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才叫收穫頗豐。”
看着實驗室裏的透明觀察房被一個個變種人填滿,易囂露出了彷彿豐收的老農般的笑容。
而當然的,這個笑容引來了很多人的憤怒。
“你這個惡魔”
透明觀察室中的瑞文紅着眼,向着易囂嘶吼道。
這一次收穫不菲,幾乎將這個時代的變種人一網打盡,易囂都不需要再跑第二遍了,他覺得自己和變種人,或者這些變種人與同伴之間,肯定需要些交流。
所以方便起見,在試驗開啓之前,他並未隔絕觀察室的聲音。
易囂的目光落到這位已經褪回了藍色皮膚的魔形女身上。。觀察室中的魔法陣會暫時屏蔽變種人的能力,瑞文平時維持的金髮女郎,其實也是在運用她的變形能力維持的。
只不過她用的太久,經常用,久而久之,大家就差不多以爲那就是她的形象了。
事實上,她真正的形象仍然是那藍色皮膚,滿身細小鱗片的。。常人眼中的怪物。
“惡魔。。”
“好吧,我得承認,在做法上。。恐怕我在你們眼中的確與惡魔無疑,但那真的是一個意外。”
“我其實並不想殺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只是麥考伊先生。。那個時候他恐怕已經下定了決心,即便我也無法阻攔他。”
“不過,他總算是救下了你和查爾斯,不是麼。”
這個解釋顯然無法讓瑞文滿意,畢竟她的朋友,甚至要比朋友更加親密一些的夥伴就那麼活生生的消失在她的面前。
遠不是易囂輕飄飄的一句解釋就可以略過的。
當然,易囂也並沒有寄希望這些事情能夠解開。
“那西恩和阿曼多呢。”
“也是意外麼”
這是旁邊的萬磁王發話了。
而埃裏克話語中的意思也是讓所有人目光一縮。。他們所有人都在這裏,後抓進來的和提前抓進來的埃裏克幾人。
但是埃裏克幾人中,卻少了海妖西恩與達爾文阿曼多。
其實大部分人已經猜到了兩人可能的遭遇,但。。只是在心中還保留着最後一線希望而已。
而埃裏克卻將這絲希望硬生生的砸碎了。
“唔,蘭謝爾先生。。你竟然記住了那兩個人的名字,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還以爲你根本不在乎他們呢。”
大部分的時候,萬磁王的眼中只有他的一生之敵,x教授,或者說,除了x教授之外能夠入他眼的,只有那些強大的變種人。
如海妖西恩這樣的,還不夠格,更何況,他還算是查爾斯的人,不是他的人。
但那是後期的埃裏克,現在的埃裏克,對於變種人的同胞還是很親切的,雖然滿腦子復仇,外表冰冷,除了查爾斯之外誰都不說話,但之前在基地待的那段時間,他還是記下了西恩這些人。
“不要逃避,回答我的問題。”
埃裏克冷笑。
即便被關在觀察室裏,他仍然一臉的桀驁不馴,出身於集中營,從小就被不斷折磨研究的他還真不怕所謂的實驗。
最多,不過一死而已。
畢竟肖也在這裏,不出意外,他也難逃一死,雖然不是親手殺了他,但只要肖能死埃裏克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易囂嘆了口氣,他看向埃裏克。
“你到底想說什麼。”
埃裏克的目光死死瞪着易囂。
“你曾經來找過我,你告訴我,你只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一個平行世界,他不是外星人,也不是我們的敵人。”
“事實上,我真的相信過你。”
“但現在。。”
“我知道了,你和那些劊子手沒有任何區別。”
“你的手上沾滿了變種人的鮮血,甚至你的每一個毛孔裏都流淌着變種人絕望的嘶吼和怨恨。。你別想着往你那骯髒的皮膚上遮掩了。”
“你就是一個劊子手。”
“無論你如何僞裝,這都是不變的事實。。你和那些可恨的人類,沒有任何的區別。”
埃裏克用嘲笑的目光看着易囂,他知道自己的話不會給易囂帶來什麼影響,但他就是喜歡說,喜歡看對方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什麼都不知道。。蘭謝爾。”
易囂看上去似乎的確有些憤怒。
他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激烈。
“我根本不關心你們什麼變種人不變種人的祕密。。對於變種人,我對它的瞭解遠遠比你們更多。”
“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變種人,知道你們真正的來源,祕密的人。”
“而我關心的根本就不是變種人。”
易囂搖了搖頭。
“這場實驗不是爲了探究變種人的祕密的,我是在篩選戰士,製造戰士。”
“一場甚至可能會波及無限多元宇宙的戰爭正在來臨。。我在積蓄力量,並且你們可能不太。。嗯,你們可能完全不會相信。”
“正義與邪惡,我是站在正義那面的。”
易囂閉上了眼睛。
“好吧。。我得承認,正義與邪惡都是相對的,但在我看來,我就是正義,我有要守護的一切。”
“當然,你們也有。”
“所以這其實無關正義與邪惡,只是立場不同。”
“而與我相對的,就是你們。”
易囂看着萬磁王。
“我知道你又要想多了,爲什麼要針對你們,肯定是因爲變種人吧。”
“不,不是,我一直都在說,這與變種人無關。”
“但是理由,你們也的確很熟悉。”
“我們是敵人,原因很簡單,就算你們什麼都沒有做,你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錯誤和敵意。”
“不單單是你們變種人,你們世界的普通人類,在我眼中其實也一樣。”
“所以我說過,這無關變種人,而是某種更深層次的原因,而你,你什麼都不知道。”
“埃裏克蘭謝爾。”
“那是更加宏偉的目標。”
“遠不是你們變種人那些恩恩怨怨能夠比擬的。”
易囂的聲音似乎很輕,雖然最開始的言辭有些激烈,但他很快就平復了下來,全程繼續沒有多少波動。
但即便如此,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在場還是一片的寂靜。
不知道是真的被這一番話鎮住了,還是被易囂這不要臉的態度所震驚,又或者像埃裏克這樣多疑症晚期的傢伙,什麼都聽不進去。