跳動,連渾身的血液都被冰冷了一般,那是一段十分可怕的回憶。
但玄野計顯然不知道這些事情。
他虛着眼睛在黑球前瞄了半天,才意識到黑球上浮現出的這些目標正是不久前在地鐵上見過的那些人,他們跟在那個速度很快的武士身旁,看上去都是普通人。
這倒也不怪玄野計眼神不好,畢竟黑球上顯示的圖片都是像素圖,看上去很抽象,而且這些外號也很奇怪,很難讓人對的上號。
“我也見過這些人。”玄野計沒好氣的翻翻白眼,“不用想我都能記起來是之前列車上的那些。”
說着的時候,玄野計不由得再次有些發愁,因爲那個武士的速度太快了,這裏面沒有幾個人能跟上他的速度,就算是西丈一郎也不行。
雖然這裏沒有標註那個浪人武士,但既然這些人是外星人,那麼這個浪人武士也不會是什麼普通人。
有他跟在這些人身邊,想要殺死這些外星人,恐怕會十分困難。
只不過玄野計並沒有注意到,那名畢業生在喃喃自語過後,就沒有繼續搭理自己,而是自顧自的將目光轉到另一名畢業生的臉上。
而不出意外的,那個畢業生見到了同樣的目光。
大家的記憶都恢復了。
西丈一郎深吸了一口氣,臉色仍然很難看,並沒有因爲多了很多戰鬥力而高興。
因爲
“我說我見過這些人,是因爲我認識他們,而不是在列車上見過。”與他恢復了記憶的同伴們一擊掌,那名頭髮亂蓬蓬的畢業生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